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乌龙之始（1/2）

零看到眼前的一幕确实很意外。整个房间东方风格的雕花书架上摆着各式古玩，充当着隔断，而视线的那边，暖炕上一张黑色小桌上面摆满了金币。而围着小桌，一位老妇人和一个清秀少女正望着自己，微张着嘴，显然是被自己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吓到了。

以零的外貌，确实也容易吓到人，毕竟生活在落日城的云端人都是正常长相正常人。

在气氛诡异的静默之后，老妇人率先开口：“玩家是不能进入内室的，你是？”

“云端人。”

“你身上有玩家的味道？”妇人沧桑的面容勾起零关于当初舍她一饭之恩的老婆婆的记忆。但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正在严肃地审视着自己。

“我是一不小心闯进来的，”零避开了回答，解释道：“非常抱歉，那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说着就要转身退出内堂。

“等一下！”老妇人忽然出声叫住零，“不方便出去就留这儿，月牙，去沏茶！”得到指示的少女下了暖炕，看了零一眼之后便转身出了屋，留老妇人和零两个人，旁边还有一堆金币。

“过来坐。”老妇人语气里带着威严，不知不觉就让人服从，已回过身来的零看着老妇人嘴两侧深深的法令纹，忽然觉得这个严肃的老婆婆，也有些可爱。

零道了谢之后，径直走过去，坐到了之前清秀少女坐的位置，和老妇人隔了那堆金币。

“老夫人不怕我见钱眼开？”零坐定之后，手拈起一枚金币，看向老妇人。

因为整个东方世界的云端人还生活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背景里，云端人之间，自然还遵循着古代的称呼与礼节，这是零最一开始说话的方式。

“有什么可怕的？”老妇人轻笑一声，不以为意，“这些金币是外来人送的，得了便得了，失了也就失了，都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零的意料，严肃如斯的老人家没想到竟有这样豁达的一面。

“这些外来人……”零刚刚开口，话就被老妇人打断了。

“不过是一群过客罢了。那么浮躁的人们，融不到云端这个世界里。”老人家斩钉截铁道。

“过客……”零重复着这个词。

这时，月牙端着茶盘进了门，先把茶盘放在一边，拿出一个匣子将金币收了起来，边收边笑道：“也多亏了这些外来人，才有这些钱不是？看那些人穿着奇装异服，说着奇怪的话，倒也有趣。”收完把茶盘轻轻放到小桌上，两盏青瓷茶杯一丝不动。

月牙把茶杯擎起，双手递给老妇人之后，又对着零道：“请喝茶。”说完便抱着刚刚装金币的匣子退了出去。

零一直在思索，直到嘴唇快碰茶杯边沿才醒神，连自己什么时候端起茶杯都不知道。零顺势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回托盘上，站起身对着老妇人行礼道：“叨扰了，很好的茶，告辞。”

老妇人的表情依旧严肃，点头道：“嗯。”

零听罢转身离开，出了内堂，而待她出了门，月牙不禁发问：“祖母，为什么叫她留下？”

老妇人缓缓答道：“她是云端人。”

零转了出来，到了外面店铺里，才发现原来这是个药品铺子，不过自己身无分文，看来眼下第一要务还是挣钱。

环视着店里零星的几个人，零趁着他们不注意就要往外走。

“那个小姑娘！”这个从身侧响起的声音很熟悉，零忽然转过身，面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又见面了。”零淡定自若的打着招呼。

没错，零再次遇见了送自己进城的小山明灭和大肚能容。因为大肚能容需要多补充一些瞬回的蓝药，他们又到了这里，没想到和零再次相遇。

胖子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零的面前，带起的风迎面扑来，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差点祭出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