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抢我(1/2)
一路随他飞奔,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再抬头的时候已到酒馆门前。他单手一甩将我丢进大厅,紧接着。‘嘭’‘哗啦’这次换成他将我锁在屋内,随后传来他带着气愤的话。“小姑奶奶,我可怕了你啦!你不用再出什么主意,我自己想办法买便宜菜。”
我提溜起那五条鱼看了看,又肥又鲜才一两银子,上哪里找这么便宜的事去?不用我拉到,回房睡觉继续梦美男去。哼!
躺在*;上咕噜来咕噜去,怎样都无法睡着。只好无奈起来,收拾收拾房间,拿着脏衣服下楼去洗。经过即墨夜非的房间时,想到他也几天没洗衣服。
开门,进屋。满屋乱糟糟的东西被丢得到处都是,清一色银白的衣衫被丢得到处都是,分不清到底是干净还是脏的,有搭在椅背上的,有搭在脸盆里的。最离奇的,还有袜子撇到墨砚内的。虽然看的满头黑线,却也是对此乱景见怪不怪。
一样接一样给他归置好,脏衣服分类准备一会儿拿去洗。在收拾他书桌的时候,我却顿住手不知道要怎么办。
红木朱漆散发淡淡香味的锦盒之上,锁已经完全坏掉,可以想象这样精致的锦盒绝对不会用劣质的锁,那么只能说锁是因为多次反复开启而到了自然寿命。
小心的拿起锦盒,掀开被抚摸到微微掉色的盒盖,其内装着很多零碎的小东西。有珠花上掉下来的半颗珍珠;一条细细的粉红色发带;一小块泛黄的纸片,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毫无关联的字;一个空掉的胭脂盒;半截毛笔和一堆粉碎的根本拼不回原来模样的纸片。我想,那应该是一封信。
这些毫无关联的东西,却被一向随意凌乱的即墨夜非整齐的摆放在锦盒之中。不用猜也可以知道,这一定就是他等的那个女子之物。他如此珍惜,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见一斑。
将锦盒再度放回桌上,说不出心底到底什么感觉。似乎有一些酸酸的,但我想,那是因为我疼惜即墨夜非苦苦的等待。我们,都是爱而不得的同类,无论对方因为什么而选择离开我们,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无奈的分离。恰似一个吸毒者,明知不可以却戒不掉。
这种感情叫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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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毕红绫来后,酒馆的生意就走上正轨。客人虽然不多,但总算脱离负增长,到了多少能赚点钱的阶段。我俩的心也开始有些放松,每日除了算账的时候商量商量下一步要怎么提升酒馆人气,其他时间都是相对轻松的经营。
今日中午,酒馆仍旧是三三两两几桌客人,做好客人点的菜,即墨夜非就解了围裙和我坐在门口台阶上打混聊天。我看美男评头论足,他看美女胡乱嘻哈。这已经成为我俩打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顺带喝上两口小酒,再来一把花生米,小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
将手里的酒瓶放到石阶上,脑袋随意靠在即墨夜非肩头。今天的酒虽然味道清甜爽口,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显酒劲儿超大,我才喝了几口就觉得晕头转向。
他头都没回,问道。“干嘛?又想耍赖不捡碗吗?”
眼前一阵发花,将他靠的更近,舌头都有些大了,仍旧不忘指向人群。“乃探(你看),乃探,拉边流咯百亦率割!(那边有个白衣帅哥!)”
他没看人群,反倒回头看我。见我满脸绯红的样子,不由的勾出一抹惊天动地的媚笑。“这么快就醉了?看来,不醉酒还是没够发酵的日子。不能上市!”
我稀里糊涂的慢了半拍才想明白,他居然是拿我做实验?无力的望着他好看的脸翻个白眼,眼前天旋地转却都是他俊美无双的模样。
不由得抬起食指,戳了好几次才命中他的眉心,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拉住手腕放好。然后他将我拦腰抱起,准备送回房间好好醒醒酒。
还没走上几步,身后却传来一个用力摔铁器的声音。‘嘭!’
即墨夜非抱着我转头,笑容马上浮现在他的脸上,恭敬中带着几分谄媚。“三位官娘光临,有失远迎!请上座!”
我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好不容易才将沉重的眼皮挑开一道小缝隙,对了好几次焦将来人看清楚。不由得乐起来,手舞足蹈的在他怀里边比划边嚷。“噎肥(夜非)!噎肥!乃探,毫鸡频的仇女(好极品的丑女)!亦割笔亦割仇哦(一个比一个丑哦)!浩浩削(好好笑)!乃块探!”
即墨夜非和我在一起久了,就是不说话,我的意思他都可以明白,更何况我现在只是醉酒大舌头。赶紧抬手捂上我的嘴巴,对三个丑女地保抱歉一笑。“舍妹不胜酒力喝多了,还望三位官娘不要介意。请坐请坐!我马上给三位上菜上酒。”
地保头头白了一眼我,抬眸对上即墨夜非认真的欣赏了一会儿。最后却是皱起眉头,一声冷哼。“少来这套!本官是为公事而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吧?快点把账本拿出来,本官要例行检查。”
即墨夜非只好就近把我安放在椅子上,去到帐台取出账本,连带三壶酒水一并给地保头头送过去。
我晕头涨脑的看着他们,心里暗暗感叹。头头就是头头啊!到什么时候都具有首领风范,就连长相,都是三人之中最出色,最丑的。难道,这就是招聘地保的要求?不丑不足矣胜任这个颇具无赖特色的职位?
果然,无赖就是无赖。她只是简单的翻了几页账本,就用力合上,怒道。“大胆!才开几天生意,就敢偷税漏税?让你们多开几日下去,你岂不是敢一厘都不交,全部私吞了?”
即墨夜非转了转深紫色眼眸,笑靥如花赔笑道。“官娘,麻烦您再看看账本,朝廷规定我们三日一税,按照经营总额比例上缴,我们可是一分都没少交啊!”
地保头头两眼冒着色光看他都看直了,仍旧不忘来意,狠狠说道。“那是交给朝廷的,地方有地方的税款。胆敢漏税,信不信我现在就封了你的店?”
说罢,三个地保竟然统统掏出佩刀,吓得店内本就稀少的顾客丢下饭钱,全部溜走。
所谓的地方税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如果换成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打发这些小鬼的买路钱。
即墨夜非挑着媚眼对他们倾城一笑,娇滴滴软软绵绵的话就算是块石头都能给腻化了。“小店的生意,三位官娘也看到了。还望三位高抬贵手,过一段再来收。”
我挑眉,傻兮兮的笑了。我的好搭档啊!和我一样,宁舍色不舍财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这些混蛋钱嘛!
可是,我们两个财迷竟然遇到三个财奴。无论她们怎么欣赏即墨夜非的美貌,听到酥骨媚人的声音,哪怕早就腿软抖成糠,也是坚决要钱憋死自己的主儿。“不行,规矩就是规矩,绝对不可以拖欠。按照你们酒馆的规模,每日最少二两银子地方税,同样是三日一缴。”
什么?每天二两银子?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nnd!本姑娘长这么大,一向都只有打劫别人,还是第一次碰见敢抢我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娘都不能忍了。
我扶着桌子,晃晃荡荡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顾不得天旋地转的感觉,顺手抄起长把的扫把,先是当拐棍用走到三个丑女面前,随即在她们不解的目光中用力一轮扫把。
“啊!”三声惨叫响得这个齐啊!
轮圆的力道仍在,我本就晕头转向,就这样随着她们的尖叫,也直直向后倒去。
结果,我没摔倒,落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而这个怀抱我之人,却也是一声惨叫。“管家婆,你打到我了!”
郁闷!转头对即墨夜非抱歉一笑,努力站稳脚跟,对着捂脸蹲地的三个地保,冷声说了一串自己都觉得是外语的话,临说完,竟然还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眼底瞬间泛上泪水,我可怜巴巴的望向即墨夜非。他无奈的摇头,既然已到了这一步,也只有给我做翻译的份儿,对着三个龇牙咧嘴痛苦的地保说。“她说:你们这些吸血鬼,社会的败类,人类的耻辱,寄生虫都要为你们感到害臊。手脚健全的人,就不能做点正经工作,或是好好生活吗?如果你们可以保护一方百姓,我们交一些地方税也是应该的。现在来看,你们根本不值得我们花一厘钱去供养。还不快滚?”
说道这里,他又转头看我,继续道。“你就是说到这里咬舌头的,后话应该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用力抱住即墨夜非修长的脖颈,脸贴过去用力再用力的蹭啊蹭。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居然都知道!把我感动的,连说话都带颤音。“噎肥啊!毫自己(好知己)!毫既有(好基友)!乃四乃了(爱死你了)!”
三个地保不知道是气愤我的话,还是嫉妒我窝在美男怀里撒娇。放开捂着脸的手,连喊带叫举刀齐齐就向我砍来。
而窝在即墨夜非怀里的我,仍旧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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