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天枯绝壁（上）（2/2）

“第三，我都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你了，我看你修炼的功法应该是偏寒冷的，我问你你感受过寒冷吗？你感受过那种骨头都可以冻脆，血液都可以冻硬的至极的寒冷吗？你都没有感受过，你怎么去感悟？你怎么让他发展成一种神通，让别人也感受这种极限的寒冷？还是你一生的目标的止步于此？”

“第四，你有想过你是为什么要修行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这样修炼这辈子都不会有成就，你没有真正强大的道心！你没有心！”

慕然第一次被人骂这么多，向来很谦让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

“笨死了！”说着莫妄抓起慕然“你跟我来！”

莫妄带着慕然一路走出了城市，穿过层层护卫，路上一队队巡逻看到他们两人后都问：“师弟去哪啊？”

莫妄都是直接回应：“训猪！”

这样慕然郁闷得不得了，但又挣不脱。

两人一直走到枯叶寺大门，门外寒风呼啸，飞雪连天，光看到都让慕然打颤。莫妄伸出手：“把火灵珠给我！”

“嗯？”慕然没反应过来就把火灵珠交了出去，然后莫妄下一句话就让他后悔到死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就从下面爬上来！”说完一把抓着慕然就跳了下去。

“你神经病！我会死的！”慕然大吼，这真不是开玩笑！把他扔到下面，不用爬上来都会被冻死。

“那又怎么样？！修行就是与天争命！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你凭什么去争？没有什么东西的获得是不需要代价的！像你那种只会躲在暖房里打坐的软弱孩子永远都不会理解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在寒风里莫妄也吼了回来：“你修行是为了什么？我刚出生就被我爹娘扔下悬崖，我甚至连问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我一直努力修行，整个枯叶寺都说我近佛，那是他们没有看到我有多努力，我有多执着！我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想有一天可以找到我父母问一句到底为什么！你呢？你父母呢？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死掉？为什么整个村子都死光了就你活下来，为什么你没跟着一起去死？”

“你闭嘴！”慕然吼了出来，眼泪狂涌而出，可是才刚出眼角就结成冰晶。

“为什么要闭嘴？闭嘴就能不存在吗？你有真正想过你们村子的事情吗？你有想过你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幸运，而是有人付出了代价才留了你这条命吗？你想过这种可能性吗？你有想过谁造成了这场悲剧，谁该为这场悲剧负责，为那村子里所有的男女老少的生命负责？你有想过那个手里占满你村子的熟悉的人的鲜血的混蛋现在可能活得比你活得还要好吗？你有想过应该为你们村子，你的父母去做些什么吗.......”

“不要再说了！......啊啊...”慕然再次吼道，抬手想打莫妄，却被他闪了开来。“不要再说了！”慕然跪了下来，号啕大哭。

莫妄看着跪在雪地里哭的慕然，指着旁边的崖壁：“从现在开始，从这里爬上去，不准用轻功法力，火灵珠我留在这里，你要是顶不住了就用，但那样我只能说你们村子的人，你的父母都枉死了，你才是应该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们！”说完，莫妄的身形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