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卷五·第十一章(1/2)
八点,舞会场所热闹非凡。
不得不说许清和他的朋友有一套,从宣传到现场后勤井井有条,也怪不得能一扫往日校园舞会的冷冷清清;硬生生地是将整个活动大厅撑得满满的。
摩肩接踵。
薛葭葭坐在某个很角落的角落,努力减少着存在感。
天晓得她这个宅女多么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虽然她不是个文静害羞的姑娘,但长年对着一台电脑就拥有全世界的人,多少是会对过多活人在的场所有那么一点地不感冒。
她在这里,舞会的暧昧光线照不到她那新近被推到校花no.1的脸上,她便自以为藏得很好地,怡然自得地啜着舞会的免费果汁。
而当她拒绝第十一个邀舞者以后,她终于意识到这个角落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安全。
明眸正四下扫荡着下一个藏匿处,便见许清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赔着哀求般的笑,“葭姐,你来了怎么光在这喝东西,不跳舞的?”
“你没说要跳舞哇,而且我说了,我不会跳。”她眨眨无辜的眼,“而且,你说我只要过过场就成了,不需要太晚。”眼睛瞄瞄活动大厅墙上的挂钟,“我什么时候可以溜?”
他气结,“葭姐你好歹喝了这么多水,就跳一支舞吧。去舞池里摇几圈,你就干坐在这,搞得我哥们几个都觉得好像是你不满意咱们这活动,勉强来了不肯参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都仿佛是故意刁难别人,只得心虚地放下杯子,却还是抱歉地笑,“我确实不会呀。”此刻倒是想起那句有名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她有心跳舞,奈何没这技术。
许清抹一把头上的汗,此刻的葭姐让他在开足冷气的大厅里还是汗流如雨,——瀑布汗。
“你可以找一下那边舞社的人教,顺便就这么走走过场活动一下,然后你就可以,嗯,偷偷地走了。”心里十万分地对不起自家兄弟,但他也不能勉强这位明显带了随时想溜的意思的校花。哎哎,谁教他居然对这女人有几分钦佩。——虽然今天她是和个秦沐风是同来入场的,但这丝毫不损害她那句“就当是我赏你的”给他带来的震撼和景仰。
偶像的缺点都是优点,他悲哀地在心里泪着。
但下一刻,他默默的流泪便几乎要变成瀑布泪。因为那位薛美人,甚是无辜地瞟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飙出一句,“……可是刚才那几个男生来邀舞,我统统拒绝掉了。”
……舞会中几乎没有女人对男人邀舞,更何况是个不会跳舞的女人;舞会中也不会有男人会连续来踢同一个女人的铁板,尤其那男人被女人的理由堵得无言以对时。
总之,她薛葭葭的舞痴之称,来得得天独厚无人可与之争锋,连同仅有的几个扫盲绅士都被她拒绝得干干净净。
许清看一眼在舞池另一边和罗杨谈笑风生的莫晴,心里的抑郁铺天盖地——控制宅女薛葭葭某些不合时宜言行的女人显然已经无暇顾及此处,才会放任这女人把来邀舞的男生拒绝了个遍。
看来是天注定她得在这当一晚会的果汁消耗器。
“你竟然一点也不会跳舞……”沮丧的声音,他以为这位大姑娘十项全能。看来再一次偶像的光环蒙蔽了他的双眼——
“不啊,我舞跳得很好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颇是得意,“谁都比不上我的节奏感。”
“什么?”他不解,“跳什么舞?”
“劲舞团。”考验反应与手脑搭配灵活度的游戏,她可是个中翘楚。漂亮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壁,莹白若玉的指尖,随时能去拍戒指的广告。
“……别人的手指长是弹钢琴弹出来的,你是敲键盘敲出来的。”他无奈了,“你再坐会吧,哎,不能跳舞就多留会吧,给哥们点面子。”
“哦……”她有些泄气,莫名地为会晚上游戏而淡淡沮丧。理理裙角,懒散地倚到木制沙发靠背上,眯了眼看舞池中一对一对的男女。
手,修长漂亮的手。
她脑子里浮现出的那双拿了她手链的手指,又想起游戏里那双时时扶她危难的手。
哎,不知道来自天外本人,是不是也因为弹键盘弹出那么修长的手。凌昭倒好像是真正的贵公子,据莫晴说,他在音乐方向也小有造诣;那样的绝品美男子,大体是不会像她这种庸人一样,全赖长期与键盘为伍混出一双好手。
来自天外。
又想起下线前那句亲爱的,她的脸忽然又如火烧。直疑心刚才喝的果汁里是否也兑了酒精,让她微醺。
以白露说的,来自天外是个单身;以白露来说,来自天外是个帅哥……当然这个不重要,最重要是前者。
她手托腮,眼睛仍然看着舞池,心思却飘到某个外太空。
——那么,她如果喜欢他。是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下手。
啊啊,为什么又想发展现实了。
她摇摇头,开始扼制这些古怪的侵略性的念头;不是已经决定在游戏里偷偷地喜欢他么,怎么又想要发展现实。
薛葭葭呀薛葭葭,你可不能在关键问题上犯了糊涂!
“怎么,喝错了那边的果子酒么?”低低的男音,光线一暗,有个颀长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是她那位护花使者。
她仰面,双颊上有着妩媚的红晕,唇线娇美,自成风情,“学长……”她怎么不知道那是果子酒,不是果汁……
娇慵的声线,让听的人心里微微一酥。秦沐风干脆在她身边坐下,看她面前案几上的杯子,“果然是果子酒……”他很无奈地看看眼前带了几分醉意的女孩,“你喝下去没感觉的么?”
“……没注意。”她老老实实地答,“只觉得味道满特别……”眼里有汪汪的被酒精带出的水意,清澈的眼好像林间的小鹿。
他心里一动,“喝了酒太晚回去会容易感冒,不然现在回去吧?”
“不行呀。”她皱眉,颇委屈,“我没跳舞,又太早回去,会让许清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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