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抉择（1/2）

秦煊冷静下下，想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孙神医治好自己的病，自己就得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是什么，自己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一颗“天金丸”可以卖到五十万两银子，自己这条命能值五十万两银子吗？秦煊不知道。五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能做多少事，他更不知道。但他知道山庄一个月只给自己一百两银子，而这一百两银子只够自己勉强在山庄吃上一个月，平时肚子饿时，还得去弄些野味才能吃饱。山庄厨房做的饭菜大多加上些药材，有强身健体、补充气血之效，所以比外面贵上许多。自己一年吃饭得要一千二百两银子，十年一万两银子，一百年才十万两，也就是说五十万两银子够五个自己吃上一辈子还有多。秦煊那不大的脑袋里一阵算计，暗暗乍舌。不对，如果自己真值五十万两银子，孙老早就向师傅直接开价治病了，哪还用得着弯弯曲曲的做上这么多事，也就是说自己比五十万两银子更值钱？如果自己比五十万两银子更值钱，想来他就不会为难我，让我做些危险的事才对。秦煊迷糊的脑袋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明白。

孙神医见秦煊低头沉思不语，知道他在思量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多说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时间有的是，我先出去看看。”说完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孙神医想起什么，回头冷冷道：“记住，千万别和你师傅说这事，我可不想横生枝节。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清楚了。”他没再理会秦煊，慢悠悠的出了门。

躺在床上，秦煊心里起伏不定。我答不答应这条件呢？孙神医说的都是真的吗？若不答应，我真的只有二年的时间吗？植物人――全身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想事情。这样的人生要来何用！不，我不想这样活着。但若是答应了他，他会让我做些什么，做采药童子？不，没这么简单。做危险的事？不，如果真有危险，随时会丢了性命，他就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但，若是这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呢？嗯！他肯定会让我去做。是的，一定是这样。他会让我做什么？杀人？抢劫？看他前面在空中放出的气势，他应该是宗师。宗师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他怎么就到了？对了，他说他都一百零七岁了，宗师境有什么难的。我要是活到一百多岁只怕都大宗师了。但，问题是我能活到一百多岁吗？唉！这该死的病！一位宗师要我去杀人、抢劫？这好像说不过去啊。也许他不方便出手，需要我像杀害大师伯全家的人那样蒙面？但他是医师啊！这十几天看他治病卖药可不像这样的人，除了有点贪钱以外。那他要我这条命有何用？唉！不想了，他一位宗师境的医师应该不会让我做什么坏事才对。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己强大才是根本。要想自由自在的活着不付出怎么能成？赌了吧，我可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过活。不，我还得问问王爷爷，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得旁敲侧击才行，不能让孙老知道。

秦煊一阵胡思乱想，大脑渐渐迷糊，沉沉睡去。他太累了，前面癫痫发作，耗去了他大半的体力，后来面对孙神医的境界威压又耗光了他仅存的力气。现在，思想一放松，疲倦猛然袭转全身，他真的撑不住了。

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百草居内，秦煊忙着帮忙，记药方，照顾何叔，却静不下心来，似乎心中有根刺总让他心神不宁，彻夜不安，辗转难眠。但他不想让孙神医看到，依然沉默着做好自己的事情。

这一日，王根又来看望何铁柱和秦煊。等王爷爷和何叔聊完，秦煊将他堵在了门外。

何铁柱所在的屋子是百草居的侧屋，距离正堂有些远。这些日子，何铁柱的身体康复了很快，已经能在床上做些简单的动作，但依然不能下床活动。

秦煊笑着和王根打了个招呼，问了些山庄的情况。王根微笑着一一回应。

说了些山庄的情况，王根笑道：“煊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让你一个人照顾何叔。”

“不苦，王爷爷，这是煊儿应该做的。”秦煊应道。

“呵呵！就煊儿懂事。你的那些师兄弟个个从小都不会张罗自己，王爷爷知道有时候你吃不饱，会自己去抓些野物，弄着吃。文康总是说你烤的野味最好吃，什么时候也让王爷爷尝尝鲜？”王根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