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遭遇劫难(2/2)
于是,方娟便忍着疼,咬着牙,将上午刚从亲戚那儿借来的两千元钱,狠狠心缴了上去;没料跟主治医的护士却宁愿代劳:从向付药窗口内递处方,及拿药和针剂,全部代劳。她原本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神药神针,就会要凭贵?”可那跟班护士注射完,竟又亲自将空针管也一并收走了。所以,亦就在当时,就引起了方娟极大的疑问------直到丈夫鲁坤去世;这位昔日疾恶如仇的杂技演员,发誓要为冤死的丈夫复仇;随演出了“冤魂化厉鬼,大闹县医院”的故事。此为后话。
“人复一人;次复一次;周而复始;多年下来,有多少善良患者,上这所谓‘进口特效新药’的当!”甄黎讲至此处,当即恨恨然总结说。“俺那一向办事还算精明的表嫂方娟,为一心治好她丈夫俺表哥鲁坤的病,却大白天的睁着眼尿床;似乎在心甘情愿地上酷医歹护的当。像俺表哥表嫂他(她)们这些忠诚老实的患者们,付出的不仅是自己和全家的血汗钱,还往往要付出自己的健康和生命。”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那些丧良失德的医生护士,便欠下受害患者一笔笔血债!”萧记者亦愤然说。“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血债终须用血来偿还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不到;时机一到,一切必报------”
第088章苦难见真情
时间大约是鲁坤在津水县医院,看过“专家门诊”,并动过手术,且已遵“医嘱”,服了“特效进口新药”三个月后的某日傍晚。由某乡镇通向津水县城公路上。一辆白色“120急救车”,拉着紧急气笛,向设在城东关的“津水急救中心”狂驰而去------
车上除一名中年男医生和两名年轻女护士外,还有转颜失色的方娟,和他们惊吓呆了的8岁儿子鲁晓昆;6岁女儿鲁晓馨。母子女仨分坐在救护床的两边和床头;母女俩紧拉着躺床上,已昏迷不醒的鲁坤各一只手,生怕稍一松手,床上的亲人便嚯然离去。晓昆则轻托着爸爸的头;想减轻点他头疼的痛苦。
方娟嘶哑着嗓子,一路轻声呼唤着说:“阿坤,孩子们爸,俺那亲爱的好人哪!你快醒醒啊,醒醒吧;你曾经答应过俺娘仨的话:说等病好了,带上她爷奶全家五口人,坐上由县城直达首都北京的旅游大巴,玩足玩够偌大个北京城。要到颐和园中的北海划船;登天安门城楼照相;还要登长城,爬八达岭------这些你可都要兑现呀;万不可一个人悄悄走了,撇下家中老小和俺。那你可不算个能担当负责任的男子汉!”母亲傻了似地咀里不停的说;女儿晓馨则一个劲嘤嘤的哭。
“好妹妹,别哭了。”晓昆却懂事地劝着妹妹说。“咱爸他是睡着了;一睡着就头疼轻些了。”
尽管妻子呼唤,女儿哭喊,儿子解劝,但躺在救护床上的鲁坤,似乎仍无知觉;他鼻子里插着输氧管,左胳膊上扎着输液针;虽然,他的脉搏和心脏还在微弱跳动;鼻子里还有细如游丝的呼吸;但中年医生每测试检查一次,便失望的摇头叹气。
方娟则充满希望地祈求说:“医生,我老公还有救吗?求求您发发慈悲,一定想尽办法将他救活呀!他还年不足四十,以后人生路统长着哩,不能半途而去呀!何况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离不开他呀!”
“医生伯伯,护士阿姨,您一定想个好法将俺爸救醒啊。”小晓馨亦带着哭音哀求说。“俺爷奶就他一个儿子,俺爸真要醒不过来的话,爷奶恐怕也要忧愁病了哩;俺也就这一个爸爸,他要醒不过来的话,以后夜晚外出,谁给我妈俺俩壮胆啊?白天在外,万一有人欺负俺,又有谁给俺娘儿仨评理撑腰呢?俺全家老少都离不开俺爸呀!还有俺爸当级任的‘四二班’的学生们,他们也只有一个鲁老师,爸要不醒的话,以后上堂还有谁给他们讲语文;课外活动还有谁再领他们‘学雷锋’,给村里五包户大爷扫院子;给生病老奶奶送药、做饭、晒被褥?他班的学生也离不开他哩。”
母女俩哀求声,即便路人也动心,又何况重感情的医生护士哩?亦不能不黯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