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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最忆是江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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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远山总像是染着绵绵的霜痕和冷意,彼岸的潮水轻轻地拍打着寂寞的空城。海上升起的明月,悠悠地越过故旧的女墙。

它是曾染过胭脂的,但幸而未浓,还保留着一丝丝血性的骨气。它是曾深深流过泪的,但幸而在最后的时刻,止住了泪水,握紧了刀剑。

这里负山带江,长卫护之雄,群山拱翼之严。钟山如龙蟠曲伏东南,石头山似猛虎雄踞江滨,同那滚滚流逝的江水,一同见证着多少英雄的崛起与陨落。

二百九十七年前,当慕容长峰的铁蹄席卷了整个汉家江山,千万汉人被践踏在异族脚底匍匐喘息,死亡载途、哭声震野,民怨而军益不振。

是这里!成为漆黑夜晚里最后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到那黎明的来到。

帝国的皇子站在风雨飘摇的建业城头,对着流离失所的千万汉家儿郎,对着一百七十余年的祖宗基业,更仿佛,对着数千年赫赫威名的汉家的荣耀。大声地说出那句至今都在深深流传的誓言“江南虽大,已退无可退,此处,便是决死之所在!”

那是一场怎样震烁古今的战役,到了今日,仍被人细细地赞扬与评颂。

城内,是万千少女的轻歌曼舞。城外,是无数儿男的马革裹尸。

城内,是胭脂染就的风流。城外,是鲜血汇聚的伤痕。

而今天,这座数百年风吹雨打的江南古都,又现得格外的不同。

自李氏仓皇南渡,建立东吴以来。虽不乏君王励志,良臣名将。但是百多年来。在淮泗之地,吴军非望鹿奔北,则闻风先逃,曾不能以一矢相加,一败再败,一退再退,尽失胆勇锐气。曾几何时,北唐骠骑甚至饮马长江,险些兵临建业城下。

然而今日,一个才刚刚崛起的韩言,竟凭着万余兵马,在刚刚收复的寿春,抗击着上十万的北唐大军,力保城池不失。

那是怎样许久都未曾听到的传闻,又是怎样,让一城百姓在震惊之余,陷入深深疯狂的战绩?

上至宫闱,下至黎明,无人不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吴人十万军。”无人不知韩言当日在城楼上的一番铮铮誓言,无人不知寿春整整一座城池的滔天勇气。

此番韩言功成回朝,竟是皇上亲自率百官出迎,恩宠之盛,已是东吴历朝所难有。

成千上万的百姓拥挤在入城大道的两侧,,往日里十文钱便可要碗酒闲坐的酒楼,早已是翻了十倍不止,而那些富丽堂皇的楼阁,更是早早被人定了位置。一城的男女老少,都想要一睹这位少年将军的风采。

维持秩序的皇城禁军甲胄鲜明地站立两侧,在今日这个特别的场合里,担任警戒的清一色无难军士卒。皇室嫡系中的嫡系。大道的尽头是皇家的明黄伞盖。羽扇宝幡及一众身居要职的部堂高官。

“真是好大的场面。”一家临街楼阁的靠窗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俊秀的脸庞上挂着不曾掩饰的讽刺和冰寒。满是挪揄地说道:“李泺倒是不遗余力。”

“慎言”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如今这个局面,皇上摆驾出迎,不过是题中应有之意。”

“淮泗易主,韩言当真是居功至伟。”锦衣男子仰头喝下一杯烈酒,道:“昨天朝会,李泺竟要许以封侯,都督淮泗诸军事。苏子休,李泺当真是步步紧逼啊。”

“成王败寇而已。”那名叫做苏子休的男人神色依旧淡淡,黑玛瑙一般的眸子看了对面的锦衣男子一眼,又看向窗外。慢慢道:“我们与皇室,本来就是不死不休,谁倒下了了都怨不得别人。白宪何等威名手段,统军十万竟是饮恨寿春城下,韩言大才。都督淮泗应当应分,封侯不过是李泺扔出的一个台阶,就是我们不反驳,他也未必会封侯韩言。此人年纪尚轻,功高震主,非是保全之道。不过皇上的权谋手段倒真是令人心惊。方家到底是败了。可是吴延年,不过是一个方书瑶,何至于斯?”

“不过一个方书瑶!”吴延年猛然闭上双眼,神色间一片木然,总有一段时光会在我们的心间流淌,我们透过着早已褪去青涩和稚嫩的目光,轻轻地看着,那时我们的天真模样。那是乌衣巷的空地上,是不是总有一群欢乐的孩子,那开心的笑容,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温暖着那片被权利和欲望紧紧包裹着的土地。

“吴延年!苏子休!你们快出来!”

“干什么!”两个瘦弱的男孩躲在门房后,颤栗着身子,大声地说道:“今天我们要去王先生那里练字,不能陪你们玩!”

“胡说!”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双手插着腰,鄙夷的说道:“王先生在我们家呢?你们去哪里练字!赶紧出来陪我们过家家酒!”

“我们肚子疼!”“腰疼!”

“你们再瞎说!”门外的小女孩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道:“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去告诉吴伯伯和苏伯伯你们偷看我洗澡!”

“哪有!”“胡说八道!”

两个小男生一下子冲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激动地对着那小女孩说道:“谁看你洗澡了!”

“嘿嘿。”小女孩奸诈地笑着,像是一个刚刚得手的狐狸,一把抓住了两个男生,大笑道:“今天吴延年当我相公,苏子休当我儿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指节因为过分的用力而显得格外苍白,许久,他睁开眼,牢牢地盯着身前相交多年的好友,一字一顿道:“她如今,生死不知。”

时光里的姑娘,她陪我们度过了那些稚嫩和荒唐的岁月。可是后来,她又去了哪里?

“你能怎样?”苏子休坦然面对着吴延年的灼灼目光,声音里是不起一丝波澜的平静“自古风尘出侠女,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被家族权势缚住了身体的蜉蝣,转眼便是过了一生。你又凭着什么?去对人说天长地久?”

吴延年沉默不语,似是全身都在轻轻颤栗,他倒了一杯酒,低头饮下。只是这酒中,又混杂了多少情愁,多少过往。

“你几时动身去武昌?”苏子休缓缓替好友倒上了一杯酒,淡淡道:“吴大将军坐断江汉,麾下数十万敢死勇士,却常年为家族所缚。不过,如今风龙云虎,孟渝虽然败在襄阳,却挫动了北唐的襄樊根基。你去襄樊之后,未必没有追亡逐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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