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太美好了(2/2)
丫儿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远方灰朦的天空:“那些是雾霾,也有灰尘,雾霾卧佛山幼儿园的课桌上也有灰尘,搽干净它还会飞进去。人呼吸它以后,会生病,哮喘,尘肺,气管炎,总之会生很多病。”
“丫儿真聪明,比叔叔懂的还多。”
张博又说:“你怎么一个人来玩,会走丢的”
“我妈妈在后边的!”
果不然,一位四十多岁d女人看着他们谈话,那个女人戴着太阳帽,戴着太阳镜,短袖白衫,半截裤,很贵气,宝石戒,红指甲。
给人一种简洁,明快透爽的感觉。
笑津津的站在那里。
“张大夫好,小孩子不懂事,请多谅解。”
丫儿妈说,很礼貌。
“太客气,丫儿是最聪明的孩子,将来还要靠这样一批孩子来治理咱们家园,幼小的心灵里就有了当环保专家的意识。”
张博实事求是的说。
“但愿吧,培养是朝好的方向努力。丫儿,跟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
丫儿跑到她妈妈面前,美丽的小手向张博挥舞,然后跟在妈妈身后一蹦一跳的向村子里走去。
她在村子里有租房。
张博想到上村后西面的?
佛山矿走走,想到明天要到上村师家给朱荣治病,就放弃奔山的念头。
他是在卧佛山周围长大的,他对卧佛山情有独钟。
他还在想刚才一个简单的问题,丫儿喊他叔叔,他的妈妈并不比自己大,自己长的看来是年轻一些,可能天生就这样吧,叔叔就叔叔,返老还童只是人活着的希望。
卧佛山,他前段时间去过几次,那里在没有什么卧佛青山,那里已成了几十米深的矿山,成了深渊,下边的工人看着像蚂蚁一样小,这里已经没有了童年的踪迹,没有了年轻时代的梦,他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想要跳下去,去拥抱大山,去拥抱深渊.......他哭了,五十岁的人哭了,只有流泪,没有生息。
张博长就了一张深沉面孔,也许思考使他变的年轻,从小的文学爱好时断时续,因为行医太忙只能想想,有时十年八年不曾动笔,而今,这天命之年,竟又业余起来,那是因为心中的积淀和委屈和社会不合理的事情敲击着他那颗愤怒的心。
创作的灵感在现,夕阳照着脚下的坚步,他马上回家。
张家,是两层的四合大院,有多少年的历史谁也说不清楚,张博也不是很清楚,建筑,木材全在外地弄来的木料,据说是檀木,乌木,桦木,槐木等一些贵重木材。
造价多少连张博都没听说过,反正是花了不少银子。
张博回到家中,院中摆放着折叠桌和椅,他拿起桌子上的笔,在a4纸上写起来:青山的要求不知你何时,青衣,再回,练霓裳。
只见你,飘香如血,挂在墙壁上,闪光,肉躯,路两旁。
风剥蚀,车碾伤。
婴脱吮乳,母对天苍.....,被狼寻岗上。
泪如千簇槐蕊朵,有往事,喂豺狼,婴儿无声,母却断肠。
数十年开挖孕母心脏。
望天公抖擞,佛风破浪,还我绿衣裳。
张博一气呵成,他要把这首诗放在小说里。
他停住笔,伸手去端杯子喝水,折叠桌上不但没杯子,也没有水。
哦,妻子去了北京儿子那里看孙子。
麦收的时候才回来。
他便仰躺在藤子椅上,望着天空。
天已经黑了。
周围矿山的等和石材厂的等划破天空,杂嘈的机器声还是那样震耳欲聋。
人间,不,这个卧佛山区的人间太烦躁,太不平静,怎么会是这样,天上,该部会是这个样子吧,看到了星星,看到了星河,他想起了天上的街市,那是谁写的?
郭沫若。
上学的时候读过这首诗:远远地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敌的明星,天上的星星现了好像闪着无敌的街灯.......张博渐渐进入梦乡,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走上了天上的街市。
张博猛然坐起,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起身走进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幅画,一张素描,那上面有一颗顶天立地的槐树,树上开满了槐树花,树下一尊侧卧的大佛安详乘凉休息,作者:苗青。
这是七二年的时候,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画家来卧佛山写仿的时候送给他的。
他喊她“画家姐姐。”
----这,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