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排长对痞新兵(1/2)
一九三七年是一个平年,也是农历丁丑年(牛年);同时也是民国二十六年。
这是一个在中国近代史上非常重要的年份。
从这一年元月开始,中国就发生着一件接一件的大事件。
这一年元月一日,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遭受重大损失,军长董振堂壮烈牺牲。
这年还是在元月:十三日我党中央机关迁驻延安;二十一日延安抗日红军大学改名为抗日军政大学,简称“抗大”;二十九日《红色中华》从352期起改名《新中华报》……
刚进入二月:在二日,东北军分裂,主和将领王以哲被刺身亡;后,十五日,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在南京举行;其内外政策开始转变;同日,宋庆龄十年来首次出席国民党中央全会……
进入三月:十一日,红军西路军于祁连山败散,余部进入新疆;二十二日,周恩来赴杭州,与蒋介石谈判根据地政权和军队改编问题……
四月,蒋百里的《国防论》出版,暗示中国练兵要以日本为假想敌人……
五月,国民党中央考察团考察延安……
六月,二十六日,延安与南京之间的电台接通……
七月——七月七日,这是一个值得中国人民牢记于心的日子,是一个国耻日,是一个饱经苦难的民族又一波苦难开始的日子,是一个拉开震惊中外,最残暴最血腥最没有人道的日军全面侵华史帷幕的日子,是一个善良的民族被迫用血肉之躯,反抗侵略者机枪大炮飞机装甲车,接受血与火洗礼开始的日子——“卢沟桥事变”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军民奋起反抗,拉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
此时,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尚未真正打响,中华民族已经提前两年在日本法西斯的枪炮下被迫站在了反抗的前沿……
一九三七年八月初,华西一个紧靠太行山的小县城。
城墙上的垛口处架设着机枪,城门口外也用沙袋布置了机枪阵地,年轻的军人穿着土黄色的军装守卫在各自的岗位上,稍显稚嫩的脸上兴奋中透漏出些许的紧张。
远处传来阵阵枪炮的轰鸣声,那是外围阵地的弟兄们在和侵略者生死拼杀。
外围阵地尚未失守,城中百姓亦未撤完,城门暂时还没有关闭。
“都他妈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眼珠子给老子瞪圆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城门楼上突然炸响,惊得守卫的士兵们个个精神一抖,粗犷的声音继续吼叫着,“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保安团!什么是保安团?就是保境安民……”
“嗤——”
一个在垛口处抱着机枪的士兵轻声嗤笑……
“嗯——”粗犷的声音顿住了,显然声音的主人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发出嗤笑。
发出嗤笑声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士兵,长得很普通,个头也不高,站起来也就是中等的身材,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他那双眼睛了,那是一双非常灵活的眼睛,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噜乱转,没有一刻消停,暴露出这不是一个内心安分的家伙,身上穿着崭新的军装,看来应该是个新兵,老兵一般都没有新军装穿,保安团两年没发过军饷了,更甭提更换装备的事。
这个新兵一脸的讥笑,似乎很是不屑刚才听到的训话,一边嗤笑,一边用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珠子,透过垛口巡视着下面从城里逃散出来的百姓,似乎对那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停顿毫无所觉。
“喂,兄弟,你惹祸了,快去向排长道个歉,不然非被他拿鞭子抽死你不可,他是个暴脾气!”
旁边一个看样子年岁不大,但是穿着像是老兵的弟兄轻声提醒了他一句。
这新兵没吱声,仍然全神贯注的在下面的人群里巡视着。
下面逃难的百姓拖儿带女推车坐轿,喊声哭声唏嘘声叫骂声,寻寻嚷嚷,带起一条黄土尘龙,遮天蔽日,景象好不凄惨。
毕竟这里是县城,逃难的人中也不乏富商大户,这些人平日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此时虽然携带着大箱小柜乘车坐轿,不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破衣烂衫黄尘遮面,但也是一个个惶惶恐恐,急急如丧家之犬,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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