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南国都市(1/2)
八年后,陈少泽17岁,在南方的新安市混了2年,一无所有,只好加入“丐帮”,每天和底层的丐帮兄弟在城市的繁华地段乞讨,晚上就睡在人行天桥上或地下通道里。
新安市最大的步行街――东门步行街上熙熙攘攘,西边的地王大厦染上城市天边黄昏的橘红色。地王大厦,它是90年代亚洲最高建筑,它也是90年代中国经济腾飞的标志。地王大厦是新安的地标,罗湖、福田两个新安最发达的中心城区,无论在哪个角度都能遥遥相望大厦顶端的双尖直插天空。
走下天桥,沿着牌坊,一个巨大的称砣挡在人流中间,向左是中国最新建最豪华的新安一号地铁,向右是华南规模最大人流最多的东门步行街。罗湖的东门步行街和福田的华强北步行街,形成全中国最大的商业经济圈,加上那条外国人无不叹为观止的横跨盐田、罗湖、福田、南山经济特区的深南大道,诠释了新安无与伦比的繁华,好一座南国大都市!
这座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城市永远没有夜晚,夜幕还没有完全落下,城市的霓虹灯便把一丝一毫的夜色驱赶走,把城市照得如白昼。晚上在沃尔玛闲逛,很容易忘了时间,如果没有看表,有时都分不清是中午10点还是晚上10点。
天桥上,有人拉着二胡,凄惨悲凉。这凄惨悲凉的二胡声与新安繁华的汽车呼啸声、急促脚步声交融而成的交响曲那是多么的滑稽啊!
是的,天桥上那些拉二胡向路人乞讨者不属于这座城市,他们影响市容,他们是城管的眼中钉。要是被城管逮住,他们得回收容所。
乞讨者多是身有残疾,外形奇陋无比的。衣裳破烂不堪,被子油渍渍,更是破旧得棉花满街飞。他们无法坐着,只能躺着,旁边也有人,或是他的亲人,守着破了口子的瓷碗。
也有老人,老人们通常衣衫褴褛,通常是老两口,一张席子或是破旧的被子铺在人行天桥的两旁,或躺或坐着。老人拉着二胡,老伴在旁受着盛满零钱的铁盘子。
在东门街上,看着豪车、高楼,再看看这些丐帮打扮之人,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把贫富巨大差距诠释得无地自容!
这一天,天色一暗,年轻一点的乞讨者们就铺开地摊,摆出个故意摔掉一角的破碗,蹲坐在马路拐角处行乞。
“小兄弟,今天给我们讲哪一回了啊?”几个乞丐围坐在陈少泽的破摊子前,由于流浪街头他们没有现代化的娱乐,他们每天的娱乐就是听少泽说书。
少泽把破碗往破摊子前一掷、一拍,大叫一声:“《金瓶梅》第二回俏潘娘帘下勾情、老王婆茶坊说技。上回说到潘金莲勾引武松不成,更觉寂寞难耐,一日西门庆正巧路过潘金莲家,不小心被潘金莲放帘子的叉竿打了!你们猜打在西门庆哪里?”
“当然是脑袋咯!”
“你想想,人的什么突出?”
“难道是阳物!”
“对!潘金莲的叉竿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西门庆的阳物上!你们想想西门庆的阳物是有多突出!但凡偷情要具备五大要素:第一要潘安的貌;第二要驴大行货;第三要邓通般有钱;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第五要闲工夫。其中驴大行货就是指大阳物咯!”
众乞丐哈哈大笑,大部分都是单身流浪汉,聊些性上的内容,也算是对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
“小兄弟啊,你懂这么多,应该不是童子之身了吧。”
“我可是纯情小处男啊,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少泽从小爱看书,不愧为东方青龙文曲星,才思敏捷、过目不忘,少泽的爷爷也是个爱书的人,因此家里藏有不少书,少泽从最开始的《葫芦娃》漫画书看起,10岁之前就读完四大名著,11岁把爷爷珍藏的《金瓶梅》偷来,每日半夜偷偷溜下床,学习古人囊萤映雪的典故认真研读,可谓无书不读,博览群书啊,造就了今天满腹经纶的他。
这些单身流浪汉乞丐追着少泽问了许多性问题,彷佛少泽就是性专家。
“性是什么?性是很奇妙的,它能使人的神经处于最兴奋,能激发人脑中的每一个区域,激发潜能力。。。”
唉,谁叫少泽把金瓶梅说的那么生动呢,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对着一群没有性经历的人解释性是什么,此物不可言传只可亲身领悟啊,老兄。。。。
“城管来了!”
突然有人抬高嗓音喊了一声,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乞丐和摆小摊的小贩顿时乱成一团,乞丐还好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拿着自己吃饭的家伙――破碗,撒腿就可以逃之夭夭,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可是那些小贩就惨了。
有的商贩把皮箱一合,提箱就跑。有的把桌椅往脚踏三轮车上一放,蹬着车飞奔。地上留下鱼缸撒出的一圈水印,烧尽的火灰在空中随风旋转着,灰飞烟灭。慌乱之中,偶尔撒落出几件小饰品,但商贩马上捡起塞入口袋里,继续逃命般地跑。犹如宋朝瓦子的集市瞬间消失。。。。。
一辆白色,写着“城市管理”的车急刹停下来,四个车门齐开,迅速从车上跳出六名穿着制服的城管,像抢劫似的四处追赶逃走的地摊商贩,逃不掉的小贩就倒霉了,城管不仅要没收作案工具,还有经济罚款。
在东门步行街的报亭旁摆小摊的一位女孩,看来刚摆不久没什么经验,刚卷起地摊白布的一个角,6个城管就上前按住地摊白布,恶狠狠地说:
“必须没收!”
“叔叔,别这样啊,我不摆摊就是了。”
“不行,必须没收!”
“叔叔,求你了,别没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