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姑娘(1/2)
就在顾隐寒用轻功赶回圣地的时候,张晓和尧夕正好租了马车,驶出城中。
天上的月亮已经开始西落,亮恍恍挂在画布一般湛蓝的天空,漫天的星辰一闪一闪,散发着幽冷光芒。这般夜了,周围寂静无声,只余下“得儿,得儿”的马蹄声。
八月底,夜晚寒风侵袭,车夫裹了厚厚的棉袄,披了蓑衣笠帽,车帘用厚实的棉布和竹席制成,挡住外面刺骨寒风。
“张晓,你可知出了何事?为何允之会不辞而别?”尧夕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依然有些生气的张晓问道,或许倒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只是两人这般坐着,窄小的车厢内仅有一张小桌,小桌上摆着一盏昏黄油灯,两人面对面坐着,不说些什么,总是有些压抑。
张晓哼了一声,却也皱了眉:“不知,大哥从未不辞而别,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或是重要的事,不然,以他的性子,却是不会如此。”
“张晓认识阿一么?”尧夕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右手握着挑灯的竹签,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火光被她挑得一明一暗,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张晓看了她一眼,面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你见过阿一?什么时候?”
“浓城。你认识他。他是谁?”尧夕抬起头,手中动作不变。
张晓似是想起什么,忽而笑了起来:“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能告诉大哥是我所说。”张晓学着紫问天的样子,撩了撩发丝,却没有紫问天妖孽般的容颜和气质,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尧夕翻起眼,默默看着他的动作,点点头:“好。”
“阿一是菲叶的护卫,从小便跟在菲叶身边。”
“菲叶…是谁?”尧夕手一顿,声音依然很平静,只是却有些紧,粗心的张晓并未注意。只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尧夕:“菲叶嘛,自然是大哥的…。青梅竹马外加未婚妻。”
“啪!”油灯翻了,火光闪了一下,便灭了,整个车厢陷入了黑暗。
“哇,尧夕你干嘛,谋杀啊!”一声惨叫响起。
尧夕打了火折子,借着灯光看到油灯的油盏滚到张晓身上,被火烧的滚烫的灯油撒在了他的衣摆上,一看被油撒的位置,尧夕拿着火折子的手颤了颤,默默拿起自己的手帕递给张晓,很宁静,很乖巧,很真诚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手抖了!”
如此道歉,张晓只觉肺都气炸了,手抖了,手抖了差点废了他,没看到这些油都泼到哪里了?
再次弄好油灯,张晓坐的远了些,努力的将自己缩到离尧夕最远的角落,而经此一闹,张晓气呼呼的不再跟她说话,而尧夕也沉默了下来,除了尧夕袖子下几乎嵌入肉里的指甲,似乎两人都忘记了刚才所说的事。
马车愈走愈远,马车上的两人也渐渐打起瞌睡,车厢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掩盖在马蹄声中愈来愈近,忽而一阵破空声响,马车内的两人瞬间跃起,刚出了车厢,一张大网便兜头罩下,两人分别朝两边一滚,便见数十黑衣人纷纷自周边树上草丛里跃出。
抓着网的四人一看两人分开,对视一眼,扯着网扑向尧夕,目标明确。
尧夕边躲边将手中暗器发出,只是似乎敌人已知她的手段,其中一人扯过一张不知什么制成的布抖了一圈,将尧夕射出的暗器全都兜住,大网再次扑下,尧夕不防,被网了个正着,而张晓正忙着应付余下的那些黑衣人,并被他们远远隔开,一时来不及援救。
“张晓快走。”看出他们仅是拖住他,打算绑了自己,尧夕平静的开口,张晓自是也看出来,皱了皱眉,看了尧夕一眼,终是长啸一声,纵身离去。
“啪啪!”黑衣人瞬间闪开站成两排,恭敬的看着缓缓走来一身白衣的男子。
月光下,一头墨发随夜风轻舞,一张半面银色面具扣在脸上,露出光滑完美的下巴,身姿颀长,风华四溢,隐隐有着一股类似尧青的将领之气。
一双星眸带着笑意和赞赏,看着地上被网缠紧狼狈不堪却依然宁静悠远的尧夕道:“不愧是尧夕,竟连这个时候都冷静至厮。我很好奇,什么时候的你,会慌乱呢?”
尧夕没答,也知道他也不在乎答案,而是歪着头看了他半响,淡淡开口:“阁下可是天穆太子?”
“哦!”白衣男子一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你从何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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