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接受(1/2)
可是任她心中如何狡辩,都难掩住心底深处的那份悸动和感动。 //~. 新~/\w ww. 新笔下 /\秀目不敢再坦然迎上他的双眼,只觉那双黑眸宛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被那湍急的漩涡卷走,再也别想上岸。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今日与萧离染携手参加祭天仪式,她已经上不了岸了。
“萧离染,容我些时间,我试试能不能跟上你的步伐。”若此生注定是他,她希望自己能愉悦享受,而不是饮恨一生!
她语气平淡且迟疑,却听得萧离染心跳如擂,不敢呼吸。他身体倏地僵直,目瞪口呆地瞪着她,忘了言语和表情,就那么惊愣地瞪着她。今日强迫她祭天,他是做了最坏打算的,正如他所说的,她或许会一生带着恨意与他朝夕相对,互相折磨!
正在他担心不安时,情势却急剧反转,她竟答应要追赶他的步伐!这教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受宠若惊?!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怔怔凝视她片刻,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寒辰,说过的话不许反悔,否则,朕就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寒辰淡淡笑了笑,目光落在紧握着她的大手上,往外挣了挣,无奈小手仍被紧紧包在大手里,索性作罢,任他握个够。心里安慰自己,握个手又不会怀孕,她来自现代,还怕这点阵仗?抬起头,朝萧离染点下头,道:“我只说试试。”
萧离染笑得极为愉悦,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坐。寒辰一动不动,他吃吃低笑:“山不就我,我就过来就山,也是一样的。”说完,大摇大摆地坐到她身边,瞧着那俏红的脸蛋儿,不禁手痒,刚伸出手指,寒辰便冷着脸道:“萧离染,别过分!”
萧离染嘴角轻抽一下,悻悻放下手指,却仍旧十分好心情地道:“寒辰,你很会破坏气氛!”
寒辰冷嗤一声:“我只说是试试,没说一定会水到渠成,你最好自重。”
萧离染摸摸下巴,戏谑道:“这个有点难度……”见寒辰横扫他一眼,似乎要翻脸,他忙道:“好好好,自重,我尽量自重,你也赶紧加快步伐,别让我等太久。”
虽说自重,可是他修长的大手依然紧紧包握着她的小手,任寒辰挣扎瞪视,他皆不为所动,就这么一路牵着她的手。
“萧离染,到家了。”车辇停了好一会儿,萧离染仍旧握着她的手,紧挨着她坐着,那裸烘烤了她一路的灼热目光也仍旧粘在她脸上,外面的隐涛很是识趣的不出声打扰马车内的两人,寒辰终于耗不住,没好气地提醒萧离染。
她说“到家了”,家这个字真真是取悦了萧离染,这皇宫他从来没当成是家,只当是权力的外壳,而她说到家了,他们的家啊……
萧离染淡定自若地道:“到了就到了。”随即附到她耳旁,低语:“就算我现在在车内要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带着抹魅惑和沙哑的声音,霸道且挑逗的话语,吹在她耳边上的热气,都在挑战她脑里绷紧的神经。
寒辰霍地站起,“嗷”地一声痛呼,脑袋再一次撞到辇顶上!她呲牙抽气,左手捂头,右臂用力甩着他的手,怒道:“放手!”
萧离染讶然松开她的手,仰头瞧瞧厢顶,再看看她,道:“……寒辰,你太易激动了,听说太过激动,会对孩子造成不好的性格。”
寒辰还在揉着头呲牙抽气,听他莫名说了这样一句,不解地问:“对孩子造成不好的性格?谁的孩子?”
萧离染一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你和我的孩子,我们早晚都是要有孩子的。”
寒辰被他气得脑子一片空白,在萧离染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回身扑向他,双手掐住他脖颈,叫道:“我掐死你!”
车厢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隐涛探进头来:“主上,你们……”
寒辰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双手下意识往回收,身体却因失去双手的支撑,扑倒进萧离染的怀里。萧离染顺势伸臂拥紧她,朝车厢外的隐涛瞪一眼,“出去!”
隐涛立即低头垂目,镇定自若且迅速地关上车门,垂手恭立于车辇两旁。阿弥陀佛,他只是听到姑娘要掐死主上,担心主上安危呀,哪知道竟打扰主上了,罪过啊罪过!
寒辰那个囧啊,这误会可大了!手忙脚乱地挣扎起身,萧离染手臂丝毫不松,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声音被像砂石磨砺过似地沙哑:“寒辰,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话音未落,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俯头吻上她的唇。
寒辰一是被吓到了,二是没想到此时这个男人力气竟大到她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撼动不了一丝一毫,因吃惊而瞪大的秀眸直直盯着他,眼睁睁看着他吻上自己的唇,辗转蹂躏……片刻后,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上起了反应,也清晰地感受到耳边喘息声越来越粗,甚至轻轻颤抖起来。
她吓坏了,伸手指在他腰眼处狠狠掐了一下。
“唔”萧离染吃痛,嘴唇微微离开她的唇,倒了减了几分,瞪她:“你要谋杀亲夫么?”
寒辰双手用力推他,恼道:“萧离染,你再这样,我收回先前说的话!我刚答应试试接受你,你就这般得寸进尺,是不是太过分了?”
萧离染笑得极尽邪魅,双臂却放开了她,起身坐在她旁,微微喘息道:“我是久旱逢甘露,自然比一般人贪婪一些。”边说边淡定自若整着衣袍,盖住腿间的尴尬。
寒辰瞥他一眼,坐直身子,整好自己的衣袍,借着貂裘大氅的掩改,轻抚胸口,暗暗吁气,她真怕他像历史中的皇帝那般,就此来个霸王硬上弓,事后给个名份便是天大的恩赐,幸而他是萧离染。
她这边正庆幸着呢,却听萧离染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道:“若你现在点头,我们马上就大婚,我是万事俱备,只欠新娘了。 //”
寒辰:“……”他得有多饥渴!难怪先前众臣逼他纳妃,是他先摆出“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缺女人了!”的姿态,众臣自然要为太上皇解忧!
“我先下车了。”寒辰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腿间,嗤笑一声,打开车辇门下车去。
萧离染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腿间,低咒:“你这个女人!”心下却愉悦之极,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望着她的背影下,高高扬起唇角,还是心甘情愿地好!
寒辰下车后,拢了拢貂裘大氅,疾步往走自己房间走去。
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望向车辇处,只见萧离染一只手挑着窗幔,探出头来朝他微笑:“今日的事情有些突然,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先回房好好休息,棺材铺也不必去了,免得冲撞了帝神,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要去前殿一趟。”
寒辰远远地翻个白眼,撇嘴,“你管得太多了。”
萧离染唇角笑容加深,一直目送她走进房间,才放下窗幔,吩咐道:“去前殿。”
寒辰穿着那身明黄的礼服在镜前站了良久,才转头问素春:“素春,你觉得我能称得起这明黄色的礼服吗?”
素春掩嘴轻笑,然后放下小手,正色道:“自然称得起,姑娘可是太上皇陛下在列祖列宗和诸神面前发誓要娶的女子,哪有称不起的道理。姑娘可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姑娘!”
寒辰淡淡一笑,因为萧离染她才称得起这身衣服,果然还是原汁原味的男尊女卑社会,因为妻凭夫贵……夫么?他还不是来着。
进卧房将身上华丽隆重的礼服脱下,换上便装,随便吃过早餐,就安分地拿出师傅给的那本雕刻书看。
不知过了多久,素春进来:“姑娘,瑞王爷求见。”
寒辰放下书,讶然:“瑞王爷?让他进来吧。”
素春道:“姑娘……瑞王爷说,若是姑娘肯见他,就出来在院子里说话吧,免得瓜田李下,被人误会了去。”
寒辰低笑,他是怕被他那醋坛子四哥误会吧?她是个有“良善”的好人,倒不能害他。当即起身出去,只见萧珩澈负手立于花树下,仰头望着花树上凋零的树叶。
“瑞王爷可不像会伤春悲秋的人。”
萧珩澈缓缓回身,朝她一笑:“秋老板娘,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寒辰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他一番:“瑞王爷何出此问?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不就是去我棺材铺里买棺材的瑞王爷么,难道……戴着人皮面具?”
萧珩澈走到不远处的石几旁坐下,对她伸手作请:“请坐。”
寒辰径直走到他对面的石人凳上坐好,“瑞王爷找我何事?是想取消那口棺材的交易?”
萧珩澈那双眼形跟萧离染极像,却非常清润的眼睛注视她片刻,轻轻笑道:“那口棺材,我若不取,你就每半年刷一次漆,银子我会照付。”
“瑞王爷如此照顾我的生意,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本以为你必会一怒之下将子平公主宰了……哈哈哈,没想到你倒让我四哥挂了彩,实在大出意料。”
寒辰看了看他道:“瑞王爷不妨明言,你找我到底何事?”
萧珩澈又开始打量起她来。
寒辰皱眉,萧珩澈从那日订棺材起,就一直用这种探究的目光在打量她,他倒底什么意思?
萧珩澈手指在石几上轻敲两下,斟酌着字句道:“我瞧你就如一只雄鹰一般,向往自由,喜欢在空中翱翔。”
寒辰面露惊讶,这个瑞王爷的眼好毒。随即不动声色地道:“是又如何?”
萧珩澈微一沉吟道:“可是,如今的你虽也算是一只雄鹰,却不过是只看起来像雄鹰的风筝,线在别人手里。”
寒辰因秀眸吃惊而睁大,搭在石几上的手微微握紧,呼吸有些急促,什么也没说。
萧珩澈却起身踱了两步,转身对她微笑:“我十七岁离京,逍遥江湖多年,游遍天下江河山川,这些比宫中的金壁辉煌有趣多了。”
寒辰直直望着,什么都没说,但却知道自己对这种生活很向往很动心,而瑞王爷在用这种生活来诱惑她。
萧珩澈对上她的视线,注视她片刻,轻声道:“秋老板娘,宫中的牢笼般的生活不适合你。”
寒辰仍旧什么都没说。
萧珩澈却笑了笑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找我,我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语毕,挥挥手,转身就走。
寒辰起身道:“瑞王爷请留步。”
萧珩澈笑着转身,道:“秋老板娘还有什么疑问?”
寒辰道:“你为何会准备那口棺材?”
萧珩澈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子平公主,然后……亡命天涯。”
“就算我亡命天涯又关你什么事?”寒辰向他走近几步,面无表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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