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皮猴子（1/2）

牛滚塘，一个不大的小水塘子，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也不知道什么人叫出来的，已经没有办法考证，水塘里边的水有两尺深左右。

夏天，人们消署的办法很多，呆在水里绝对是一种好的选择。放牛的人经常把牛赶到这在里洗澡，每头牛上岸后身上全是泥巴，可以防止蚊子盯咬。

现在，牛滚塘不传时不小朋友叫喊声，慢慢长大的栾青松，此时此刻正在水塘玩得很嗨，平时除了练习写字，看书，搞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试验之外，没事喜欢到处乱跑。

已经考上大学的栾龙真从学校放假回家，刚刚从地里摘了些菜回来，路过牛滚塘时，她看到栾青松混身都是泥巴，手拿着鱼拢正在捉鱼，停下来喊道：“小松，你又偷偷的来这儿玩水？”

栾青松抬头看到栾龙真站在岸上，知道要坏事儿，眼珠一转脸上笑着说道：“幺孃，我家里没得菜吃了，我来捉鱼去做晚饭菜。”

栾龙真对于栾青松性格了如指掌，根本不相信侄子的鬼话，似笑非笑说道：“你阿妈正在拿着棒子从家里出来找你，等会儿，你妈会不会拿你捉的泥湫去做菜？”

“在哪儿？”栾青松马上顺着家里方向看去，他知道如果被张秀发现他玩水肯定挨打，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张秀之后说道：“我阿妈没有来，你哄我的。”

“我本来就是哄你的。”栾龙真笑容可掬说道：“不过，你看你的身上衣服全脏了，一会儿回家，你怎么给你妈解释呢？”

栾青松一想到回家可能出现结果，马上讨好说道：“幺孃，等会儿你回家别给我妈讲，我悄悄的回家换好衣服，我妈肯定不知道。”

对于小孩子心性，从儿童成长为少女的栾龙真一清二楚。

她以前也喜欢和四哥栾胜友一起来这儿玩。

为这事儿，两兄妹没少挨肖怡的责骂，所以根本不听栾青松的解释，假装黑着脸：“快点上来跟我回家，否则，你妈不打，我先打你知道不？”

栾青松一看幺孃生气了，担心她真的会揍人，非常不乐意从水塘中走上岸来，还不时看看手里拿着的瓶子，里边有他抓的小鱼。

栾龙真看到侄儿全身的脏衣服，笑了笑说道：“你看你，天天都把衣服搞得全是泥巴，昨天去端公井，今天在牛滚塘，好好的在家里玩不行呀？”

“除了看书，出来外边玩玩也可以呀？”越来越聪明的栾青松，任何事情都有理由辩解。

“来外边玩就非得弄脏衣服？”

“捉鱼嘛，很正常呀！”

“人小，嘴巴还倔得很，死鸭子嘴硬。”

“幺孃，哪你说除了看书，我应该做什么？”栾青松想了想说道：“我现在都已经学完初中的课程以及一大部分高中课程，爷爷说我还小，学习的进度不用太快，慢一点也无所谓，既然如此，我在家没事的时候肯定出来玩啦！”

栾龙真听到侄儿这样，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以栾青松的聪明程度，他在学习方面的聪明才智还真无可挑剔，想了想说道：“没说不可以出来玩，问题别总来水塘里呀？”

栾青松小脸一幅愁容：“唉，小朋友就是没有权利，全是大人说了算。”

栾龙真听到侄儿的话，转过看头看到栾青松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那你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没有管你啦，想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知道了！”

姑侄两人顺着路往回走，来到一条非常干净的小溪边，栾龙真说道：“快点过来，我给洗干净脸，你看你脸上脏得像叫花子，那天把你的衣服弄破了，拿一根竹棍就可以去要饭啦！”

栾青松专心盯着瓶子里边的鱼：“哦！”

“要不我明天带你去水库上洗澡？”

“不去。”

“为什么？”

“你是女孩子。”

“哎呀，小屁孩一个，还知道男女授授不亲呀！”

栾青松没有说话，这会儿正想着回到家怎么应付张秀查问。

心想回到家里，先悄悄去换干净的衣服。

洗干净手和脚继续往前走，来到离家不远处，栾青松看到张秀在门口做针线活，低头看着身上衣服，心想今天肯定得挨揍，硬着皮头走到家门，说道：“阿妈。”

张秀看着全身脏兮兮的栾青松，心里好笑又有点气：“过来，知道怎么做吧？”

栾青松知道要挨打，毫不犹豫走到张秀面前，趴在她的膝盖上准备挨揍，自从栾青松慢慢长大，每次犯错误，都会被张秀打小（皮）股。

张秀性格虽然有些急燥，也想教育好栾青松。

不过，真让她狠下心来打儿子，她可做不到，基本上点到为止。

栾青松呢！

知道张秀不会下狠手，被揍了感觉不那么疼痛。

另外，他经常和别的小朋友打架，能够打哭比他大一两岁的，因为他打架下手狠，专往别人脸上招呼，别人打到他，他根本不在呼，被几拳也无所谓。

久而久之，跟他一般大的小朋友都非常怕他。

现在被张秀揍，也无所谓。

栾青松趴在在张秀膝盖上看着地面，心里数着这次要打几下，被十人巴掌之后准备站起来，这是他以往挨打时的正常次数：“阿妈，打完了没有？打完了，我还要去玩呢！”

张秀知道儿子真的太皮，打也没有用。

加之小姑子也在，笑骂说道：“背时的，越长大越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