第三十三章 战争间隙(二)（1/2）

王子鹰一走，龙锋就陷入了沉思，今天这一仗虽说是小胜局面，但也确实让他彻底的冷静下来，司马错之所以不让自己完胜，之所以敢无视数百秦军受伤将士的性命依仗什么？无非是人多而已。这么打下去，巴国如何消耗得起，自己毕竟没有过指挥大集团作战的经验，统筹全局，一时之间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要是放在平时，有什么不周全也无伤大雅，可现在的后果就太可怕了……

现在打不打已由不得自己，关键是怎么打，才能既做到既要击退秦军，又要保全虎族。直到入夜，龙锋仍然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他心里万分焦灼。

走出王宫议事厅，信步朝祭祀广场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广场中心燃起几堆篝火，一些士卒似乎是在那里庆祝，龙锋带着罗山、巴岩他们没有走近，怕自己一过去他们反而不尽兴。

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一个男人扯起暗哑的歌喉，在黑夜里，像狼嗥一样的粗重，虽说曲调显得古朴简单，但旋律却似乎很雄壮。

龙锋听了几句没听懂，问身边的人：“他唱的什么？”

“听不懂！”巴岩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迷糊。

“大王！小的知道，他们是彭水地方的扑姓勤王兵丁，唱的是他们的土语，小的曾随娘舅到他们那里收皮子，所以能听懂他们的话语。”罗山回答到。

“翻译来听听。”

罗山翻译道：“刀枪雪亮兮战旗飘！”

“好歌！”龙锋才听他翻译一句，就叫起好来。

金鸣鼓响兮上沙场！

战车隆隆兮马声啸！

虎族男儿兮志气豪！

……

开始是一个人唱，后来竟变成了千百人的齐声合唱，气势颇为雄壮。不知怎么龙锋忽然觉得这个兮字，原来不是这么讨厌，以前读书时，最烦的就是这个兮，觉得象是无病呻吟，常想那些古人是怎么了，干脆些不好么……

龙锋被吸引得走了过去，此时那些战士们的情绪已经起来了，有的开始边唱边舞，不一会就更多的人参与了进去，这些战士们一边唱着激昂的歌，一边手搭着手跳了起来。手连着手，组成了一道舞动的人墙。不知什么时候，一种类似于笛子的声音吹响了，引领着整个的节奏。

忽然间笛子的声音从悠扬变得急促起来，战士们顿时一声狂呼，开始拼命的跺脚，有些人用手臂做出雄鹰展翅的样子，有些战士用脚踢出万马奔腾的姿势……

龙锋正看得饶有兴致，这些勤王兵士的带队校尉发现了他，连忙急步跑来见礼：“大王！是不是太喧闹了，末将叫他们安静下来。”

“让他们欢闹吧！歌很好听！”龙锋说到，“不过别闹晚了注意休息，还有大仗、恶仗在后面，你去吧，我随意走走。”

“遵命！”

……

龙锋随之又去了东、南、北三门巡查，见到的都是一派警卫森严，于是勉励几句之后，来到了江州防御的重点西门。王子鹰见龙锋来了，于是陪同他上城巡视。

从城楼上望去，可以看见城外的秦兵举着火把在收拾战场。

“已经派人通知了秦军是吗？”龙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