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入草原(1/2)
煮好米饭,童子们又拿出腊食放在水中煮上。腊食原本是蛮人特有的食物,他们因为食物紧缺,会把动物的鲜肉晒干后,用草药的药汗泡制,放到密封的地方,来年再食用。腊食传到中原边境,中原的人改用盐加药汁来泡制,味道更好。秦煊在天剑山庄的时候尝过腊食,确实美味。看着锅中翻滚的腊食,秦煊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孙神医早早的躺下了。躺的地方是余勇弄好的,很干净,也很平坦,上面余勇找来青草铺上,再垫上皮毯,又拿来了枕头。“想来躺在上面很舒服”秦煊瞅了瞅,想到。
休息一阵,孙神医喊秦煊,秦煊很听话的到了跟前。
指着眼前这片空地,孙神医问:“秦煊,看着这里,你能看出什么?”
“以前,您一定来过。要不,这里不会这么空旷,而应该是大树丛生,杂草遍地。”秦煊早看过这片空地了,没想什么就答了出来。
“是的,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来时,我把这里的大树都砍了,草也拔了。后面来时也就方便多了,最多清理一下就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往火堆里投些草药吗?”孙神医今天晚上显得有些啰嗦,他问道。秦煊摇了摇头。
“那些草药投到火中散发出的药香能驱蚊虫,一些野兽不喜欢这味,也就不会主动靠近,这样能少很多危险。别小看这山里的毒虫,有些蚊虫和毒物的毒我也没办法。”孙神医似乎很无奈。
“真的?您老对这山里的毒物也没办法?”秦煊不相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我不可能去研究每一种毒物的毒性,那还不把我累死!”孙神医没好气的说。秦煊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这草药还是我跟蛮人们取经弄出来的,可以对大部分的毒物生效。在这条路上走的次数多了,和蛮人们也熟了,还是会有些好处。比如这些马,比如如何走最近的山路到目的地等等。”孙神医话风一转:“其实我并不想每隔三年在这山路上走,人老了,骨头也松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这劳碌的命。”孙神医沉默半响,对秦煊柔声说道:“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秦煊依言离开,孙神医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希望你能带来希望,莫让燕兄的传承断了才好。”
山路似乎无穷无尽,秦煊和童子们牵着马艰难的在山路上前行。有童子被蚊虫咬时,他们会拿出孙神医给他们的草药嚼啐敷上,没多久便会好。然而,正如孙神医说的他不可能研究每种毒物的毒性,其中一名童子被一种小虫咬后,秦煊看着他活生生的被毒死。毒发作很快,快到秦煊都没反应过来。当童子满脸发黑倒在树丛中时,秦煊才意识到他死了。是的,他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甚至,秦煊都不记得他的名字。
生命如此脆弱。
童子们没有大哭大闹,他们默默的擦干眼泪,草草的挖了个深坑,将死去的童子埋下。又用砍刀削根长长的木牌刻上他的名字立在坟头,拜上三拜,离开。秦煊不理解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冷漠,虽然他自己一滴眼泪也没流下。
孙神医轻轻叹气道:“想不到还是死了人。唉!这些采药童子是我从边境各州各城收留下的苦命孩子,他们大都是孤儿、亲人们去世的早。也许,这些生活的苦难让他们学会了坚强,又或者默默承受。”
秦煊想起了父亲去世时的情形。当时,年幼的自己扑在父亲渐渐僵硬的身体,拉着父亲的大手,心里万分的难过,但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是自己经历了和姐姐的分离,母亲的去世,让自己的心已经冷漠?还是因为自己了解父亲自责内疚而一心求死的心?秦煊不知道。就如同现在他也不知道童子们心中的想法,但他想自己会带着母亲和父亲的希望生活下去,也许童子们也一样。
半个月后,孙神医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山谷。
山谷很大,三面环山,谷内种了各种草药和鲜花,又有野兔在其间玩耍。山谷深处有一巨大的院落,有人在院子里忙着什么。院落几百米处又有一瀑布,如银河飞流直下,溅起水花阵阵,雾气迷漫。
院落门前有一条土石铺成的小路延伸到山谷前。孙神医带着大家牵着马进了院落。一名身穿纯白麻衣、四十几岁的大汉迎上前,面露喜色的喊了声“老师,您回来了”,身后跟着五、六名年纪不等,同样面露喜色的男人齐齐喊道:“孙老。”
孙神医微笑打着招呼,让他们帮忙缷贷,秦煊也去帮忙。
忙活一阵,缷完贷,孙神医对那大汉道:“葛如海,你带李原和张长春把那些马匹送回阿姆部落真骨完族长那,早去早回。”大汉葛海领令带着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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