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云天青皱起眉头，说：“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喜欢夙玉，不是吗？她是你的妻子，名副其实，你们生了……”云天河顿了顿，说，“生了一个孩子。”

“我确实和夙玉生了你。”看着云天河因为这个句子皱起了脸，云天青笑了笑，说，“剧情如此，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是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声大笑，“你竟然纠结这个！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e on！人的感情和欲/望是分开的，只有小孩子才在乎所谓的肉/灵合一。哈！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只要有需要，你可以和一头猪上/床！”

为云天青粗鄙的话语皱眉，云天河说：“你不在乎夙玉？”

云天青笑着摇摇头，揉着云天河毛绒绒的脑袋，说：“没想到遇上的竟然是个新人。我记得主角养成系统很早就有宿主了。算了，作为前辈，给你个忠告：不要在剧情人物身上放太多感情。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的全部人生，只是我们旅途的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夙玉只是个剧情人物。”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虚假的。”云天河不赞同地说。

“当然，我没说他们是虚假的。但你不能爱上擦肩而过的路人，鉴于，你们只见过一面，以后也不会再见。”云天青说。

“我想，我们和剧情人物的接触，不仅仅是‘擦肩而过’。”云天河说。

“那只是个比喻。事实上，按比例计算，剧情人物和我们的接触，还比不上‘擦肩而过’呢。”云天青说。

“不会寂寞吗？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云天河说。

“谁说我没有！我只是不将心放在剧情人物身上。”云天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甜蜜又满足，“我有更好的。”

花花公子突然陷入恋爱模式，真叫人不适应。云天河受不了地撇了撇嘴，说：“现实世界的恋人？说实在的，一做梦十多年，我真的怀疑我们还能像普通人那样恋爱。”

云天青微笑不语。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主角’的？”云天河问道。他实在不知道，他，一个小婴儿，到底是怎么露馅的。

“是系统告诉我的。”云天青说。

“系统？！我的系统怎么从来不说……”云天河木木地说。人比人气死人有木有！

“你有兑换相关的技能吗？系统挺好的，不要责备他啊。”云天青説。

“好？”云天河一脸惊讶地说。他永远也忘不了，在上一个副本中，系统眼睁睁看着他犯错，更忘不了那个可悲的十分。

“不会有比系统更好的了。”云天青轻柔地说。

“抱歉，我无法赞同你的说法。”云天河说。

“好吧，我也没打算说服你。”云天青不在意地说，“那么，菜鸟，你该庆幸你遇到了我——以提携新人为乐。要知道，炮灰养成系统的宿主可是喜欢看旁人倒霉的。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这样，会被扣分的吧？”云天河竟然地说。损己利人，绝世好人，感觉好不真实。

“只有你这种菜鸟才会在乎那点儿积分。”云天青自得地说，“我很富有，不在乎那些。特殊副本不可怕，那是十分难得享受。”

云天河满脸惊恐地看着这辈子的父亲，为他的精神状态忧虑。

“菜鸟，你的问题？”云天青特豪放地说。

“系统。”云天河说，“你能详细地介绍一下系统吗？比如潜规则之类的。”

“这个么……”云天青愣了一瞬，说，“追逐系统的脚步，一步步靠近，一点点揭开神秘的面纱，窥看迷人的身姿……那是一个诱人的过程。我不想剥夺你的乐趣。”

云天河无法理解云天青的感受。他只当这是系统的另一条潜规则：不准泄露系统的秘密什么的。他放弃追问这个让人为难的问题。“琼华擅长铸剑，你会吗？能不能教我？”云天河想了想，问道。

“当然，这个不是问题。在我‘死’之前——看你能学多少了。”云天青轻快地说。

云天河听了，皱起眉头，说：“像你这样的‘老家伙’，有办法对付所谓的‘寒毒’吧？多活两年，至少，”他打量着云天青臃肿的衣服，说，“至少让自己不这么怕冷。”

“是的，我有不止一条方法，但是，那和剧情不符，系统会不高兴的。”云天青说，“为了剧情，一切都是值得的。”

“包括自虐？”云天河凉凉地说。

“……请将这称为，‘体验生活’，谢谢。”云天青笑着说。

“体验自虐？”云天河说。

或许是那个“自虐”刺伤了云天青的心，在教导云天河铸造之术的时候，他把某个为小孩儿折腾惨了。不止一次，云天河想撂挑子不干。啊，“干掉云天青，让他提前完成剧情”这种想法，也出现过不止一次。

充实的生活让人忽略时间的流逝。好像只是一眨眼，好几年过去，早把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云天青终于把另一只脚也放了进去。而在那之前，他在石沉溪洞为自己和夙玉建造了墓室，和剧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