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扶着她 拿她没有办法(2/2)
她吃力地站在门前,在帆布包里翻找着钥匙,可是找了又找,钥匙还是没有看到。
出门前她明明把钥匙放进去了。
一着急,包里的东西不小心全都散落在地,她不耐地捋了捋额头的头发,想要弯腰去捡,可是轻轻一弯腰身上就疼得厉害,忍一忍准备弯下腰去。
还没等她弯下腰,宁单已经比她早一步地蹲下身子帮她拾捡地上的东西,钥匙就被夹在钱包里。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打开了门,张瑛脚步虚浮地走了房子,顺手打开了灯。
“自己倒杯水喝吧,随便坐。”她将钥匙放在桌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了。
宁单去厨房倒了一杯开水,不过这开水不是倒给自己喝的,而是给她的。
“你的伤口急需处理,先去洗个澡,我帮你上药,就当是今晚没有把你安全送回家的道歉。”他语声平缓,字句都浸上了都正常不过的医者口吻。
其实不怪他,是她自己的事,“天黑了,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不用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消毒酒精和棉签没有了,我出去一下,你先洗澡。”他好似并未理会她的婉拒,转身出了门。
张瑛还来不及出声,宁单已经出门了。
太麻烦人了。
没法,她只好进了浴室洗澡,看着镜子,身上的淤青伤口很多,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醒目。
当她洗好出来时,宁单恰好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一个袋子里全都装着医药用品,很是齐全。
“谢谢,花了多少钱?”很明显的意思,她并不想欠他什么,他们交情不深。
宁单忽略了她问钱数的言语,拿出了袋子里的消毒酒精和棉签。
张瑛接了过来,消毒酒精擦在伤口上半点不模糊,也不怕疼,一点小女孩的娇气也没有。
很淡定地涂上药膏,包裹上纱布,手法虽算不上熟稔正式,但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只涂了露在外面的伤口,碍于他在旁。
宁单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药,递给了她,“这是治头疼的药,很有效,你吃两片头疼就会缓解但不宜多吃,过了今晚,明天你一定要按时吃中药,西药总比不上中药好的。”
今天很晚了,煎熬中药也没有时间,只能吃药了。
宁单在她这里待得时间不长,接了一通电话便要走了,临走前,张瑛拿了两张钱塞到他手里,总不能占他便宜的。
可他不要,没有接。
张瑛直接将钱塞到他手里,“你若是再给我,我亦是不会要的,随便给别人好了。”
说完这话就直接关上了门,不给他留下一点机会。
宁单看着手中的钱币,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张瑛真是累极了,喝酒头疼,还遇上了那样的事,这一晚上至今想来都仍旧心有余悸,她无瑕再去多想,吃了几片药,躺在床上睡了去。
这一觉,说是没有做恶梦都是假的,小时候白头每每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晚上必定都是会梦到的。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是比之前做得厉害些罢了,陷在梦魇中爬出来费劲。
再次睁开眼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文墨打来了好多通电话和简讯,自己没回,怕是让她着急坏了,她发了条简讯以报平安到家。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出过门,安心待在家里养伤,门外的事自然也不知道。
弟弟有时常打电话来跟她说话聊天,无话不谈,这次受伤的事,她分毫也没跟他提起,就是把他在学业上分心。
这次发生的事是她在t市这么多年以来最惊悚的一次了,以前常常在报纸上也看到过类似事情的,只不过那时的主角不是自己罢了。
自己的伤还没好,她倒是开始操心父母了,听天气预报说老家这几日会有阴雨,气温骤降,便打电话叮嘱母亲,让她注意些父亲的腰,别犯病了,父亲的腰一到雨天就要受罪了。
说起自己,总是接二连三的好字。
久而久之,母亲也拿她没办法,这孩子总是不说真话。
杂志社的事有些眉目了,主编甚至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来杂志社做其他工作,例如参加采访写稿,排版校对,若是做得好,一两年内都可能升迁加薪,就不至于那么累了。
张瑛想了想,答应了,这家杂志社再怎么说在国内也算是有名的,有些底子基础,她不屈才,给她这个机会也很难得。
虽然有些看不惯她的人对她颇有微词,但也不敢明着说她。
下周一,她正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