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道法神通（1/2）

几个月的时间里，天马城一直陆陆续续制造一些试探性小摩擦，却没有什么实际性动作。为了防备天马城的突然入侵，李白索性派遣了两部兵马，在翡翠河边安营扎寨，和天马城的军队兵锋相对。

这是这个世界战争史上一次不起眼的对峙，却打下了一个帝国以中心王城遥控周边城市，加强对国家疆域控制权的基础。

在此之前，城邦制的社会结构，一直使得各族战争多以城防战的形式呈现。城邦的所有领土只包括王城内部的本族居住地以及王城外部安全区内的人族居住地。

领土面积的有限性一方面受制于地理环境和茂密的原始森林内野兽的侵袭。在那林海深处，栖息着无比恐怖的巨兽大凶。另一方面则是受制于各族人口数量，无力掌控太过辽阔的领土。

事实上如果天马城强攻，坚壁清野借助城防优势打击天马城的军队才是上上之选，但张秀安想要的不仅如此，李白也打着知己知彼的策略，才有了两军城外对峙的一幕。

对于马沁，心狠手辣，善用奇兵，傻等着天马城强攻会让李白心里不安，他必须盯着天马城的军队，试探他们的倚仗。

天马城内，关于圣族大人一去不回的消息被死死地封锁了，当初负责接待大人们的王宫内饰，现在都静静地躺在翡翠河中的鱼腹里，再也不会说话，他们乘坐而来的楼船也被马沁连夜拖走，悄悄地沉在离土蓄城稍近的河段里。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魑城的前车之鉴，没有人愿意去承受神朝的怒火，即使这个怒火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实际上当马沁推测圣族那一干人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天马王暗暗松了口气，各种明明暗暗的消息都再说土蓄城政变，土蓄城第一高手赫尔蒙之死，背后都有两个圣族大人的影子，天马王担心那两人会说服那些圣族的大人，反过来对付他天马城，天马城步步为营，从东南三城里的最弱者，走到今天和土蓄城双雄对峙的大好局面，不容有失。

来到这里时正是入夏时节，当然当地人并不称之为夏，他们夏天叫“南陆”，冬天叫“北陆”，取太阳在大地之南，太阳在大地之北的意思。文化，语言，行为习惯上的差异时常让张秀安大感头痛，有时候习惯性说一个成语，一句诗词，都要换作当地的语言，好在一年下来这种转换已经非常熟练，而且不管在哪个世界，人情世故，科学规律总是互通的，很多俗语稍微解释，倒也能让人明白。

自打带海知北回到土蓄城，张秀安深居简出，每日闲来无事，便向海知北请教体术，所谓体术，即使拳脚功夫。

海知北的拳脚功夫都是生死搏杀里练出来的，出手多半就是杀人技，张秀安头天捱了一顿打，往后好几天都躲着海知北走，再也不提这档子事儿，闲了一段时间，又屁颠屁颠跑去挨打。

秋风渐起，片野金黄，张秀安站在水塘边上，看风把池水吹皱，那水上的厚莲已经开始枯萎，在过一阵子便会沉如水底，化作淤泥，孕育着来年的生机。

陈橙子站在一边，闭着眼睛感悟着什么，张秀安在一边循循诱导：“橙子啊！这道法神通，一法通，万法通。我的阴阳抱一盘，走的是阴阳互换，吞食外来力量的意思，原则上冲击力越多，阴阳抱一就越凝固。你试试看能不能整个火盘啥的，防身嘛！”

“可是秀安哥哥我的元气只有一种性质啊！”陈橙子皱起眉头。

“那你想想让你弄个防御盘，怎么才是你最好的防御。”

陈橙子苦着脸不说话，她实在没法学习张秀安阴阳抱一盘的方式创造自己的神通。对火道的感悟没到那个份上，无法运用。

张秀安耐心道：“你看那太阳，火道法则在它周围基本表现为热和光两种现象。高度凝聚的火道道链，在让它表现出热的性质，是不是就成了万物皆化的防御盘了？”

张秀安一边说，一边顺手用指头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个燃烧的火圈出现在空中，火道道链在圈内交织，散发出阵阵高温。

他左右弹出一缕元气轰击向道链火盘，元气还没碰到火盘，已经被高温分解融化。

“看到没？很简单对不对？”张秀安随口问道。

他浑然不觉，李白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天生近道！只要他注意到，想到了，万道随手可用！

李白抱着长剑转身离去。

张秀安赶紧喊道：“哎哎哎！老白？咋走了？不学了？！”

海知北和老头子在一边亭内，老头子笑意盎然。

李白头也不回高声道：“我有剑道巍峨，何必学你道法神通！”他心里明白，一样法天法地法自然，他没可能超越张秀安，可他李白是谁？！是谪仙人！岂能输人一头？！

李白想了想，感觉还不过瘾，心中还是憋屈得荒，干脆走回来，一道剑光闪过，张秀安画出来的道链火盘被切成两半，消散在空中，李白道：“我有一剑，可破万法。”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