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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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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里,三百人吼出的嗓子清晰得像炸雷,炸得所有人的表情都一片空白。

场上对阵的其余队伍的马出现骚动。

棚子里有地位占据一席之地的各大家族面面相觑。

云家家主本来是半站起的,忽然向后一个踉跄。

雷家本来是满面春风试图对悍马敢死队挥手的,手齐齐僵在半空,忘记放下来。

两个云雷最高家族的家主,忽然对视一眼,齐齐看见对方惨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骇。

惊的不是这三百骑的煞气威风,那虽然让他们震撼,但还没到失态的地步。

惊的是这一声“主上”的称呼。

由来大陆规矩,等级称呼分明,各家属下可以称呼主人主子或少爷老爷,带兵的称呼将军,世家的称呼家主,但“主上”这样的称呼,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

拥有一国,帝王级!

雷家家主立在棚中,呆呆看着君珂背影,看着那个刚才还被他呵斥,被他随意拿来打赌的“外地低贱行商女子”,白衣尊贵,披风飞卷,行到她的队伍之前。

立即有一个目光锐利,腰板笔直的骑士,牵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她面前微微躬身。

与此同时,悍马敢死队每个人的目光都专注地落在少女身上,无人对那些惊讶议论的云雷百姓多看一眼。

这是纪律,也是威信,这个细节展现出来的内涵,令原本抱着一分“或许是做作?”想法的云、雷两家家主,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君珂一笑,翻身而起,雪白披风一卷,在半空展开飞云一片,悠悠罩落。

她微微抬起手。

人人仰首。

她向对面一指,唰一声,重弓上弦长枪斜指,声音如刀切整齐,所有锋锐都沿着她指示的方向,逼向对手,对面列队整齐的队伍,为悍马敢死队的沉肃和煞气所惊,不由自主后退。

包括流云军在内。

这一退,流云军和云家顿时面色死灰。

不战而退,这一仗已经必输。

人人眼神惊骇――对方是什么队伍?拥有这样的铁血气质?

云雷勇武彪悍,但毕竟多年没有战事,没有杀过人的战士,终究要少了一分鲜血生命才能淬炼出的凶煞森冷之气,而这点,久经战场的尧羽,和长年争夺草场的羯胡骑兵,都不缺。

对方阵型微乱,高踞黑马之上的白衣少女,微笑环顾场内,昂起的下颌承载着属于她的淡定和骄傲。

万众此刻屏息。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低低的喃喃声响起,雷家家主回头,看见自己的儿子眼光发直,盯着君珂背影,“先前看着有几分像,果然是那晚城外,和咱们订下协议的神秘云雷首领!”

“混账!”雷老爷子一个巴掌便煽了过去,“早不说!害咱们丢这么大的丑!”

雷大爷捂住脸不敢争辩,眼神懊恼――这谁能辨得出?之前的梵君和城外那个黑袍阴冷的神秘人,相差太大了!老爷子你不也没认得出?

雷家人脸色凝重,此时他们已经想到一个可能。

“哈哈,老雷,果然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啊。”云家家主笑得阴冷而快意,“就怕这武器,先捅了你们的要害还懵然不知,当真可笑!”

“那也比被那武器一剑当胸要好。”雷家家主已经镇定下来,一边反唇相讥,一边悄悄嘱咐儿子,“传下令去,雷霆军不要抢领军位置,让给悍马敢死队。”

没眼色得罪了人家,再不补救,当真要找死吗?

云家家主却在此时,站起身来。

他原本后倒在椅上,此刻站起,笔直的背微微前倾,忽然就显出老态。

众人的眼光唰一下转向他,等着他的抉择。

他们等待一场注定被所有人铭记的决战,等待百年世家的落寞退场,或者再次强势宣告自己的不可战胜。

“不用比了。”云家家主苦涩的声音传遍场内,“我们认输。”

万众哗然,连君珂都微微扬起了眉。

云家没有道理现在就退缩,这不是往日只决胜负的大比,虽然悍马敢死队气势逼人,暂时压制了名垂云雷多年的流云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云家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权力博弈之中,不应该退让一分。

云家家主慢慢站直了身体。

他已经看出了对方胯下马是腾云豹,当初以为她只有一百腾云豹,结果她又拉出三百,如果三百不够,她是不是还能拉出几千?

重甲腾云豹骑兵,是当今天下绝无仅有的骑兵配备,这一比,流云军必败,前两场云家精锐已经有所折损,他不能再让这三百最精锐的流云军覆灭在对方手上,他必须保存实力,等待老祖的回归。

只要实力仍在,便有东山再起机会,一时荣辱,何足道也。

“爹爹!”云青宇大惊失色。

咬咬牙,忍下涌到咽喉的逆血,云家家主后退一步,对雷家家主扯出微笑,“老雷,你赢了。”

按照规矩,为了保证云雷掌权者的地位稳固,所有前两场的胜者,都只能归入云家和雷家,再以最后一比定乾坤,胜者只能出于云雷二家之中。当云家向属于雷家的队伍认输,数百年来云雷城从无更改的政治格局,终于在此刻易主。

大惊之后又狂喜的雷家,经不住这大起大落的情绪折磨,雷昊呆呆望着远处的君珂,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我们走。”云家家主狠狠一摆头,云家子弟拳头攥紧,满面悲愤,咬牙跟着出了棚子。

场上附庸于云家的队伍立即做鸟兽散,只有流云军还保持着完整建制,缓缓退场,神色冷肃,面无表情。

云雷人屏息沉默,面带哀伤之态,看着掌控云雷数百年的第一世家,从辉煌舞台上黯然谢幕。

君珂冷眼旁观,云家的流云军确实不是弱者,云家肯不战而认输,打的还是想保存实力卷土重来的主意吧?

云家能屈能伸,倒是值得一赞,可惜他们情报工作做得太差。

君珂微笑,马鞭轻敲,如果云家知道她身后是两万云雷军,并且随着他们的认输,两万云雷军将立即进驻云雷,只怕死也不会认输吧?

“承让承让!”云家黯然退场,雷家喜笑颜开,雷家家主手一挥,“雷霆军出动,护送云家兄弟们出城!”

这是摆明了不放心,要押解他们离开云雷城,保不准还有半路暗害的心思,云家子弟勃然色变,云家家主冷笑一声,“多谢!不过流云军是我云家私军,自然也该和我们一起走。”

雷家家主微微犹豫,场上君珂忽然远远笑道,“何必让雷霆军跑这一趟呢,净尘大师是此地仲裁之一,昭德寺武僧素来公正,不如劳烦诸位大师。”

众人都一怔,看向君珂的眼色啼笑皆非――昭德寺地位特殊,云雷两家都不敢指使,这外来女子,随随便便开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弥陀佛。”净尘微微合十,“女施主所言甚是。”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掏掏耳朵――今天的事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云家脸色更难看,雷家也露出凛然神色,两家都没想到,君珂竟然连昭德寺都攻下了。

一批武僧伴随云家远去,雷家家主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台上几位仲裁。

在他灼灼目光逼视下,几位原本属于云家阵营的长老立即垂下眼,毫不犹豫联合宣布,“云雷大比,乾堂雷府胜,按例,继任云雷宗主!”

百姓的欢呼声不怎么热烈――雷家这个胜利实在来得缺乏说服力,众人倒是对悍马敢死队更服气一些。

“诸位父老。”雷家家主接过长老们奉上的宗主金剑,唇角掠过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即上前一步,大声道,“雷某不才,忝为宗主,日后必将不负此任,还望各位鼎力相助,今日在此,先宣布两件事。”

“其一,”他一指君珂,“恭请悍马敢死队队长阁下,继任云雷宗乾堂堂主。”

众人欢呼,觉得该当如此。

“其二,”雷家家主声音一沉,咬了咬牙才道,“并请悍马敢死队麾下两万一千三百一十六名云雷军兄弟,一并并入乾堂!”

欢呼声戛然而止。

长老们一阵惊呼。

“宗主,你……你疯了!”一位雷家派系长老拉住了雷家家主的衣袖,急促地低声道,“两万多云雷军并入云雷,你这个宗主,还能坐得安稳?”

雷家家主苦笑,拨开他的手。

云雷百姓倒没想到这些,只是陷入一阵茫然,被云家灌输了“云雷军是叛徒”的概念,天天看着城门血字,此时突然天翻地覆来这么一手,谁也反应不过来。

又是一片窒息般的安静,却有一人声音,清晰响起。

“诸位,”那声音带着笑意,平和安详,说的话却如巨雷炸响,“我是云雷军首领,君珂。”

轰然一声,云雷百姓齐齐站起。

“云雷首领!”

“大燕叛徒!”

“西鄂摄政王!”

“尧国皇后!”

各种称呼在场上此起彼伏,君珂皱眉听着,心想头衔还真多。

棚子里醒来的雷昊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司马欣如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忽然狠狠转头,瞪住了司马嘉如,司马嘉如避开了她的眼神。

其余人还沉浸在这个爆炸般的消息里。

“你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参加云雷大比,怎么可以做乾堂堂主!”有人大喊。

“我按照云雷规则,代表我的云雷军,参加云雷大比。”君珂淡淡道,“有何不对?”

“他们已经被逐出云雷城,不算云雷人!”

“哦?宗谱除名没有?拿来我看?”君珂对台上长老们伸出手。

长老们面面相觑――两万多云雷人,要想从宗谱全部除名,是一项浩大的工作,大家一直忙着大比的事情,谁有闲工夫操心这个?

说到底,云雷军被逐,固然和大燕及时派人来挑拨有关,但归根结底,是云雷已经成型的各派势力,不愿意这样一支团结而又有实力的队伍加入云雷,影响现有权力结构的平衡。

大燕离云雷太远,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控制力,甚至因为皇陵的存在,还等于有把柄在云雷手中,云雷人,并不怎么买大燕的帐。

“诸位父老,云家之前曾对你们说,两万云雷军是叛徒,”君珂冷然一笑,“事实并非如此。我今日参加云雷大比,一路闯关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对所有云雷父老,说清楚他们的冤屈。”

四面安静下来,所有人仰着脸,在冬日寒风旷野里,听那少女说云雷军的来龙去脉。

听她说云雷一脉被大燕皇族剥权架空,沦为京城地痞,生活潦倒。人人愕然。

听她说云雷地痞被大燕皇族视为累赘,一心谋算要将他们无声消灭,众人的脸色开始不好看。

听她说云雷痞子被纠集一起编成云雷十三营,她成为统领,却在一开始,饱受兵部歧视欺压,有人开始捋袖子,大骂,“娘的,那些九蒙人,当初靠咱们才打下天下,现在咱们还守着他祖宗的坟,竟然敢这么对云雷人?”

听她说云雷军好容易练成,却被皇城三营屡屡轻视,云雷军因此打遍京城,众人眼光闪闪,大呼,“打得好!”

听她说燕京事变,城外云雷大营被骁骑营看守,公报私仇;城内云雷驻地亲属,也因为得罪骁骑营,而在那场灾难之中,被堵死逃生之路,众人唏嘘流泪,怒喝,“骁骑营!”

“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云雷军。”君珂最后忽然微微弯腰,诚恳地面向所有人,“云雷军虽然是大燕要处置的对象,但如果不是因为我卷入大燕削藩之争,也许那场惨案不会来得那么快,他们也不会那么快被朝廷猜忌。诸位父老,若说有错,只当怪我。但请万万不要因此迁怒云雷军,将无辜的自家儿郎,逐于家门之外!”

她下马,一躬到底,久久不动。

云雷人沉默下来。

那少女冒险独闯敌城,弯下高贵背脊,只为昔日同袍,回归家乡怀抱。

而那些千里跋涉远归的游子,宁可被逐家门,无处可去,城外风餐露宿,也坚决不再背叛她。

这样生死交托,永不相负的情感。

马上民族,多是热血汉子,一霎的震撼静默之后,便是海啸一般的声浪。

“好!好汉子!够担当!”

“阿弥陀佛。”净尘忽然开口,“此事君统领之前曾和老衲提起,昭德寺可以担保,云雷军确实无辜。”

德高望重的净尘开口,百姓更加信服,呼喊声热烈。

君珂微笑起身,忽然一挥手。

众人一静,随即听见远处响起群马奔驰之声。

回头看去,地平线一片烟尘,黑压压的人头已经靠近,当先一展黑底金字大旗“云雷十三营”!

那两万左右的铁骑,狂卷而来,那么快的速度,阵型丝毫不乱,渐渐靠近,眼力好的人,已经看见最前面,一个清瘦的刀疤少年,昂着头,举着旗,眼神疑惑茫然,却又跳跃着希望。

刀疤少年,是当初舒平作乱时,最先表明对丑福既往不咎的那位,也正是他,在舒平死后,成为了云雷暂时的新首领,他叫姜辉。

姜辉今早醒来时,看见大批的队伍出城而去,心知他们是去看云雷最后的大比,他怔怔站在破旧的帐篷前,叹息一声。

自己这一生,怕是再也看不到云雷城的任何事了。

他们在云雷城外,已经露天居住了半年,眼看着这日子坚持下去也没有尽头,军中很多兄弟已经丧失希望,整日混个半饱,就蜷缩在帐篷里睡觉。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样下去,云雷军必垮,他已经在思考着,带兄弟们离开云雷,或者往更北的大荒泽而去,或者往南,前往南洋,重新博一席之地。

只是这一走,便真的是断根的浮萍飘零的叶,永无回归之日。

他因此一直犹豫,直到今早,两个士兵为一个完好的帐篷开始打架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走!

就在今天!

云雷大比一结束,城中人抽出空来,很可能就会对付他们。

奇迹不会出现!

他转身,一脸沉肃,正要吹响沉寂了半年的集合哨,忽然听见身后,沙沙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肥得肚子拖出三层的幺鸡。

……

姜辉举着大旗,狂奔在前往东兰山的道路上,他激动而又惶惑,不敢相信即将到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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