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 人生如戏&侧妃手段(1/2)
那两个嬷嬷见她坐在那儿不动筷子,就耐不住了,说道:“王妃怎么不吃菜?这可不行,为了肚中的孩子着想,你也要多吃些才是!这可不是外头那不明来历的下贱种子,而是高贵的皇室血脉!”
这不像个下人说的话,而是带着一种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了。
古若雅心里那个气呀,弄了半天,连两个老婆子也来管闲事儿了?
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不会要啊?
她正想瞪眼教训她们几句,就见对面那面具男“啪”地一声摔了筷子,指着那两个嬷嬷吼道:“这王府里你们是主子还是王妃是主子?皇后娘娘让你们来之前没找人教规矩吗?什么下贱种子的,这样的话也说给王妃听?王妃肚里怀得可是我泰王的嫡脉,谁要是再说三道四,小心我割了她的舌头!”
此话一出,吓得两个老嬷嬷提线木偶一样顺着桌子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泰王饶命,是老奴们不懂规矩,说了不该说的话!”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痛快啊,她还从来没见过这面具男发过这么大的火。
这厮,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既然知道不懂规矩,就下去学学规矩。泰王府里有的是懂规矩的人,这就让人去教你们!”上官玉成冷冷地盯着这两个婆子,眼神像冰刀子一样。
两个老婆子被那眼神给刺得身子都缩短了一截,再也没了先前的威风。
她们虽然也听说过泰王的凶名,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再凶再恶,皇后可是他的嫡母,对嫡母不敬,那可是忤逆不孝啊!
谁知道今儿算是见识了,看样子,泰王分明就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
偏生他找的理由这么充足,让这两个老婆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有口难言。
毕竟,她们是奴才,是奴才就得懂规矩不是?不懂规矩的奴才,主子就能斥责。这还是轻的,还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的。
不然,要打要杀也得由着人家!
上官玉成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两个身子打摆子一样的老婆子,唤来外头的小厮,就让他带了下去。
屋内,立时清净了下来。
古若雅坐在那儿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面具男看了足有一刻钟。
上官玉成被她给看得有些发毛,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我了?”
“看你厉害!”古若雅由衷地赞了一句:“还从没看过这么厉害的你!”
“哈哈哈……”上官玉成大笑起来,“日后你会见识到的。”
古若雅也没了吃饭的兴致,起身就来到了门口张望:“喂,她们真的都走了吗?以后不会来了?”
上官玉成也跟着站在她身后,“你要是不想见她们,她们就不会出现!”
“唔?”古若雅转头,却没想到面具男几乎贴着她的后背站着的,这一转头不要紧,恰好就窝在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男人气息吸入鼻端,让她有些微微的发怔。
上官玉成低了头,下巴正好摩挲到她的发迹,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难以忍受。
“呃,我是说皇后娘娘知道了不会怪罪你吗?”古若雅赶紧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上官玉成的唇角勾了勾,却并没有离她远一些。
“她怪罪是她的事儿,我的王妃可不想被两只苍蝇打扰!”冷冷地说完,他又拉起了古若雅的手,“你可没吃多少东西,让晚晴做些你爱吃的吧?”
不等古若雅应声,面具男就朝外喊晚晴了。
古若雅翻了个白眼,这是征求她意见吗?真是霸道!
吃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古若雅才算是心满意足了。只是她有些担心皇后会找麻烦,有点儿心不在焉!
上官玉成看出了她的心思,拍着她的手笑道:“放心吧,你的夫君没有那么差劲,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成的!”
“真有这么厉害?”古若雅不大相信,要是这么厉害,还能被大火烧成那样啊。
“当然。”上官玉成拍拍自己的胸脯,“不是你家夫君自吹,这五年来,我哪一日不在苦心经营?五年如一日,我在战场上受的伤,在军中吃的苦,可不是白受的!五年前的我已经死了,五年后的我,就是一个人人惧怕的煞神。不信,皇后和太子动我试试?”
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真的如同一个战神一样降临人间。
这些日子和他朝夕相处,只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他!
是胸中有底气,才会有这样的气概吗?
古若雅望着那张银灰色的面具,不由地怔怔起来。
这个男人,可以依靠吗?
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归宿吗?
可是那个黑衣人,在她心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为何她感到自己有些左右摇摆呢?
室内,绛烛高烧,火红的光照在两个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一时静谧如画,落针可闻。
上官玉成也有些痴,面前这个人儿安坐的时候,静静地好似觉不出她的存在,室内的幽光洒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可是在太子府里,她又是那么泼辣爽利,为了不让他喝下毒酒,甘心自己喝下去。
这该是何等的情愫啊?
他不由自主地长臂揽她入怀,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
夜色蒙蒙,皎洁的明月爬上来,院中杂草丛中的秋虫唧唧地叫着,越发衬托出室内的宁静。
古若雅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这个怀抱,将是她一生的港湾吗?
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心静时刻,忽听外头的大门被人拍得山响,古若雅一下子清醒过来,忙从面具男怀里挣脱开来。
她暗自埋怨着自己:怎么自持力越来越差了啊?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被他给打动了?
上官玉成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眼看着要到手的佳人,就这么跑了。说不定再温存一会儿,两个人还能好事成双呢。
他气得腾地站起身来,喊着晚晴和春意两个丫头:“去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
晚晴和春意一听那寒烈的声音,就吓得头皮发麻,一溜小跑地来到了大门口打开了门。
不多时,两个人就进来回报:“回王爷和王妃,是芙蓉院的丫头。说是侧妃娘娘晚饭后身子不适,发起了高烧。”
上官玉成负手而立,面具下的眸子波澜不兴。
古若雅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叹了一口气:好歹也是他的侧妃,怎么一点儿关心急切的心情都没有呢?
是不是现在喜欢和她腻在一起,将来再遇到好的,也会这么对她?
心中不免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伤,淡淡地吩咐晚晴:“告诉门上的管事的,让他出去请个郎中过来。”
她虽然有高深的医术,一来在这王府里还没人知道的;二来,柳芙蓉那等行径的人,她也懒得给她治。
晚晴瞄了上官玉成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方才蹑脚出去了。
上官玉成本就对太子给身边放个女人不满,何况自打这女人进府之后,他就出征在外,除了让这女人管家,给了她足够的荣誉之外,他和她之间,还真的清纯如水。
若是没有古若雅嫁进来,柳芙蓉也许没这么着急。
可是泰王对王妃的关怀备至的样子,让她彻底耐不住性子。再加上太子那边逼迫着她,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听说今儿王爷和王妃应邀到太子府里吃酒,她心里就有数了。
晚饭后,她把身边的丫头都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泡在冷水里足有一个多时辰,直冻得上下牙打战,再也受不了为止。
果然,没多久,身子就难受了,烧了起来。
她当即吩咐身边丫头去告诉王爷和王妃。
郎中来了,柳芙蓉虽然头疼欲裂,可尚且清醒。
郎中诊过脉,也无非是偶感风寒,吃两剂药发散发散就好了。
等郎中走过,柳芙蓉立即让丫头把自己扶起来,来到了净室。
自己病得还不厉害,还不足以惊动泰王!
她让丫头把浴桶盛满了冷水,非要再泡进去。
贴身丫头杏花吓得跪地苦苦哀求:“侧妃娘娘,您不能再这样了。郎中也说了,要好生保养,您要这么下去的话,落下了病根就麻烦了。”
“落下病根总比全家人都死强!”柳芙蓉眼冒金星,喘着粗气说道。
杏花跪地不起,抱着她的腿不松开。
柳芙蓉咬咬牙,狠命地一脚把她踢开了,怒吼着:“滚出去。今儿这事儿要是传到王爷和娘娘耳朵里,你们都要跟着陪葬!”
她就像一头嗜血的猛兽一样,眼睛通红,面相狰狞。
杏花吓得不敢再求,忙起身退了出去,关上了净室的房门。
柳芙蓉扶着浴桶的边缘,眼中滴下泪来。
她九岁的时候,老家发大水,一家子扶老携幼来到了京郊逃荒。后来爹爹染上了时疫,躺在城隍庙里等死。
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嗷嗷待哺,娘实在是没了法子把她卖了十两银子。
从此,她和爹娘就再也没能见面。
买她的人牙子见她虽然面黄肌瘦,可是长相秀丽,就刻意地教她些琴棋书画,让她从小儿就受这些东西的熏陶。
渐渐地,她长长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色艺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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