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牵手(1/2)
寒辰仍然在笑着,好一会儿才道:“萧离染,你不想猜,也不用好奇,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现在,不会!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个世界的,那是对男权世界的颠覆。”
萧离染端详她好半天,轻叹一声:“我期待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顿了一顿,又道:“适才你说了那么多,我倒觉得还有些疑问。”
“什么疑问?”
“我怎么想都觉得以柳霍的性格,断不会为了几封信和一件信物就把柳茹悠嫁到秋家为平妻,这平妻说好听点是妻,其实不过是个妾而已,以郡主之尊为妾,这不符合柳霍的性格。”
寒辰笑了一声道:“不错,事情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母亲出身乡下,三从四德是懂的,大字却不识得一个,所以一直不明白,堂堂靖南王府的郡主怎么会为了这些信和信物嫁入府中为妾。后来她告诉我这些东西的存在后,我看过这些信。”说到这里,从那几封信里挑出一封递给萧离染,神情凝重地地道:“原因就在这封信里,你自己看。”
萧离染颇为惊讶地接过那封信,取出信纸,浏览一遍,然后霍地站起,脸上眸中皆惊喜万分,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寒辰,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怪不得柳霍不惜将胞妹嫁入秋家为侍妾……原来柳霍竟瞒下了一个新铁矿!”
寒辰也被他的激动兴奋感染,笑得极为欢畅:“立了大功是不是该奖我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算什么,你功在社稷,合该得到更高的赏赐。今日早朝上,我已与众臣商议对你重赏,这下我更要重重奖你。”
寒辰笑了笑,却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在朝廷重臣眼里,她能当上未来的太后娘娘,而他们不再极力反对,已是对她莫大的荣誉奖赏了,还想妄想什么奖赏?
萧离染将那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然后与其余信和信物一起收起来,朝外叫道:“展云。”
展云应声出现在仪德殿外:“属下在。”
“进来。”
展云开门进殿:“主上有何吩咐。”
萧离染道:“你明早立即启程赶往靖地,将靖地的勘矿师傅带进京来,尤其是与柳霍关系密切的师傅。”
“属下这就去办。”展云抱拳就欲退出。
寒辰难得见到展云,忍不住道:“展云,你最近还好吗?”
展云看她一眼,赶紧垂目,“托姑娘的福,属下很好……属下有事在身,先告退了。”他不知道寒辰为何无端对自己那么热情,却知道上回因为她的一时热情,害他莫名多了位未婚妻,还花了十天的功亲手绣了一副癞蛤蟆,十根手指被绣花针扎满了针眼,然后被发配到靖地数月。他可不想再一次被这位未来太后娘娘给连累得连命都没了,所以只好赶紧借故退出。
寒辰见展云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大伤自尊,转头问萧离染:“明明是你把他发配到靖地去了,他为什么这么怕我?这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我这池渔?”
萧离染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心情大好,对展云也多了几分宽容,微笑道:“展云才是被殃及的池渔,寒辰,你最好少招惹展云,否则,哪日一旦惹得我心情不快,展云或许会被你害死。”
寒辰沉默半晌,勉强笑了一声,转开话题道:“今晚回秋家,我觉得秋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似乎很怕晴文,从我父亲和祖母的话语里,我觉得可能是秋家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跟晴文脱不了干系。”
萧离染眉头微蹙,若真是如此,这个秋晴文倒不简单。想起一事,问道:“你经过秋晴文时,可曾闻到她身上的香脂味?”
寒辰道:“我特意留意过,很陌生的香脂味,这是我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那就是说,晴文最近用的脂粉香膏是新品种,绝非以前她用过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晴文身上就有疑点。”
“那你打算怎么做?想对秋家施以援手?”
“援手倒谈不上,但毕竟我体内流了一半秋家的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秋家毁灭而不管,将计就计吧。”
萧离染睨向她:“将计就计?”
“今夜我在秋家听来听去,都是要把晴文引荐给你,才能救秋家……所以我想……”
她话未说完,就听萧离染厉声道:“就想什么?就想让我纳了她,你的将计就计就是如此吗?寒辰,你觉得我会为了秋家献身的人么?”
寒辰狂汗:“献身?!太上皇陛下觉得臣女我是敢让你向别的女人献身的人吗?萧离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与人共侍一夫的女人?既然你注定是我的,那就是我,我绝不许第二个人染指。”
萧离染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扬起:“对,我就是你的,你一定要看好,绝不能允许第二个人染指,我只许你来染指。”说着竟吃吃低笑起来。
寒辰:“……”为什么每次跟他说正事,说着说着就歪到情事上来了?干咳一声道:“我虽然杀人无情,却也只是针对外人,对自己人还做不到绝情绝欲、六亲不认,若能解决晴文的事情,顺带救下秋家,也算还了他们的生身之恩,从此两清了。”
萧离染注视她片刻,点头:“好,我答应配合你,但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份的事情,我宁愿一掌劈了秋晴文,也绝不会配合你。”顿了一下道:“我要去找孜慕商议事情,你自己回房吃点东西就休息吧,明日要早起,到紫金殿外等我和孜慕的召见。”
寒辰“哦”地一声答应,心想,可能是要她去当证人,顺便领赏的。
萧离染说完就起身,带着那些信件和信物出了仪德殿,刚跨出门槛,又回头道:“你那个……小舅舅,寒辰,谁是水娃?”
水娃?寒辰听得糊涂,什么水娃?
萧离染见她一脸茫然,便道:“我明日再跟你说,你先回房吃点东西休息吧。”
等寒辰回到自己房间后,突然反应过来,水娃?不就是小舅舅口中的水蛙哥哥吗?!萧离染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小舅舅跑到他面前说,要把自己许给他的水蛙哥哥吧?若是这样……她抚额,小舅舅的前途堪忧啊!
次日,不到卯时,她就被素春叫醒,洗漱完毕后,素春为她梳了个简洁的发髻,换上一身明黄色的庄重锦袍,再披一件貂毛大氅,推门出去,却见萧离染在寒风冽冽的晨色中负手而立。
听见她出来,转身看她,面露惊艳,颔首赞许。“寒辰,你穿这明黄色的衣袍极为好看,也很有气势,合该嫁入皇家。”
寒辰:“……”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穿明黄色除了有几分皇家气势外,从没觉得好看?明黄色并不适合她,他还能更睁眼说瞎话一些吗?
萧离染走过来,伸手牵起她的小手,“走。”修平七立即抬高灯笼在旁边照路。
在他大手包裹上她小手的那一瞬间,寒辰觉得自己轻颤了一下,从前他都是握住她手腕,今日还是第一次牵她的手……她抬头凝向他,却发现他神情十分淡定,仿佛牵她的手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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