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重获卧底（1/2）

第048节重获卧底

孟朝富刘君等团夥骨干，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处心积虑，满想着定套毒计，将谭皎月罗织罪名，投入监狱，判个三年五载，从此拔去眼中钉，肉中刺，高枕无忧，放开手脚，大做“生意”；却万没想到两场庭审下来，对方却被无罪释放；幸好有检、法两院知交帮忙，又有向前进在卫生局施压，最后总算捞个给当事人行政处分的决定。为怕夜长梦多另生枝节，于是，几人便在身后紧催着，让郑智省抓紧时间开会，研究给谭皎月处分。

所以仅在数天之后，某日上午。县医院行政办公二楼，小会议室。“有关给谭皎月相应处分”的院领导班子扩大会即时召开。

此刻，会议业已开始。院长郑智省主持会议，并做开场白说：“今天这次领导班子扩大会的中心议题，在办公室通知开会时，大概已给讲明；这里我不再重述。只强调一点：希望与会诸位都能站在立党为公立场，去掉任何私心杂念，实事求是发表意见。”尽管一把手提前打了“予防针”，但真到发言时，其意见还是针锋相对：孟朝富、刘君争先发言，强调定得给当事人严处；“因为没给她刑事处罚已是法外开恩”，他们发言后，自有一、两参会者附和；郝兵、黎姐亦不甘落后；提出根本不应给当事人处分，“因为人家原本并没错误嘛”！自然亦有一、两人持此观点。发言的结果显然对等，行不成统一意见。现还有郑、郜二位尚未表态。于是郑智省注视郜利声问：“郜副院究竟啥意见？会开始后您还一直没发言呢。”被点卯的郜利声先摇头表示“弃权”，稍顿却一语双关说：“我很遗憾，参加这样的会。医院本是救死扶伤解人病困的地方；现在朗朗白天，大好诊疗时间；却拿来无休无止讨论对一业务人员处分问题；很富讽刺意味啊！作为享受政府津贴的医疗专家，我本十分痛心，还能有何话说？录音就录音，上报就上报吧。反正俺是弃权。”他的发言虽让孟、刘不满，但也无奈；只好把最后一票寄托在郑院身上，却又信心不大。于是，刘君同孟朝富交流一下目光，带着明显威胁口吻向郑院发难说：“郑院长，那天庭审宣判您也在场，法庭明确提出，要主管单位给予当事人行政处分。您是一把手可得掌握原则，服从法庭决定。现在虽是不同意见对等，不还有您自己一票吗？您可不能糊涂啊。”

“你放心。我有自己一贯的办事原则和处事分寸”郑院长冷峻地说。“俗话说‘人眼是秤’；既然反对和赞成人数对等，说明当事人谭皎月虽有过亦有功。法庭宣布‘免其刑事处罚，可给予相应行政处分’；这说明不处分不妥，但主张‘一棍子打死人’的所谓‘重处’，也似不近情理。作为医院正负责人，上级赋于我在民主基础上集中的权力。我的意见是：给予谭皎月由‘实习护士’降为‘实习护理’三个月的处分；仍在住院处上班。这样处分谁若有意见可先保留。王主任，下去后就按这决定写材料上报。谁还有啥事？没事散会。”

也就从那天起，谭皎月（甄黎）接受院方决定，离开“实习护士”岗位，正式去住院处“护理班”报到上班。别看护士与护理，仅一字之差，且都是服务病房及患者的；但其工作内容和性质却大有区别：前者直接跟班护疗，后者仅是干些杂务；若按此前人事管理分级，前者为干部，后者为工人；区别大了去了；这些谭皎月（甄黎）心里都清楚，但仍无怨无悔。而原同情并支持她的郝兵、黎姐、老会计、吕保管等，及院内多数医护员工，在为其大抱不平，找到寻问时，她却一笑了之；要为她找院方质问时，她更加以阻止。而当公安战友们，如春亮、冯晓、丁岚等不解相问时，她则认真回答说：“省厅领导派俺来的任务是‘在医院潜伏卧底’，协助当地公安侦破‘连环医案’；围绕这个目的，其它均为小事。只要不暴露‘卧底’身份，能在医院坚持查案，自己自尊心受点伤害，多吃点苦，受点累，又算得了什么？”

次日早晨。谭皎月（甄黎）公住房院新居。谭皎月（甄黎）刚换上工装正欲去住院处上班。表妹谭灿星却不期而至。谭皎月（甄黎）颇感意外说：“星妹，你------”谭灿星反嘲地：“颇感意外和吃惊，为啥俺会突兀不期而至是吧？欢迎还是不欢迎？”谭皎月（甄黎）慌乱地：“啊？是——不，咱表姊妹，理当相互间时常走动走动，才能增强感情嘛；你能亲自来看姐，俺求之不得呢，却咋能说不欢迎哩？只是前段------”

“前段情况特殊，医院有夥人怀疑你的身份和来院实习目的，需要同亲人保持点相对距离；咱亲表姊妹，俺相信并谅解您。”灿星当即谅解说。“但俺听说，经过‘当场被抓，又被扭送；入监狱，上法庭；最后虽无罪释放，却又无端背上个由护士降护理的处分’；但整治您的那伙人，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抓了芝蔴却丢了西瓜；让您做护理，倒有更多自由掌握时间，好去干自己的事；还能接触下层普通群众，了解更多想知道的事；更重要是从此被解除怀疑，出入自在，身后再无‘尾巴’相跟；办正经事胆大安全。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