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师傅困境（2/2）

“那个天火宗的火梵天很利害吗？”秦煊知道师傅已是宗师境的高手，不相信师傅会被人打的这么惨。

“当年你们师傅刚入宗师境，那火焚天已是快到大宗师的人，他这一拳又怎么好受！若是他真要你们师傅的命，现在就没燕仲生这个人了。这二十几年，你们师傅日夜受着火性真气折磨，武功进展缓慢，到现在也只不过宗师境的中段而已。”孙不凡很痛心。

“孙老，您也对这火性真气没办法？”秦煊问。

“废话，我若有办法，你们师傅现在还需要将自己冰封？”孙不凡没好气说道。秦煊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不由的低下头。

“你们师傅托我找你们收作徒弟，是因为他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办。等他醒来，让他和你们说。”孙不凡说完，猛然一声大喝：“燕仲生，你的徒弟们都来了，醒来。”

燕仲生似听道，睁开了眼睛。他双眼一眨，困住他的冰块便如同镜子一般“咔嚓”破碎开。燕仲生向前大步一跨，全身一震，身上残留的冰屑簌簌而下。他枯瘦的脸上微微一笑道：“老哥，谢谢你带他们来这。”孙不凡道：“谢什么，你有话就快说，‘天火丸’的药效可只有半个时辰。”

燕仲生也知道时间不多，他对秦煊众人道：“我让孙神医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知道为师的处境。为师被困于此地，很多事情不能亲自去做，所以收了你们这些徒弟好让你们帮我做事。至古以来，练武之人收徒无不看人骨骼、经脉和资质，本门却没这么多的限制。本门武功首重心志，心志坚定者才可大成。你们都学了‘嫁衣’心法，想来也感觉到练这心法，真气运行时有灼伤、针刺之感，这是本门心法的特性。越到后面，感觉越深。熬的住，武功精进极速。熬不住，走火入魔也是常事。练到第三层后，若熬不住，经脉尽损而亡。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练成绝顶高手，就得付出代价。本门心法不同与中原各派，他们讲究循序渐进，稳打稳扎。而本门心法讲究突飞猛进，刚猛无比，所以你们练上几年便可抵别人十年之功。徒弟们，你们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内，无论你们练到何等程度，我会选出武功最高的三人出师，帮为师做事。这三人，为师会传本门绝学于他们，好应对险恶的江湖。其余众人，我会废除他们的武功，让他们做回普通人，做孙老的采药童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好好努力吧，徒弟们。”

燕仲生的话就像晴天霹雳在秦煊众人的耳旁炸响，他们不由的议论纷纷起来。

“怎么？有意见？我收你们为徒，让你们有机会做人上之上，对于你们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遇。若有不满，为师现在就可以废除你们的武功，让你们回到刚来时的模样。”燕仲生冷下脸来。

“弟子不敢！”秦煊和童子们齐声应道。是啊，没来这之前，哪个不是受尽了苦难的人？现在有机会学到高深武学做那人上之人，还有什么不满的，拼吧！

燕仲生见众弟子面露坚定之色，心里满意之极。他不露声色道：“既然你们没人退出，那就好。这三年时间，我不会传你们任何武技，你们只管精练心法。每隔三个月我会到山谷外平台一次，讲解心法奥义，有不懂的那时可以问我。现在都回去吧！”

众人和燕促生道别，离开。

回到山谷，秦煊发现气氛不一样了，众弟子个个卯足了精神练起气来。每天早晨太阳东升之时，平台上十七个弟子个个都在吸取晨曦之气辅助练气，中午、下午都在。因弟子们疯狂练气，食量大增，谷内食物告急，大家不得不到山谷外抓些野味弄着吃。一个月后，谷外近处野味绝了踪影，弟子们要到远处才能弄到东西吃。疯狂练气的弟子们每每运转心法非到经脉肿涨之进才肯罢休，心法因此激进非常。然而，心法强大的副作用开始出现，弟子中有多人在练气时出现走火魔的状况，幸好有孙不凡的“清心丸”才得以保住性命。每到这种情况出现，孙不凡就会劝弟子不要过于求成，对身体不好。弟子们哪里肯听，仗着“清心丸”的药效，依旧疯狂练气。弟子中有一人在练气之时走火入魔，服用“清心丸”晚了点，全身真气不受控制，造成经脉多处断裂受损。孙不凡说他以后练不成气了，这名弟子抱头痛哭流涕，他知道自己失去了这珍贵的机会。孙不凡为他惋惜不已，最后收他做了真正的采药童子。

至此之后，弟子中有些人练气收敛了很多，但还有些人依然如故。疯狂练气的成效是显著的，现有的十六名弟子中有十人一个月内练到了第二重心法。秦煊练气虽说没有那么疯狂，也是急快的，第二重心法中只剩下四个穴道没有冲开。他很奇怪，问孙不凡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孙不凡说是因为他体内还有以前残留的真气，练化它们自然比别人快些。残留真气练化完，速度就会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