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很生气(1/2)
无论我怎么用力摇晃,封涟妖都没有任何气息,身子软软任我前后摇晃,也许是太累又怕,最后一下摇晃竟然把他的头狠狠撞到石桌腿上,发出大大的一声。‘咚!’
紧接着。‘咔嚓!’桌上的酒壶被撞掉,直接碎在他头顶。
看着美男瞬间血流如注,整张邪气俊美的脸都沾满腥红。顿时就傻的连哭喊都忘记了,眼睛瞪如铜铃,哆哆嗦嗦的说。“封……封……封涟妖,我不是故意害你死后还破相的。”
“我知道。”
“啊……”他小声的回答,把我吓得马上就撒手,径直想站起逃跑,却忘记此刻我们坐的地方相当不好。
‘嘭!’脑袋重重磕在石桌边缘,瞬即一阵头晕便向后倒去。
这次换他抱住我,学着我刚才的样子猛摇。“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张开连撞带晃开始晕眩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他血溅满脸的样子。其恐怖程度不用说我,也可以猜到会是怎样的。可我,就是看着这样的他笑了,咧着嘴努力大声回答。“没事。”
他这才放开我,任我自己靠着桌子腿调整,自己抬手擦了擦头上的血迹。然后……丫的!居然直接抓过我的裙摆当毛巾,一块不大不小的血迹就这样染在我的身后。
实在没力气再和他计较,我就闭上眼睛休息。这一晚上闹腾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最后,还是他先缓过力气。头顶被酒壶砸坏的伤口,应该也不是很大,已经完全不见血迹。或许是出于不打不相识,他竟然开口对我说。“你不要再满花园乱跑,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他的语调恢复清冷,我抬眼望去的时候只剩下他破碎绿衣留下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之中,是那样孤寂又高不可攀。至于其他的问题,更是来不多问,他便这样消失了。
马车很舒适,头被撞的很严重,这一路我都是迷迷糊糊的,来不及好好感受一下这等高级待遇,就被送回非喝完酒馆。
即墨夜非将我抱进房间之时,我都没有力气控制眼皮看一眼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就这样平平稳稳的窝在熟悉的怀抱回了光亮的杂役屋,可是,他突然发起疯。将我不高不低的丢在*塌之上,气愤的高声质问。“你怎的这般不知自爱?”
被疼痛强迫转醒,我借着烛光眯眼看他,确实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一肚子委屈只能化成低低的呢喃。“你还有脸质问我?是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的?”
即墨夜非背着烛光站在我的*前,那张妩媚绝色的俊脸上全是复杂的气愤,眉毛拧的好似麻花。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甚至已经青白到绷出血管。咬着唇瓣儿只说出一个字。“我……”
“你什么?”将惊吓全数转化成愤怒,我猛然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尖问。“你什么你?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你说,你为什么要当着*的面儿说你是我夫君?还夜里不能同*,才勉为其难将我送到那个地方去?我什么时候娶过你?什么时候和你同过*?你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昔日即墨夜非和我斗嘴的伶俐劲儿,这会儿全都不见。只是那样捏着拳头站在我的*前,好半天才开口,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这样,你就可以放荡吗?这么晚才回来,玩的可好?……真是没想到。”
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就走了。
几天过去,一切按照我事先计划好的步骤开始实行。先是做了一个既惹眼又朴实的牌匾,接下来就是安排一系列的演出,做到娱乐休闲一体化。生意果然日渐兴隆,可是我和即墨夜非的关系,却是变得疏离。
除了必要的生意上的交流,我们俩基本都是无话可说避开对方。他不再换样给我做各种菜,每顿饭都是那几样很便宜的小青菜,这很符合我一贯的主张,所以我也无法挑出他的错误。我也不再主动去他的房间收拾,即便看到脏衣服快要堆到门口,也不想给他洗了。
不要怪我记仇,如果你被人莫名其妙的送到那种地方,还被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连吓带那个啥到半夜,回来还被始作俑者一顿莫名其妙的指责。是个人就生气好不好?尤其……尤其后半夜荡情散药效发挥,害的我全身燥热难耐,泡了几个时辰的凉水才没事。我没削他,都是看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他居然还和我生气?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其实,那几个时辰我都在仔细琢磨,我只是喝了那么一点就这么难熬。封涟妖到底是怎么做到,喝下去那么大份量,怎么还对异性的挑;逗无动于衷的呢?这样的夜晚,他是否也和我一样过的难熬?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即墨夜非对我的疏离变得更加遥远,我的气也就更大。对他不能打不能骂,现在还不想说,又舍不得摔盆砸碗祸害自己的家当。就这样憋着一口气,真是郁闷死我。
终于有一天,给我撒气的人来了。
最近酒馆生意一日比一日兴旺,天天晚上客房爆满,对面的柯掌柜就坐不住了。不是打发人装顾客来我店里找茬,就是傍晚故意安排人堵在我门口,不让往来的顾客进酒馆。被我教训一次又一次还没脸,今天竟然又来挑衅。
我家正在表演相声,柯掌柜那边竟然敲锣打鼓扭大秧歌,声音大到震耳欲聋,别说这个时代没有麦克风和音响,就是有,也不能比那么多大鼓敲起来更响啊!
两个演员停下回头等我指示,我却是回头看向大厅。很好!就算外面闹成这样,即墨夜非还是没出来,他现在是彻底退到后厨,只做他的厨师去了。
‘噗!’将口中瓜子皮狠狠吐到地上,双手拉起袖子露出细细的小胳膊。丫的!今天要不给柯掌柜点厉害,我施婉韵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在所有观众目视下,几步就冲过不停扭动披红带绿的人群,来到锣鼓队前。一把抢过鼓槌,然后就是一顿猛捶,瞬即所有人除了捂住耳朵,都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动作。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这才最后一个用力敲下,顺带把鼓槌丢了,拍拍手上的灰尘,挑眉瞪向柯掌柜。她才敢放下捂耳朵的手,横眉紧皱掐腰来到我面前。
“姓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吼。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你不就是看我家生意好了,眼睛上面长脚气吗?那咱们现在就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我双手环胸冷哼。
“街坊四邻可都在这里,你就敢当面说话不干不净,背地里还指不定做什么更不干净的事儿。别以为毕红绫来过一趟大家就会忘记,你家从前就吃死过人。现在换了你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我看呐!离你家再次发生吃死人的事件不远了!不过……摊上你这样一个店主,怕是死人那家还得倒赔你们银子吧?”
该死的,这家伙不说则已,一说又把从前的事儿勾起来。看来,她就是故意找茬,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继而找借口明面上散播过去的丑闻,令所有人都记起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我皱了皱眉头,却是抿唇而笑。“柯梦琪,从前是我高看你了。我以为能把沁香楼做大的,一定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愚蠢,旅客和食客喜欢无聊时光的余兴节目,但也不会有人喜欢在自己最疲惫的时候,听这种恐怖的锣鼓声。你这样做,的确可以令我那边的相声无用武之地。但招来的都是周围看热闹的居民,扰的何止是我家客人不能休息?还有你自家的。这样损人不利己,你脑袋进水了是不?”
柯掌柜笑的十足阴险,道。“我就是喜欢招待邻里又怎么样?我柯梦琪不像你,满脑子都只想着赚黑心钱。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完,就是满大街看热闹人的回应。
我瞪着她,现在终于明白她要干什么。我的家底是怎样的,柯梦琪应该已经调查清楚。只要她拖上一段时日,我们的资金断掉自然会关门,沁香楼坚持到那个时候却没有大问题。现在她日日看到官道上迫不得已来投宿的客人,被我各种花招吸引过去。已经将我当成眼中钉,只要除掉我那些客人就是她的。
果然,想得很美!
双手掐腰,将自己本来就不小的胸脯用力挺挺。咱没钱,可还有这料啊!什么材不是才?怎么也不能这样就低她一等。“柯梦琪,既然你如此好客,为什么不干脆请大家进去吃饭招待呢?那多直接,多实惠,多是交朋友的道儿啊?”
满脸褶子的柯梦琪,呃!真是白瞎这名啦!她就是一又瘦又小又老又*的老太太,当然挺不了咱这‘胸’器啦!可是招待那么多人去吃饭,她又舍不得。
“饭自然是要请的,只是今日我店内人多,确实请不下这么多邻里高朋。改日一定!”说完一抱拳,满脸情真意切的死样!这就是典型的掌柜口才,即使不吃饭也能送出二里地,让你领情。
我瞄了瞄她家从早晨到现在,几桌没走的顾客,撇了撇嘴。“请不下没关系啊!就是分批请,大家也不会有异议的对不对?不过,坐不下那么多人确实是问题……”
我故意拉长声调,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才高声宣布。“现在大家就进去抢位置,抢到的人都是柯掌柜请客!机会难得,先抢先得!”
‘轰!’我的话音一落,别说围观的群众,就是刚才不停扭动披红挂绿的扭秧歌之人都冲进沁香楼,还有很多因为没抢到地方而厮打拉扯起来的。这下,大街恢复清静没人堵路闹了。这下,沁香楼……惨了。
柯梦琪咬牙切齿脸都青了,狠狠瞪着我的目光似乎要把我切片炖了。
我挑眉笑嘻嘻看她,顺带说一句风凉话。“唉!看来沁香楼该扩建啦!否则,怎么装下这么多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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