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少年梦,相对如何言语(1/2)
这意中人相约――咳咳,丁逸是这样认为的――可把他给乐坏了,几天时间里都是轻飘飘的。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度过身受劫的修行人,可并不意味着他不高兴。三天时间里除了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人看看病,就是没事总往墙上瞟,一个劲地在心里嘀咕:“这时间咋就过得这么慢呢?”(主角:我抗议,明明我只是有点兴奋而已。作者:抗议无效,你丫得了便宜卖乖,赏你这么个大美人做媳妇,你就偷着乐去吧。)
等啊等,第三天早上终于姗姗到来,丁逸专门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平时不舍得穿的正装,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老半天,不是摆个poss,暗地里得意:“我突然发现,仔细打扮一番其实还是挺帅的。”
搞得同宿舍没回去的舍友还以为丁逸犯了神经病,大早上穿成这样是在撂啥橛子,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打扮完了之后,然后照常去医院坐诊,毕竟师父临走的交代还是要完成的啦,这可不能打了折扣。
结果呢……额,只能说天不从人愿啊,丁逸一边耐心地面对每一个病人,一边不时地看看手机,就等着颜菲儿的消息呢。这一下可让丁逸明白了这望穿秋水的滋味了,一直等到月落星沉,子时过半,丁逸这才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盼望。
一边苦笑,一遍自我安慰:“也许她有事耽误了吧。”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反正也不掉块肉,自己该修行练功了。
经过师父批注的《钟吕传道集》待在自己的书桌上已经快二十天了,自己最近一直可着劲巩固修为,直到最近一个星期,直觉进境缓慢,意识到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需要想法子去突破了。
正如杨济时所言,“大方诸宫服日月芒法”虽然也是不错的法诀,但是失之简略,没有相应的精进的指引,修炼到易经洗髓,五气朝元的境界已经到了尽头。再不别寻蹊径的话,只怕自己这一生的修行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有些机缘是运气,可没有相应的印证法门,机缘在眼前也抓不住。
翻开钟吕传道集这本书,来到杨济时做过标注的地方。这地方时杨济时特别提到的,在巩固目前境界以后,就从这个地方开始。上面用钢笔字写着几句话:“一般而言,丹道修行的筑基以**内照为完成标志,其后的修行以周天搬运为组要印证手法。然则古语说得好‘劝君无药不起火,只如猛火烧空铛’。这里的药物,指的是在后天真气完足,于定境中自然生发的先天之气,其中手法,不外乎‘安神守窍’四字。”
这些言语被杨济时下了心印,详细解释了安神守窍以及周天搬运的要点。却原来所谓周天搬运功夫指的并不是以神识推动自身炉鼎中的真气,而是在定境中真气舒发,自然依任督二脉运转的一种状态,只要定境够深入,自然能印证丹道中“一阳生”的境界。
其实这“一阳生”说起来虽然够扯,其实论起境界,其实比丁逸此时的修行要低许多,因为“一阳生”的境界之后就是“一阳常在”,而这之后,内照与内照知常后的易经洗髓的境界。丁逸此时修行已经突破易经洗髓,回归身体状态于最标准与完美的五气朝元境界,理论上其实可以直接修行这之后的功夫,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哪怕是一念间便能印证也要重头印证,修行的规则就是这样。
最后,这心印中又详细解释了一阳常在之后的“玉液长生酒”的功夫,只是让丁逸郁闷的是,明明心印中提到了“采药成丹”,却只是一笔带过,说是元气冲融后自然便知,不需特别讲解。
没办法,既然师父没讲,那就一定有不讲的原因,丁逸合上书,默默望着窗外的星空,天上繁星点点,静谧而安宁。缓缓地,放下心中的不甘和杂扰,自语道:“她不来便不来,且由她去吧。”生此一念,心中也最终平静下来,缓缓进入定境,正式开始自己的丹道修行。
初入定境,以服月芒之法呈现眼前一轮明月,月华照射五脏六腑,真如可见,到了这种状态,丁逸心中自然而安定,只是那么照着。安神守窍,其实就是一种入定的功夫,其中这个守字是要点。点透了有些好笑,那就是知而不守方为守,啥意思?意思就是我心里知道心念需要安定,心神要关注哪里就行,那么只要安定之后,就一任自然。
按照丁逸现在的状态,就是心念微微照住下丹田即可,至于下丹田在哪儿,不去管它,只要心神安定即可。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样子,丁逸忽觉腹部和会阴穴忽然猛烈跳动一动,一股炽烈的热气忽然腾起,定境中只见日升而月落,炉鼎中红光耀眼,五脏六腑都仿佛沐浴在和三伏天的阳光下一般。让丁逸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是,伴随着这种状态的出现,下边老二也开始昂首挺胸,一柱擎天了。
心中微微一荡,貌似有点发春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并没有造成什么困扰。这不奇怪,因为一般来说,证入这种状态的时候,必然伴随人身大欲的冲击。为啥,因为小弟弟抬头了,抬头干啥,不想那事怎么会抬头呢?
因为定念的深入,身体的这种反应会如实印射入元神的深处,然后随心意而化为无比香艳的场景,折射出自己心境中平日隐藏的欲望。这种亦真亦幻的场景,被称为**天劫。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也常见,那就是青春期的朦胧。为啥会在青春期做白日梦,就是因为青春期炉鼎发育基本完全,元气充盈之下,自然有求欢之欲。这是天生地就的,而修行人在元气充盈之后,自然而然就会面对这个。
丁逸因为早已经度过了这种劫数,虽然场景不同,但也不会因为自身欲望所迷,因此那种春心荡漾的感觉只是维持了一瞬间,随即消失。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丁逸身体四处传来微微刺痛,有些酥麻麻的感觉,但也只是维持了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样子,定境只见在红日的照耀下,体内还有些细若游丝的黑气为这充盈无比的阳气而化去,终于一身轻快,再无杂扰,而这种状态随着丁逸的定念的深入,所有充盈的热息全部化作温纯和煦的气息游走炉鼎十二正经,最终归于下丹田,渐渐隐伏不动。
到这种状态后,丁逸心知自己该离座了,实现任督真气流转只是一种状态,不能急躁。既然内息隐伏于丹田中,那就让它隐伏吧,该它动的时候自然会动的。缓缓吐气收功,窗外旭日东升,金光满室,真没想到这样一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就这样,丁逸继续他的坐诊之旅,而一直说是要找丁逸的颜菲儿,却一直没有出现。杨济时回来以后,问了丁逸几句他的修行状态之后,点头表示赞许,在得知他已经将十二正经全部印证透彻以后,随手又丢给他一本《甲乙针灸经》让他自己去研究。虽然学校也开针灸课,但是那是针灸推拿专业的,丁逸学的是中医临床,并没有详细教授。但是针石之学,乃是传统中医所必备的门类,杨济时自然要教他了。
话说这针灸之术博大精深,很多名医穷尽一生的精力,也只能说是略通一二而已,其中涉及到的门类实在太多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愿意,现在的中医学类大专院校这才将针灸作为专门的学科来教吧。
在证入内照境界以后,丁逸更加明白,古代那些一代大医几乎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这种境界和类似于循经诊脉术这样的手段,否则其认穴只准,下针之明难以想象。这也是针灸最难精通的地方,因为其需要的素质实在太高了。
当然,隐隐间,丁逸觉得想要将针灸之术精通,只怕所要求的底子可能还不止于此。这一点从杨济时下针就可以制住那被邪灵附身的莫太冲就可见一斑,简直神乎其技。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仅仅只是下针治病,以丁逸目前的修为,差不多也足够了。
话说有一天,丁逸捧着那本《甲乙针灸经》正一个人坐在一棵桂花树下面看着,忽然手机又响了,丁逸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来:“我说王师兄,武协的事最近我真没时间……”但是话没说完,丁逸随即哑火了,因为那边传来的是颜菲儿的声音。
“丁逸,你有时间吗,今晚上我想见你。”颜菲儿说道,言语中焦灼之意宛然,语调中甚至还有些颤抖。
丁逸一愣,算了算日期,从上次打电话说要见自己到现在居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我那个去,就算耍大牌也不带这么玩的吧?于是丁逸没好气地道:“时间我倒是有,但是你可别再来一出放鸽子的戏啊。”这段时间以来,他就跟哪本书杠上了,那边神棍林和三仙姑没事约他出去他都推说没时间。可见其少年心性,对自己的梦中人终究还是要宽打几分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颜菲儿道:“如果你没时间,那就算了。”那边也不解释,直接就这么说了。
丁逸想了想,道:“好吧,时间地点你定,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了。我可以带人吗?”
颜菲儿急道:“不不不,你一个人来就行了,我只愿意见你一个人。”
丁逸一怔,虽然心里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最终还是答应道:“那行吧,时间地点。”
“就是现在,你到山水大酒店五楼找我就行了。”颜菲儿道。
一听地点,丁逸倒吸一口冷气,我的个乖乖,山水大酒店那可是能够接待总统的地方啊,那消费该多少?他是个直肠子,心里想到啥就说啥:“嗯,那个……我可是个学生,额……”
颜菲儿倒也聪明,听出丁逸的犹豫,扑哧一笑:“放心吧,既然是我请你,当然不会让你费心的。”听见丁逸愿意来见自己,似乎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人家话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不识抬举是不?于是一跟头站起来,飞也似地往宿舍跑,一进门正撞上“观棋不语真小人”的神棍林。这家伙看人下棋,从来没有不插话的,反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见丁逸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忍不住道:“道士,咋啦,地球要爆炸了还是天要塌了,你急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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