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祭坛(1/1)
柳牵浪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醒来时觉得头脑分外的清醒,扭扭脖子,伸伸胳膊,踢踢腿,随便活动几下身体。抬头望去,发现那三个月亮此时已改变了不小的角度,显然自己睡了好久。远处海上仍旧漆黑如墨,魔魂岛上灰蒙蒙的。只有这银色的沙滩静悄悄的,闪耀着清亮的色调,海风阵阵吹来,浑身舒爽。摸摸怀里,那部古卷还在。
那堆火早已经灭了,被海风吹得只剩下几个半截的木头,还没烧完就灭了。旁边有两个椰子,那是睡觉前的杰作。柳牵浪弯腰拈起一个就是一拳,敲开了一条裂缝,流出汁水,凑上去又喝了个痛快。喝罢直接抛向脑后,胡乱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又坐下来,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手不由自主的摸索着墨玉骷髅,丝丝凉意浸入心田,延向全身,脑中似有股神念在动。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柳牵浪低头看了一眼墨玉骷髅自语道:“你一定是个宝贝,不然那些怪鸟怪蛇也不会拼着命抢你,要是你能帮我离开这鬼地方就好了!”说完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幽海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眼前模糊起来,淡淡的黑色烟雾绕在身际,慢慢结成一层黑色烟罩,把自己包在了里面。透过那层烟罩,外面的世界模模糊糊辨不太清晰。低头,柳牵浪看到黑色烟雾正是墨玉骷髅发出的,此时黑气还在从墨玉骷髅口中向外流泻。而眼前渐渐什么也看不清了,身体处在了无边的黑暗中。身下飘飘然已离开了地面,斜向空中飘去,凭感觉像是飘向魔魂岛上空去了。黑暗中柳牵浪什么也看不见,觉得实在压抑,便顺口道:“亮些,亮些就好了。”说来也怪,眼前真就有了些影影绰绰的事物。“呵呵,这下柳牵浪高兴了,这墨玉骷髅竟听自己话的!”接连喊了几句后,柳牵浪眼前一片通明了。发现自己正飘行在魔魂岛上方,岛上这时也不那么朦胧了,柳牵浪凭目测感觉这个岛方圆大概有几十公里的样子。整个岛西北地势略高,东南地势偏低。西北方向有许多处山峰,山谷中玉树葱葱,崖上怪松横生。东南方向多是灌木丛,大块的草地,间夹着一些柳树,椰子树,橡树之类的,零星点缀其间。有些高岗但不是很高,柳牵浪认出自己就是从空中落向这里的。当时光线很暗看不太真切,这时候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五行五色神石阵一样的石阵,进入视线的就不下几百个,差不多每相距几百米就一个。在这些石阵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上狂书三个蓝色大字,笔走龙蛇,煞是扎眼。柳牵浪轻声读着,骷髅坡,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里地下埋的都是骷髅?再看那些石阵,每个石阵内都有一块石碑,而且都是黑色的,碑上都雕着一个骷髅头,只是形态不尽相同。岛的西南是一大片森林,很是茂密,树木也出奇的高大,远远望去,黝黑一片。而东北方向最明显的是有几条河流蜿蜒西行又迂回向东而去,河流岸边芳草萋萋,醉柳婆娑,倒有几分诗情画意。最引人瞩目的还要属魔魂岛的正中央部位,一颗巨大的铁树,高约五六丈,径约两米,树冠铁枝左穿右贯,树枝上挂满了骷髅,在风中悠荡着,有人的,也有兽的,还有干脆说不清是什么头的。柳牵浪御着黑球近些看到,铁树上布满沟槽,生满赤红铁锈。铁树前方是一处几丈见方的平地,显然是经过人力加工的,平地上有一个高大的祭坛,大概有一丈半高,四角各有一个巨型大锅,锅里似乎还有类似液体的东西。柳牵浪置身祭坛上方四下看去在岛的边缘八个方位,除去东南方向各立着一个高入云天的彩色巨柱,分别是黑色,白色,黄色,紫色,粉色,金色,绿色,正南方向,在山坡上立着一个更加巨大的红色巨柱,把周围度上一层红色的光晕。这一切似乎就像翡翠陵的构造,只是东南方向没有蓝色巨柱,假如有的话,柳牵浪推测也许自己这是在翡翠陵内部呢!然而,东南方向没有那种蓝色。
看了一阵,柳牵浪感觉更加糊涂,那些石阵,这个祭坛到底是什么名堂,一时半会儿哪里弄得懂。还是快些回家才是,也不知诗风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柳牵浪摸索着墨玉骷髅心中默道回家,一团黑色烟雾在祭坛上迅速飘起,向魔魂岛东南方向射去,柳牵浪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投进了无穷的黑暗当中,耳际狂风呼啸,冤魂哭诉,嗤嗤咦咦的声音不绝于耳。感觉脚下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一条有一条河流,也不过了多久,忽然停下了。
眼前是熟悉的一切,弯弯的月牙湖上荡着银色的月光,弯弯的月亮早已偏西。夜风袭来,携来淡淡花香。天空已不那么暗了,黎明很快就来了,湖中的水鸟开始了窃窃私语,估计在安排白日的活动吧。庄严地翡翠陵依然肃穆而立,就连湖中的倒影,都充满着玄机。习惯的数着,一个,两个······八个,怎么?东南方向也就是身边的蓝色墓碑呢?柳牵浪擦了几下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蓝色墓碑消失了,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凭空消失了。这下柳牵浪心中陡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什么,说不上来。下意识的摸索着墨玉骷髅,凉丝丝的感觉,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快活。那缕缕黑烟丝丝缕缕的回到了墨玉骷髅内。看着流向骷髅口中的黑烟缕,朦胧的视线中,柳牵浪仔细回想着诗风妹妹遇到危险的情景,先是远方晕倒,然后是自己晕倒,不过晕倒那一刻,诗风妹妹还没被伤害,白虎虽张着巨口,它看向诗风妹妹的眼神似乎很温柔。莫非······柳牵浪侥幸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