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成亲风波当众认私生子!(1/2)
“不能拜,他们绝对不能拜!”
这个声音在大厅之内异常的响亮,而原本正要拜下去的柳湛和安心荷顿住了。
大厅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让方才热闹的气氛瞬间静了下来,静得近乎怪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神色各异的朝着那声音看了过去……
新郎柳湛脸色一沉,面露不悦,谁敢阻止他拜天地?当真是不要命了,此刻的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变了脸色的不仅仅是柳湛一人而已,且不说被喜帕遮盖着的安心荷,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柳铉和柳夫人,原本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僵住,齐齐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是谁?怎么突然阻止拜天地?”
“为什么不能拜?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呵,这怕又有好戏看了,首富少爷成亲,怎能不精彩?”
有宾客暗地里这般切切私语着。
而方才开口的那人……那是一个妇人,打扮得极为低调,但是,好些人还是认了出来。
安谧瞥了那妇人一眼,面纱下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不经意间对上柏弈那双眸子,堂堂渤海王亦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金巧玉,你要干什么?”余芳菲本是要来贺寿,可自己女儿拜天地,她也是想看看的,所以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处,可金巧玉方才这一闹,她却是不得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不错,那人正是金巧玉,她想方设法混进了柳府,就是想扳回一城,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安心荷不能嫁给柳湛,若她阻止不了,那么,她以后在安家,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迎着这么多人的视线,她的心里有些且胆怯,可是,一想到余芳菲在她面前那得意的嘴脸,便正了正色,鼓起了勇气,再次朗声道,“柳少爷不能娶安心荷,那品绣会的魁首不该是安心荷,该是我女儿才对……”
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哗然,柳铉和柳夫人眉心更是紧皱了起来。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余芳菲怒了,哪还顾得什么端庄?开口便骂道,金巧玉这贱人,果然是看不得她们好,破坏她女儿的婚礼,好,很好!金巧玉既然这么不安好心,那来日方长,她定要让金巧玉这贱人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我没有胡说,大家都没有看到安心荷所绣的东西,柳老爷,柳夫人,你们就不怕娶了安心荷,将来后悔吗?”金巧玉知道自己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便也只能这般恐吓柳家。
可是,她的话刚落,啪的一声,一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身子一个踉跄,脑袋瞬间空白一片,回过神来,金巧玉狠狠的瞪着方才打她的人,看到却是安越锋阴沉无比的脸。
“锋哥……”金巧玉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女人,跑到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安越锋厉声喝道,他一直以为巧玉是知道进退的,可是,她竟三番四次的在这样公众的场合,这般丢他的脸,外人要怎么看他安越锋?
她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安越锋家宅不宁吗?
现在,他竟有些后悔将金巧玉带回荣锦城了!
金巧玉誓要放手一搏,又哪会走?此刻,想要压制住余芳菲气焰的心思,更是超过了她想要讨好安越锋的意愿,“她不过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她哪里绣得出能让你们这样满意的绣品,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一定有猫腻!柳老爷,柳夫人,你们要查清楚……啊……”
金巧玉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后颈一疼,身体一软,顿时失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女人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安越锋看了看地上被他打晕的金巧玉,眼底的怒意依旧没有消散,沉吟片刻,才扯出一抹笑容,朝着主位上的柳铉和柳夫人赔笑道,“抱歉,安某管教不周,让各位见笑了。”
柳铉的眉峰依旧紧皱着,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僵得有些可怕,好似连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安谧笑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沉默,“听那位夫人提起品绣会魁首的佳作,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绣品,能成为品绣会之冠?想必是精品中的精品吧,若是能有机会一饱眼福,那该是多大的幸运啊!”
安谧这不经意的一提,在场的宾客频频点头,他们早就听闻,今日的新娘是当日品绣会的魁首,魁首绣出来的绣品,到底是怎样的,他们心里也早就充满了好奇。
安谧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不着痕迹的看了柳夫人一眼,只见她神色如常,但眼底隐隐闪过的一抹光芒,却是没有逃过安谧的利眼。
安谧知道,鱼儿上钩了!
敛了敛眉,复又开口道,“看来,我是没有那眼福了,罢了,今日是柳少爷大喜,这吉时莫要耽搁了才好,新人拜堂才是大事啊。”
安谧一提醒,好些人才反应过来,柳铉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神色间却流露出些微的焦急,柳夫人见此情形,忙开口,“对,对,对,快继续拜堂,至于……”
柳夫人顿了顿,目光扫视了一周,她如何看不出众人眼里对心荷当日在品绣会的那副绣品的好奇?可那副绣品如今已经是渤海王的东西,不过,那作品的主人就在这里,且等拜堂礼成之后,安心荷就彻彻底底的是柳家的人了,原本那日提亲,她就有意让安心荷再绣一副,借以提前打响那绣法的名声,那时未成亲,还有些冒险,但此刻她还怕什么?
在家上这样的场合……今日可是好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柳府,有他们做见证,有他们替柳家宣传,那这效果可想而知了。
今日是老爷的大寿,这就当是她安排来送给老爷的寿礼了,让老爷高兴高兴也好!
心中如此盘算着,柳夫人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决定,朗声继续道,“各位,今日大家赏脸来参加湛儿的大婚,当然要让各位尽兴不是?这样吧,等会儿湛儿和心荷拜堂礼成之后,老爷的寿宴上,我再让心荷当着大家的面儿来绣一副,让大家一饱眼福,正好也算是这儿媳送给公公的寿礼了,顺便也让那些有意中伤我们心荷的,闭上嘴,老爷,您看妾身这样安排如何?”
柳铉原本紧绷着的脸,渐渐舒展了些,柳夫人心里怎么想的,他自然是看得出来,这样也好,方才不知道哪来的女人这么一闹,让柳家的婚礼和他的寿宴都染上了污点,他最是知道舆论的强大作用,想必以后,那些人提到柳家,还会记起方才那污点,为今之计,让心荷当众刺绣,必定能够将那污点抹去。
心荷既然掌握着那失传已久的精湛绣法,等会儿必定能够让人眼前一亮,震惊四座,也正好能借此机会让柳家的绣技一举扬名!
这么多好处加在一起,他是聪明人,怎会不同意?
“夫人如此安排甚好,一切就按夫人所说的做。”柳铉朗声开口,心中因为方才而产生的不悦此刻消散了许多,面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首富老爷这么一说,在场更是沸腾了起来,好奇心能够得到满足,不枉他们走这一趟啊。
“心荷,你可听见了,等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爹娘以及在场的各位贵客失望啊。”柳湛亦是开口道,语气隐约带着得意,娘亲的这个安排,深得他意啊,不……不,不仅仅是深得他意,简直是太好了,不仅取悦了父亲,安心荷一表现,长的可是他柳湛的脸。
“心荷听见了,心荷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盖头下,安心荷柔柔的声音传出来,脸上的笑容异常的灿烂,她知道,自己等会儿取悦了众人,便是取悦了她的夫君柳湛,她要让柳湛因为她而骄傲。
如是想着,安心荷握着红菱的手紧了紧,似是在坚定着什么。
“多谢柳老爷,柳夫人成全大家的眼福啊!”
“能在品绣会上一举夺魁,柳少夫人的绣技怕是举世无双啊。”
“是啊,是啊,听说当日连渤海王都赞不绝口呢,如今那绣品还被渤海王收藏着,自然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众人高深谈论着,大厅中的气氛因为柳夫人的这个安排,瞬间一扫阴霾的诡异,重新恢复了热闹。
安谧看着这一幕,却只是微微敛眉,面纱下的嘴角,依旧是扬起那般盈盈的笑意,波澜不惊的看着这几个人眼中的盘算,期望,得意……
不让大家失望吗?呵呵……自然不会让贵客们失望,不过,也许,会让他们自己失望也不一定啊!
站在另一边的柏弈自始至终都留意着面纱覆面的女子,眼底笑意盈盈,想着方才安越锋的妾室制造那样一出闹剧,直觉告诉他,怕或多或少跟安谧有些联系,至于她怎么利用的这颗棋子……呵!安谧这女人,她的聪明怕有好多都是他还没发掘的,他不介意将她层层剥开,一点儿一点儿的了解。
倏地,柏弈再是皱了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何时有这般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欲望了?强烈到让他自己也禁不住吃惊,而这种欲望对他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柏弈不着痕迹的斜睨了一眼青岚,眸中的颜色更是深邃了些许,谁也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过了片刻,那张俊朗刚毅的脸上以及晶亮的眸中,又恢复了方才的笑意,一贯的似笑非笑,那眼神看着你,便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好似心中有再多的秘密,都会被他给看穿一样。
这种感觉,安谧深有体会,不过,此刻的安谧,即便是感受到柏弈停留在她身上的那一束视线,她也刻意的不让自己去在意,和这只狐狸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自是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虽然每当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都恨不得上前,一下子将那让人倍感压力的双眸给挖出来,但权衡利弊,最好的办法,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夫妻交拜。”
那厢,喜婆的声音再次传来,继续方才未完成的拜堂之礼。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柳湛和安心荷终于在方才的波折后拜了天地,喜婆高唱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顿时,大厅中的气氛似达到了最高点,皆是恭贺着这一对新人,安心荷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被送进了新房,独留下柳湛招呼着宾客。
“各位贵客,柳某在宴厅准备了酒席,大家还请移步宴厅,今日大家不醉不归。”柳铉朗声开口,更是点燃了一室的气氛。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众人附和着,陆陆续续的在柳府下人的引导下朝着宴厅的方向走去。
安谧自然也不会落下,可正要走,却听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姑娘……”浑厚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沉的冷,在安谧的身后响起,安谧皱了皱眉,隐约觉得那声音似在哪里听过,不过,她却也没有回头,继续迈出步子,可刚迈出一步,那声音再次传来,“姑娘,请留步。”
安谧微怔,停住脚步,转身,赫然看见男人英挺的身姿,今日的他依旧是锦衣裹身,贵气逼人,不过,今日的他,眉宇之间却是多了一丝笑意。
这笑意……是为她释放的吗?
“公子有事?”安谧柔声道,她是知礼的人,别人对她释放出善意,她倒也不能还人家一个冷脸,况且,眼前这男人可是堂堂的东临王,就连荣锦城都是他的属地,要说渤海王比其他任何一个封王都要得宠,尤其是他掌握的经济实力,更是其他几个封王无法比拟的,可是,在东临王的属地,到底是渤海王的势力强大,还是东临王更胜一筹,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东临王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自然不会笨得去自找麻烦。
不过,安谧却也没有唤他东临王,此刻在外人眼里,她的身份不是安谧,自然没见过东临王,也认不得什么东临王了。
东临王却是笑了笑,微微看出了她的心思,却也不点破,“在下见姑娘面善,是否在哪儿见过?”
安谧蹙眉,见她面善?他认出她了?怎么会?他堂堂东临王,即便是那日在城门街道上,有过一面之缘,甚至问了她的名字,可她也不会自大的去认为,人家这般尊贵的王爷,将她记在了心上。
况且,她戴上了面纱,方才在大厅中,她开口说话,倒也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安越锋余芳菲,乃至是安心莲等人,都这些人之列,他们都没有认出她来,这一面之缘的东临王,如何能将她认出?
亦或者,这说辞只是搭讪而已?
如果是的话,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东临王搭讪的技巧还真是老套得可以,毫无新意。
“可是在公子的梦里?”安谧笑笑道,话落,看到东临王的脸色僵了僵,猛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大胆了些,这话,若是让东临王误会她是在调戏他,那……安谧嘴角抽了抽,脑中立即有了主意,哪还能在他的面前多留?于是趁着他微愣的当口,镇定自若的朝他微微点头,“公子,恕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罢,便转身朝着宴厅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东临王回过神来,却只能看着那一抹白色的倩影越走越远,咀嚼着她方才的话,‘可是在公子的梦里?’,他是被调戏了吗?呵!出奇的,他的心里却没有不悦,反倒是觉得有趣,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更加没有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安谧……
脑中浮现出方才在柳湛和安心荷拜堂之时,他便从属下那里得到的关于安谧的汇报。
安谧,荣锦城安府二小姐,年方十七,从小丧母,在安府的生活,水深火热,本是小姐的身份,却像下人一般被安夫人以及嫡姐嫡妹使唤着,就连住的地方都是下人房。
几个月前,被五小姐一脚踹断了肋骨,休养了月余,其间是圣医堂的青岚大夫替她看诊,青岚……这是安谧和大皇兄的联系吗?想到方才在安府门口,大皇兄看安谧的眼神,东临王眉心皱了皱,大皇兄和她的联系,怕不仅仅止于此啊!
一月多前的品绣会上,安谧和其他四人一起,被选中有机会角逐魁首,而选中她的人,便是渤海王,他的三哥。
可是绣出来的东西却是惨不忍睹,最后安心荷一举夺魁,如今成了这荣锦城首富少爷的妻子。
东临王心中整理着这些属下报上来的信息,品绣会当日,许多人看到,渤海王和这安府二小姐的互动,揣测着他们的关系匪浅,可这匪浅的关系,到底有多深呢?
如是想着,东临王一双眸子越发的深邃,安谧用面纱遮面,不愿让人认出她来,可柏弈,却是认得!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东临王眉心又紧了些许,他如何能想到,当日在城门街道上有过一面之缘,让他忍不住问了名字的女子,竟然和他的三哥关系匪浅!
这些信息,让他对安谧更是好奇,正是这份好奇,加上他也想看看,和大皇兄有联系,又和三哥关系牵扯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些原因促使着他主动接近安谧。
可是……
可是在公子的梦里?
呵!这让他更是抑制不住满心的兴趣……
“姐夫,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女子是谁?你们认识吗?玲儿怎么没见过?”玉玲儿匆匆的走到东临王的身旁,她本一直跟在姐夫的身旁,可方才,一个不注意,她便失了姐夫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夫,却发现他正和一个女子交谈,她立刻警惕了起来,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女子是谁,那女子便离开了,那女子是谁?他们方才又谈了什么?姐夫他……玉玲儿留意着东临王的神色,他脸上的温和笑意,更是让她心里一颤,意识到不好,扯了扯嘴角,继续试探的问道,“姐夫,她……她是谁啊?”
东临王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方向,玉玲儿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袖口之中,一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面上却是依旧维持着端庄的笑容,“姐夫,什么事这么高兴?可否让玲儿……”
话还未落,东临王骤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知道。”
说罢,便大步走向宴厅的方向……
玉玲儿怔了怔,看着东临王走远,脑中回荡着他的话,她不必知道?她如何不能知道?自从姐姐死了之后,她便一直跟在姐夫的身旁,姐夫对她甚好,可方才……
这是怎么了?先是那安谧,再是这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什么女人……玉玲儿紧紧的咬着唇,心里的不甘急速的蔓延着,不,不行,从现在起,她要更加跟紧了姐夫,姐夫是她的,她玉玲儿绝对不会让其他任何女人有机会接近姐夫,无论是那劳什子的安谧,还是方才那个她没有看清模样的女人。
心中如是想着,玉玲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好自己的情绪,加快脚步,朝着东临王追了上去……
柳府内,一片热闹,内院儿的新房内,安心荷被送到新房之后,便坐在床沿等待着柳湛,倏地,门被推开,安心荷心中一颤,狂跳不止,是柳湛吗?他进来了?这是他们的房间,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面前满眼的红,红得那般暧昧,过了今晚,她就是柳湛的人了呢!
想到娘亲昨晚教她的那些关于夫妻闺房内的秘事,更是脸红耳赤,让她又担心,又是期待,柳湛那样的男子,必会极温柔吧!
正想着,倏地一下,头上的喜帕赫然被人揭开,安心荷下意识的以为是柳湛,咽了下口水,含羞的开口,“夫君……”
“呵!还真将我当成柳湛了吗?”传来的却是女子的声音,安心荷蹙眉,一抬眼,便是看到身旁熟悉的身影,不是她的姐姐安心莲又是谁?
“姐,怎么是你?这是我和柳湛的新房,你来做什么?”安心荷一看不是柳湛,便也无需维持那份刻意扮出来的温柔优雅,不悦的道。
安心莲睨了安心荷一眼,“心荷,你就这点儿出息,我那妹夫现在可是在宴厅里,招呼着众人,别忘记了,今日除了是你和柳湛成亲的日子,还是柳家老爷的大寿,你如今虽已经是柳家的媳妇儿,可也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女儿,方才在大厅里的事情,柳老爷必是心里不悦,谁能料到金巧玉那贱人会来这里闹,爹爹让我给你捎个信,让你放精明点儿,一定要找个机会,替咱们安家美言几句,务必要让柳家老爷消气了。”
想到金巧玉,安心荷心里也是一股子气,“你放心,等会儿,我将亲手所绣的绣品送到公公手上之时,就找机会开口,我想,公公必会看在我这个儿媳妇的面子上,不再计较的,只是,那金巧玉,断然不能这般放过了她。”
“哼,这还用你说?”安心莲冷哼了声。
“对了,安谧她……”安心荷似突然想起,眼里的恶毒弥散开来。
安心莲对上安心荷的眼,嘴角诡谲的一笑,“如你所愿,现在,怕是正比你还先享受着洞房花烛夜呢!”
“太好了!哼,那安谧,现在只怕是生不如死。”安心荷兴奋的道,“对了,等到三朝回门,我们定要好好羞辱安谧一番!”
安心莲但笑不语,沉默了片刻,便对安心莲道,“方才我听柳夫人正吩咐人来唤你去宴厅,你可要记得爹爹的交代。”
安心荷点了点头,安心莲这才放心的出了房门,果然,安心莲刚走不多久,便有丫鬟进来传达柳夫人的意思,安心荷换了一件衣裳,在丫鬟的引导下,往宴厅的方向走去。
宴厅里,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此处,柳家果然不愧是荣锦城的首富,这宴厅的大小,足足能够容纳百来桌宴席,这排场甚是浩大,让在场的宾客吃惊不小,下意识的在恭贺这首富老爷大寿的时候,更是显得讨好。
柳铉满意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承受着众人的道贺,颇有几分自得之意。
突然瞧见宴厅门口的一个身影,柳铉神色一怔,今日,他特意邀请了到渤海王和东临王,门口那人,不是东临王又是谁?
东临王来参加他的寿宴以及柳湛的婚礼,可是给了他们柳家大大的面子,他可怠慢不得,朝着身旁的人点了点头,柳铉大步朝着东临王迎了上去。
“柳铉参见东临王殿下。”柳铉迎上前,身后跟着柳湛,二人满脸笑意,对着东临王恭敬的行礼,“感谢东临王能来参加犬子的婚礼,东临王大驾光临,我柳府蓬荜生辉啊。”
宴厅的宾客见此情形,立即跪地行礼,荣锦城虽然是东临王的属地,可真正能有机会见到东临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东临王都来柳家道贺,这荣锦城首富果然面子不小。
东临王的态度确实不咸不淡,“免了,今日是柳家的好日子,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
“这位是……”柳铉留意到跟随着东临王进来的女子,心中暗自猜测着。
东临王却是没有开口回答,玉玲儿多想姐夫能够开口向在场的所有人介绍自己,可是……抬眼看了看他刚毅的俊脸,似没有要开口的痕迹,心里虽然不甘,但还是扯了扯嘴角,柔声道,“小女名唤玉玲儿。”
玉玲儿?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姓玉么?和京城玉家有什么关系?
姓玉……几年前,东临王娶了玉家的女儿,东临王妃也是姓玉啊!可王妃早已难产而死,这玉玲儿……
众人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个玉玲儿的身份,玉玲儿知道,这里不比京城,她玉玲儿的名字,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在这些小地方……
敛了敛眉,玉玲儿下定决心,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玉玲儿的名字,并且要让这些人一提起玉玲儿,便会和东临王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心中如是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是优雅端庄,靠近了东临王几分,轻轻拉了拉身旁男子的袖口,“姐夫,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吧!玲儿站了许久,都累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瞬间了然,姐夫?原来这玉玲儿是东临王的小姨子啊!那也就是京城玉家的另外一个小姐了!
可看那小姨子拉着东临王袖口的举动,又这般甜腻的撒娇,呵呵……姐姐离世,丈夫许久没有再娶,而这小姨子……这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还真是让人遐想连篇!
东临王没有开口,倒是柳铉回过神来,忙附热情的附和道,“王爷,玉小姐,老朽让人准备好了位置,二位请上座。”
宴厅内位置的安排,也是有讲究的,像东临王这样身份尊贵的宾客,所坐的位置自然不能含糊,所有客人中,最重要的位置,自然是准备给今日的两位王爷的。
东临王却是没有理会柳铉的热络,目光扫视了宴厅一周,终于在某处寻到了那一抹脱俗的倩影,正巧对上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双璀璨的眸子,嘴角扬了扬,大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众人见东临王朝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正好和柳铉安排的位置在相反的方向,不仅仅是众人吃惊不小,就连柳铉在尴尬之余,也是心生诧异,这东临王要去哪儿?
此时,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东临王,玉玲儿似意识到什么,顺着东临王走去的方向快速的搜寻了一边,果然看到一白衣女子,身体一怔,立即警惕起来,她几乎预想得到,姐夫是要干什么了!
心里怀着不甘与不悦,玉玲儿忙追了上去。
安谧原本寻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就静静的等着宴席开始,她知道,宴席开始,就意味着好戏开场了,并且这个位置虽然偏了些,但足以将主桌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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