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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争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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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未婚妻”,四面突然就成了真空。

里里外外无数人,瞬间张大嘴,倒吸进冰冷的气流。

极度寂静里,沈梦沉突然笑了笑。

“睿郡王真是不怕贻笑天下啊。”他笑容满是怜悯,“你的未婚妻,你自己留不住,自愿嫁给了我,连婚书都亲手书写,公示冀北,你不回去反省自身无用,还好意思跑来,当着冀北官员百姓的面,想要强抢?”

君珂扬眉,立即便要说话,背对她的沈梦沉衣袖轻轻一拂,她喉间一窒,哑穴已经被点。

君珂脸色涨红,此刻眼光足可杀人,可惜沈梦沉背对着根本看不见,看见了,也一定若无其事。

纳兰述没有动怒,冷然立在当地,还是下巴对着沈梦沉,神情轻蔑,“沈大人,你一个青阳郡守三品官,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沈梦沉这回终于怔了怔,纳兰述一脚拖过门前石狮,大马金刀坐下,对他招招手,冷笑道:“来,本王今天亲自接见你。”

他这么一着,虽然狂傲,但四周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朝廷削爵旨意还没下来,成王府喋血内乱并没有对外公开,以纳兰述的爵位,要求沈梦沉见礼,无可厚非。

纳兰述今天不进成王府,在大门口卷了这么多人围观,看似冒险,其实极其聪明,掐准了成王府目前的一切都要维持冠冕堂皇,掐准了沈梦沉还有下一步计划,不打算撕破脸皮,干脆堂堂正正,拿身份压人。

沈梦沉只是那一怔,随即就笑了。

“是。”他笑道,“今天是下官的好日子,如愿抱得美人归,下官完全是欢喜疯了,连给郡王见礼都忘记了,真是该打。”

他轻飘飘说着该打,漫不经心上前,一躬到地。

“这一躬,”他笑道,“是见过睿郡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纳兰述目光憎恶,不言不动,也不叫起。

沈梦沉自己站直,众目睽睽下,居然又是一躬。

“刚才一躬,是论爵位身份,这一躬,是我沈梦沉本人对郡王表示。”

他一边躬下身,一边反手一拉,君珂明明已经后退,他这一拉,就将君珂拉到了纳兰述面前,手指一搭已经搭在君珂肩上,轻轻向下一按。

“这一躬,”他笑,“是我夫妻,在此谢郡王殿下海量宽宏,将君珂赐于我。令她甘心下嫁,婚书证情。王爷成全之恩,梦沉感激不尽。”

他掌心一压,君珂便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像瞬间砸下了一座山,压得她下意识腰一弯。

她心中一惊,一抬头,身边是沈梦沉流转诡谲笑意,面前是纳兰述隐隐疼痛目光。

这目光,是纳兰述今天到成王府门前来,第一次落在她身上,两人目光这么一触,君珂只觉得纳兰述的眸子极黑,深如万丈渊,深渊之底,烈火缭乱,看得人竟然一眩。

她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像烈火烧着了丹田,心中没来由一恸,立时惊觉——不能弯!

这一躬,便是对纳兰述的伤害。

这一躬,便要坐实纳兰述“成全她和沈梦沉”之名。

这一躬,便将在冀北百姓面前,令纳兰述师出无名。

这一躬,已经饱受伤害的纳兰述将要再一次受到刺激,在沈梦沉这样的强敌面前,方寸稍乱,便将一败涂地。

她咬牙,吸气,顾不得会泄露已经恢复的部分功力,腰背一挺,死死抗住了沈梦沉压下来的内力。

两股内力一交锋,她脸色瞬间一白,但弯下一点的腰,慢慢直了起来。

沈梦沉脸上的微笑淡了淡,手又往下按了按。

君珂只觉得背上又压下一座山,压得她心头一重喉头一甜,然而她沉默保持微笑,手撑在膝上,仰着头,抗住。

撑在膝上的手微微有点抖,巨大压力下手背皮肤都绷紧如白布,绽出青筋。

四面沉默。

所有人都看出诡异,这一躬,竟然就这么僵持住了,因为“新娘子”不肯。

新娘子颤抖、昂头、青筋毕现,额间微汗,却斜睨着压在肩上的那只手,露出咬牙切齿的微笑。

万众凝固,人们微微张嘴,震惊于那沉默的坚执,无声的骄傲,死不妥协的强硬。

纳兰述霍然抬头,眼底怒色和痛色一闪。

随即他抬手,淡淡一笑,“不敢当沈大人自说自话这一礼,沈大人难道就没看见,你那‘新夫人’,似乎有些不愿吗?”

他手一抬,一股劲风无声射出,将君珂身子往上一提。

君珂只觉得肩上压力一松,瞬间吐出一口长气,再慢上一刻,她就真坚持不住了,但她已经做好打算,就是骨头碎裂趴到地上,也绝不会将这个躬,躬下去。

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忽觉压在背上的力道,迅速地转了个方向,从她经脉中滚滚流过,直奔向外。

隐约砰然一声闷响,沈梦沉压在君珂肩上的手往上一跳,纳兰述身子晃了晃,脸色一白,君珂霍然一低头!

一低头,将一口即将喷出的血死命咽回了肚里。

就在刚才一刻,天杀的沈梦沉用她的身体做战场,迎上了纳兰述扶持她的那股内力,施展了偷袭!

更要命的是,沈梦沉利用同脉之体,自如使用她的内力,不仅自己内力直奔纳兰述而去,还顺便掳走了她好容易积蓄起来的真气,同时转化为一体,攻击了纳兰述!

纳兰述那一抬,只是想助她站起,肯定不敢用全力,所以刚才那一击,就是她和沈梦沉联手,偷袭了没有准备的纳兰述!

她发觉后努力试图后撤内力,于是也反激伤了自己。

君珂心中怒火熊熊,如果眼睛里能射出火焰,沈梦沉早已骨化飞灰,然而此刻那人安好无损,悠然在她身侧,被内力拍开的手又压回了她的肩,笑意浅浅,从容如一,“王爷言重了,我这新娘是有些不愿,但她是不愿对你行礼,梦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内子要这么厌弃王爷,想必和王爷素日为人有些关系?不过没什么,”他含笑凝注君珂,当真深情脉脉,“便再有天大厌弃,我相信内子也能转过弯来,这点面子,还是该给王爷的。”

他手掌一按,纳兰述冷哼一声,衣袖再次一拂,“沈大人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两人真气再次隔着君珂凌空交击,一压一扶,两股真力以君珂身体为战场轰然碰撞,君珂眼前一黑,只觉得似有铁板在心前猛拍,震得五脏六腑都似碎裂,体内好容易稳定的内息疯狂窜动,一波波巨浪般撞击得她呼吸发紧意识崩散,难受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唇边隐隐迸出鲜血。

心中忍不住绝望呼喊——不想今日命丧此地!

纳兰述沈梦沉,已经拼上了内力,任何人在这时候退让就是死,而她君珂,不管谁赢,都八成是她最先死。

对面被逼入内功相拼境地的纳兰述,忽然转眼对她看来,君珂心中一震,迅速舔掉自己唇边血迹,支撑着露出微笑——她不能让纳兰述为她分神,高手拼内力,心神一分,必死无疑。

然而她脸色青紫,眼中神光将散,瞎子也看出她正面临死亡危机,这一笑只更令人觉得凄惨悲凉,四面已经响起唏嘘之声。

纳兰述眼底深渊,因了她这面临死境也不想拖累他的一笑,刹那涌起巨浪千层!

一直眼角余光盯着君珂的沈梦沉,眼神也突然跳了跳。

纳兰述眼中恸色一闪,随即毫不犹豫,收手!

君珂眼前一黑,若不是哑穴被封,就要高呼,“不要!”

她沉浸在惊恐绝望的情绪中,没注意到自己肩上沈梦沉的手,也微微一缩,有离开的趋势,只比纳兰述慢一秒。

不过看见纳兰述终于先收手,沈梦沉眼底笑意一闪,又放了回去。

……

此刻极度绝望,为君珂穿越来从未感受,本就重伤未愈,眼看前功尽弃,自燕京之变以来的压力和折磨,终于将此刻的君珂压倒,她闷哼一声,霍然闭眼!

她不要总被沈梦沉钳制,令纳兰述处处被动!

她不要看见纳兰述横尸自己面前。

她要调动残余的真气,最后和沈梦沉拼命!

意识狂潮卷涌,残余的内气奔腾,一怀昏眩里她正要拼命,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炼气化炁归鼎炉,神照意引汇百会……”

这声音听来熟悉,动听至华丽,令人一听便永不能忘。

君珂此时已经来不及辨明对方到底是谁,声音一到,她心中一动,体内真气自然而然顺着对方指引,沿督脉上升到夹脊关,再升到头顶百会穴,一周天之后,内腑丹田,突起大光明。

明明不能内视,但是意识就是感觉到此刻丹田华光四溢,似有乳白色明珠般的物质缓缓升起,随即潜藏在内腑很久的一股莫名真气被引动,起初还如涓涓细流,瞬间便汇聚如天河,明光灿烂,刹那洪流!

轰!

闯金鼎、过窍关,越十二重楼!

君珂眼底爆出喜色,正要出手,那声音急喝:“不可!”

君珂一惊,那声音已经道:“收回内力。现在不是使用的时辰,沈梦沉已经在查探你的内力,他是你的同脉之主,被他发觉,你会被牵制。”

君珂咬咬牙,将那股悠悠升起的大光明之力又收回原处,这个人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因为这是梵因。

闭关很久,连燕京之乱都没有出面的梵因,此刻竟然在冀北。

君珂闭上眼睛,默默感觉自己刚刚被引动的奇异真气,这股真气,连她自己都一直不知道它的存在,此刻终于被开启,只觉得博大浑厚,明光普照,并有极大的自疗功效。

这真气……来自梵因?

君珂突然想起燕京梵因闭关的小院,想起自己当初仓皇逃奔的那一夜……

她的脸微微一红。

此时心中一安,霍然想起纳兰述,纳兰!纳兰怎样了?

她惶然睁眼,有点忐忑不安地向对面看去,生怕看见一具横陈的尸首。

地上有血。

她心中一跳。

眼角触及一方染霜黑袍,她视线缓缓上抬,看见纳兰述精致下颌,紧抿唇角,微白脸色,紧闭的眼睛……

她舒出一口长气。

他还活着。

君珂心中感激,眼睫微湿,但同时心中也涌起疑惑——沈梦沉居然没有利用刚才纳兰述收手的绝好时机,一举杀了他?

“刚才你试图以命反扑,沈梦沉的精力,转到了你身上。”梵因的声音淡淡在她耳边解释,“因为你,他也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君珂心中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她开不了口,无法询问梵因的打算,又不敢东张西望找梵因位置,怕引起沈梦沉疑惑,心中暗暗焦灼。

梵因却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缓缓道:“静观其变。”

这句话刚落,远处就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人惊喜大呼,“梵因大师法驾降临冀北啦!”

“梵因大师!”

“圣僧!”

在成王府前围观的百姓官员,注意力顿时被那呼喊声吸引过去,很多人开始向外挤,君珂心中一急——和尚在搞什么!这些无干人等在,沈梦沉才没办法公开对纳兰述下杀手,一旦人都被他吸引跑了,她和纳兰述怎么敌得过整个成王府?

人群刚刚如潮水般向外流,转眼那潮又缩了回来,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梵因竟然是往成王府的方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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