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一吻风波(2)(2/2)
稍停,蕙绵点了点头,以尽量轻松的口吻道:“是啊。”云飞卿本来无表情的面庞立即变得暗沉,声音也带了怒气:“你自愿的?你心里有他?”
蕙绵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自愿的,她一路总结自己的失态,原因应该只在于那人的吻技太高了吧。
想了想,蕙绵才回道:“被他吻了并不等于心里就有他。”云飞卿听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既然心里没有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其他男人吻了?
马车到了楚府停下,云飞卿才对蕙绵道:“女孩子要自重些。”
蕙绵听了他这一句没感情变化的话很是生气,叫住就要跨进府门的云飞卿,她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随便吗?”她的语气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云飞卿回头看着蕙绵,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蕙绵走到他身边,紧问:“担心什么?”云飞卿同样看着蕙绵,简单道:“流言”。
蕙绵一股火又被他压灭,缓缓道:“我从来都不怕流言”。说过这句话,蕙绵便错过云飞卿进了大门。门口处云飞卿久久站立,品味着她的这一句话。
却说流风被母亲拉着上了车,然后他就一语不发。流风并不后悔吻了她,只后悔自己完全沉浸在那个吻里什么也顾不上。
似乎这时他的嘴唇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流风再次回想起了与她的嘴唇相触一霎那时的美好与震动。正因为此,让他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了她。
到了府里楚无桑看着唇角还挂着笑意的儿子,严厉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流风不服道:“娘要罚我,总要有个理由。”
楚无桑一肚子怒火,抓起手边的茶杯摔到流风身上:“你在宫里做了什么丑事?还敢问我要理由。”
闻声而来的栗陆镇海笑问道:“夫人,什么事让你发这大的火?”
楚无桑看见栗陆镇海的笑容更加火大,调转矛头道:“如果不是随了你这风流的性子,我哪至于为你们父子俩生这么多气?”
栗陆镇海看了流风一眼,扶着楚无桑坐下了才道:“好好儿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都几年不风流了?”他笑容的神气,倒是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和流风是父子两个。
楚无桑不想跟这个一句话三分笑的丈夫说太多,正对着流风道:“只要娘活着,你就别想把她带到府里来。”
流风仍是认真道:“娘,我要娶她。”
栗陆镇海摸不着头脑,疑问道:“风儿又看上哪个花街柳巷的女人了?”栗陆镇海一个“又”字,可见,流风曾经的光荣记录。不过此前楚无桑反对流风带那些青楼女子进门,流风也只是胡乱说过两句就算了。栗陆镇海倒是没见过自己这个长子,如此严肃认真地为一个女人反驳过楚无桑。
楚无桑听了丈夫的话,冷笑一声,对流风道:“就是你娶个青楼女子,也不能娶那个女人的女儿,通房也不行。”
栗陆镇海一听那个女人,心里立即清明,“那个女人”在妻子这里是有特指之人的。
流风听了母亲毫不客气的话,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稍顿坚定道:“我要娶绵儿,做正妻。”
栗陆镇海难得见儿子在女人上如此坚定,于是也帮腔道:“桑儿,以前的事都过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再说绵儿他娘也都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心疼你唯一的弟弟?”
楚无桑声音沙哑道:“他当年只为了一个女人就不想想爹娘?与何家早定下的婚约也非要退下,爹娘对他妥协,他就不能妥协一步?”
这时她有些说不下去,然后她才语气坚定道:“风儿,你若非要娶她就别再认我这个娘。”
栗陆镇海忙道:“桑儿,怎么就能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咱们慢慢商量。”楚无桑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去你的那些小妾们那儿去,我家的事你别插手。”
栗陆镇海不得不又好言相劝:“桑儿,我也就是一说,你怎么又要赶我走了?”
栗陆镇海暗叹一口气:谁让他恋着这一枝花时还放不下其他的。楚无桑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少插话。”随后她又对流风道:“你祠堂跪着去吧,好好想想。”
流风仍不妥协,坚定道:“娘答应我娶绵儿,我就什么都听娘的。”
楚无桑看了流风两眼,竟笑了起来:“难道你忘了,她可是不嫁你。”流风的脸色因为母亲的这一句话沉了下来。
楚无桑继续道:“就是她肯嫁,你舅舅他也舍不得把他那宝贝女儿,嫁到咱们这尽出风流种子的栗陆家。”她说着这句话看向了栗陆镇海,栗陆镇海抬头望屋顶,力求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