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金胄裹尸(2/2)
刚听见这墓地消息的时候温韬可乐坏了。
关中地区的墓温韬已经差不多盗光了,剩下的不是一些穷墓就是一些空墓空冢,没什么油水可榨。
隔了这么久没盗墓,温韬手都是痒的。
没想到现在还有一个土财主的油墓能盗,差点没把他乐死。
得知消息之后,温韬二话不说就带着一行子人跑到了关中地区的某个荒山上,左右看了看山间布局,温韬便确定下来了墓地的位置。
在这里可得提一下,温韬能成功的盗这么多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风水学的造诣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打眼一看就能知道哪里有墓,拾一捧土石便知道地下阴宅的朝代,这种本事确实是给盗墓头子专用的。
至于他这些本事的来历则完全没有记载,哪怕是野史也一样的没半点记载。
确定墓地位置之后,温韬站在半山,抬眼观气,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他忽然傻眼了。
从风水局来看,这墓地的规模其实不大,估计墓室也就只有两三个,而且墓穴一不聚阳,二不聚阴,更不是什么难得的风水宝穴,这土财主怎么会把自己埋在这儿?
想了许久,温韬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温韬也思索得有点不耐烦了。
前些日子自己才在乾陵吃过瘪,今儿又他吗得在土财主的墓里吃瘪,传出去我还混个蛋?
一不做二不休,气急之下,温韬连手下都没带,只身就从打好的盗门里钻了进去。
(盗门与盗洞相同,但规模较大,如普通人家的大门一半大小。)
半个时辰之后,温韬惊慌失措的从盗门里钻了出来,满头大汗的样子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没等众人询问,温韬直接就叫人把盗门用土给填上了,此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直到几年后的诞辰,他醉酒之时跟几个门生聊起此事,无意中念叨出了一首诗。
“人着金衣长眠此,步停墓外切莫窥,时辰过半如隔世,墓中几要落轮回。”
听完这首诗,几个后生都是满脑子的雾水,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其中一个后生口出豪言,说是学完温韬的本事之后就去把这墓给盗了,将里面的珍宝尽数献给温韬,作为他给师父的谢师礼。
当时温韬就是一愣,随即就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差点没把这后生的牙给打掉。
见众人错愕不解,温韬只能叹了口气,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让众人更加错愕的话。
“墓中之物,非道可敌也,若以道敌之,如以卵投石。”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墓里的东西不是用道术就可以敌过的,如果用道术跟那东西为敌,无异于以卵投石。
以上的这些都是《湘密》一书中对金胄裹尸术的记载,从温韬事件之后,那就再无一次关于这邪术的记载,就像是失传了似的。
按理来说,墨清子的徒弟没死,而且也会金胄裹尸术,那么应该还有关于他徒弟的记载。
可无论是野史正史,还是《湘密》跟其他的典籍,关于他徒弟的记载全是一片空白。
书里只是写了有这么一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邪术,是什么阴阳原理构成的,则一点记载都没。
原来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是被历史洪流给冲走了,但现在我才发现.....这邪术根本就没有失传!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面前的绝书,眼前的几行泐睢文,很明确的记载了老太爷去努尔哈赤墓所见的隐秘,更有....一个真相....
“所见未必真,所听未必实,外为绝书,内为绝密,若君见此绝密,则为与易某投缘之人。”
“绝书以袁贼称呼袁公,实乃无奈之举。”
“民国四年一行,众人身死,唯易某逃出生天,却空手而回。”
“未得其重生之秘,却众人身死,得此消息,袁公老泪纵横,直说不该如此,袁某愧对诸位。”
“民国四年,袁公悲愤之下签署日政府民四条约,天下骂声四起,怨声载道,袁公自认无颜以对天下,夜夜不眠,与易某相谈此事之时,常泪流满面。”
“天下人,人云亦云,皆高呼袁公为国贼,无知!”
“若能敌过倭寇,袁公怎会签署民四条约?”
“若不签署民四条约,大战就在眼前,国土之上,必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民国五年,袁公寿尽之日渐近,若袁公死,天下危也。”
“易某苦思数日,纵袁公不许易某再度踏足奉天,可寻秘一行,势在必行,袁公已命不久矣,若不寻秘......袁公危也......”
“墓中金胄裹尸,非常人能敌,更非道者能敌,易家五门之术不属正统道术,可与其一搏,虽胜算不过一成,易某也愿以命搏之,报袁公知遇之恩。”
“若袁公死,则易某亡,葬于棋盘山下,死于努尔哈赤假陵中,也算是命中注定,易某无憾。”
“吾儿归远,聪慧过人,家中典籍已藏湘西之地,纵无师教导,易某亦信,吾儿日后必能继易某衣钵。”
“易某也曾想不书此绝密,但袁公之事,山云子众位道友之事,决不可无人知晓,此等护国大义之人,应受天下赞叹,而不应消弭于历史洪流之中。”
“外为假书,似藏大秘,常人定不敢以信纸置于火上烘烤,定会日日研此假书,走入死途,瞒天过海纯属无奈之举,暗度陈仓亦是无奈。”
“若不以泐睢文书写外假绝书,而是以火烧墨直接书此绝密隐之,恐此绝书,不会引道门中人注意。”
“若直书绝密,又恐邪人得此大秘,易某实在矛盾至极,唯以缘字搏之。”
“当今天下,识泐睢文之人,屈指可数,识火烧墨之人,多为土夫子。”
“若想知晓绝书之密,须识泐睢文,须识火烧墨,二者不可缺一。”
“君若见此绝书,更识其中之秘,必为有缘之人,易某信命,更信缘。”
“此绝书,书于奉天府外三里山头,易某以酒坛藏之,埋于三尺土下,若君见此绝书,可谓是易某的大缘之人。”
“民国五年。”
“奉天易青山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