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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怀上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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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听她说起来:“我这几天一个人想了很多,这一大圈人让我伤害得差不多了。其实我想你也早就听说了,我根本不是我爸妈亲生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脸。我从小到大都不让他们省心,如今这样的事一出,还让他们跟着我一起丢人。我是很想死的,但也不能这么便宜常帅。”

“那你想怎么样?拉他一块去死?”江南问出这一嗓,差点儿背过气去。宋林爱这个毛燥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永远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宋林爱点点头,她真的是这么想。

那天早上从家里出来,车子漫无目地开了很久,停下来时自己都不知道身在哪里。身体连带灵魂里的那种空灵,真的很难让她有勇气活下去。于群那天早上指着门的方向大吼:“去死,宋林爱,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世界安静下来那一刻,她便想,是啊,她这样的女人由内而外的破败,怎么不去死。

打她生下来,就是注定被舍弃的命运,而她把自己本就残缺不全的人生活成这个模样,的确没有再延续下去的道理。当时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去死这么一个想法,怎么走到水里的都不知道,直到河水灌进口腔,连喘息都变得困难的时候,才被这冰冷的气流呛醒。想挣扎已来不及,不是害怕就这么死掉,而是后悔没拉上常帅一起,真是便宜了他。

哪里钻出来的人也不知道,腋窝处缠上来一双手臂,下一秒她下意识的攀紧,听说逆水而亡的人不论甘愿与否,等到有人触上来的时候,都会死死抓住。此刻的宋林爱就是一只会锁命的水鬼,捞紧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双手臂。

那双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用力的往岸上拖,原本平静的水面扑通出大片的水花,白浪翻滚。

直到上了岸才将她放开,宋林爱灌了不知多少水,堵塞呼吸,连胸腔都一阵一阵的疼,趴在地上剧烈的咳起来。

男人一身衣服早已经湿透,湿淋淋的包裹住伟岸的身躯,默然的看着她。

“想死死远点儿,你死这里以后还怎么钓鱼。”

宋林爱腹中的积水吐得差不多了,不可思议抬头看他。男人三四十岁,端端正直的一张脸,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深不见底,尽显一个人的冷漠。原本算她的救命恩人了吧,可宋林爱却说不出感激的话来。原来他也不是想真的救她,就是怕她死在这里污染水迹而已,什么道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男子抿起唇;“对于一个不想活的女人,我该怎么说话?你连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别人跟你说话的语气?”

是不是有点儿厚此薄彼了?

宋林爱一直毒舌,却被这男人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确有够讽刺,她连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

另一个男人跑过来,听语气是这个人的助理,让他去换衣服,把这里交给他处理。

男人起身后只说了一句:“如果她还想死,让她死得远一点儿。”

晦气的不得了,难遇一次英雄救美,结果英雄系数蛇蝎。

宋林爱被来人拖起来。

问她:“小姐,需不需要帮什么忙?”

宋林爱肚子里全是火气,喝了那么多的水都没浇灭,一出口也很呛人:“你能帮我死么?”

来人也只是微微一笑,看来是习惯了毒舌与冷漠,所以应对起来稀疏平常。

毫不在意的只是说:“我们这里是私人水域,专供娱乐,不供人结束生命寻找投胎转世之道。”

瞧瞧这话说的,让人死起来都很没有心情。

宋林爱穿着那身湿衣一直开出去,好不容易找到宾馆入住,想了几天还是决定回来,仍旧觉得不甘心,总不能任常帅毁了人生,还这样逍遥自在的吧。

江南咬牙切齿:“宋林爱,瞧瞧你那点儿出息,原来就是想同归于尽,你可真英雄。小九怎么办?你都不管了是不是?”

听她这样说,还庆幸宋林爱遇到这么一个毒舌男,说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到底保住了宋林爱的命。

宋林爱至始攥着咖啡杯子,双手仍旧冰冷,伸过来握住江南的手:“江南,真的谢谢你和薄南风,我这么一闹腾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你代我谢谢他,这段时间实在太麻烦他了。以前我一直觉得他没有纪梦溪成熟,不能给你想要的安稳和幸福,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给得起。江南,我是真心的想看你幸福,希望你和薄南风能过得幸福。”

若说糊涂,宋林爱看不开的也只是情爱,事理她还是明朗的。

江南反握住,把温度传递给她。

“爱爱,谢谢你。你不要这样说,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其实关心你的人很多,这几天就连于群都在一直找你,无论他那天说了什么,都是气话。你失踪这几天,大家都急疯了,一切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人会觉得你丢脸,也没有人觉得你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做错了事,再改正就好了,人活这一辈子总会做错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反倒是如果这次你真去找常帅做了傻事,那才是伤所有人的心。”

半晌,宋林爱点点头:“我知道。”

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很冰冷,找不到温暖的源泉,就觉得,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但真当看到熟悉的人,感受到温暖了,也觉出贪恋,又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很想死,只是害怕面对,心生绝望而已。

所以,这重生,归功于薄南风。如果不是他安排了人手,她真能杀了常帅再自杀。

能看出来,宋林爱这几天很疲惫,江南把她送回宋家去,车上没说话,宋林爱倚在座位上睡着了。

正好于群也在,看了宋林爱一眼没说话,脸上的焦燥却退去几分。

宋妈妈喜极而泣,抱着宋林爱不停的骂她傻,念叨:“瞅你做的那些事,还有脸跑了。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省心。”

但就是因为不省心,才让人觉出关心。

小九也很想妈妈,过来抱住宋林爱的腿,一声声的唤她。

像是场久别重逢,再多的责怪和怨怼,到了这一刻都好似平息了。

江南只呆了片刻,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就先走了。

路上给孙青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爱爱回来了,被我送回家里去了,你别担心了,她没事。”

孙青唏嘘:“这个死丫头,吓死我了。我下午请假去宋家看看。”

江南不跟她多说,收了线。

薄南风抬腕看时间,从看守所直接过来,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

给纪梦溪打电话,还在关机中。听说他今天开庭,看来是真的。

掏出一根烟点上,吸到一半,电话响了,纪梦溪开机时看到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给他打过来了。

不知道他是谁,没有彼此的号码,其实薄南风也没存,只是记忆力好,对数字又很敏感,那次在电影院的时候,江南睡着时他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纪梦溪问他:“你好,哪位?”

薄南风一手将烟掐灭。

“薄南风。( )”

这次没有一见面就大打出手,两人坐到茶楼里心平气和的说话,实在难得。因为两人互看不顺眼,依旧一腔火气,只是通通强压着,不让自己发泄出来而已。

薄南风早说了,他不相信纪梦溪今天拉着江南突然造访江家是空穴来风。

“我很好奇,如果江南没插那一句,纪法官会说出什么来?”

纪梦溪坦然迎视他的目光:“说我后悔了,说你给不了江南幸福,说我还是决定要娶她。”

他说得字字轻淡,薄南风却听得俊颜一片凛冽。

桃花眸子淡淡眯紧:“你觉得她跟了我,你还能把人要回去么?”

注定没法和气的谈下去,纪梦溪当时放手让江南去找他,无非是因那是她想要的,那些幸福只有薄南风能给。而现在他所知道的,却是他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事情一旦败露就只有伤痛。隔着桌子,倾身攥紧他的衣领:“薄南风,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你想跟江南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朝三暮四?”

薄南风不动声色。倒很想听他把话说完,看来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有意激怒:“朝哪个三暮哪个四?纪法官,你不会没睡醒,说梦话呢吧?”他对江南怎么个一心一意法,只有他自己最知道。

纪梦溪松开他,照片是没有了,碎片还有一堆,出来时捎上了,早知道有面对面的这一刻,当时即便再火大也不该将那些东西撕掉。

薄南风低头盯紧那些碎片,如纪梦溪所想,自己做过什么,即便是堆残缺不全的碎片,也该一眼看出所以然来。

他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林乐出其不意那一下是早有预谋。冷笑一嗓,竟有愚蠢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随手一扫,碎片落了一地。颌首看向纪梦溪:“这种女人的话你也信,能对自己朋友做出这种事的人,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好鸟?如果我真跟她搞在一起,不该只有这一张照片。”姿态,角度,场景,是否有个切换才更据说服力?薄南风按了按眉骨,笑得云淡风轻:“只这么一张明显是抓拍,你让她再拿出除这以外的第二张给你看看,哪怕就是这同一幕的其他场景也好。”

薄南风笃定她拿不出,当时那一下他将人推出去的有多迅速他心里有数,快门闪得再快,也不会一时间捕捉到几张。

眼见纪梦溪神色松懈,明显也是有所思。他不是脑袋空空混饭吃的国家公职人员。自始没有思考,只是因为这次关涉到的人是江南,太过上心反倒心绪大乱,认人不清。

薄南风不打算再坐下去,站起身:“纪法官,江南她是我的,就一辈子是我的,不论她愿不愿意,都得生死相随,没有半路被人夺走的道理。”

不紧不慢的扔下这一句走人。

纪梦溪孤身坐在茶楼里直到日落,周身袅袅茶香是他喜欢的味道。头脑一点点清析起来,早在林乐拿出照片的时候,他就该问更多,何况他是这个职业,洞察的本事本就过人。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刹那他被怒火攻心,几乎什么都想不到,想不起。只有一个江南,头脑中盘踞不下,一想起有朝一日她要承受这种背叛和玩弄所带来的伤害,便怒不可遏到丧失全部理智。

不想他纪梦溪竟有被人当枪使唤的一天。

茶水早已冷透,漫进肺腑更是又凉又苦涩。很辛苦,觉得快要撑不下去,就想回家闭起门来休息一段时间。或许他这是走错了路,当初不该如此,不该因为留恋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更不该想跟放手过的人重修旧好。做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或许烦恼便不会这么多,比什么都好。

阮天明接到薄南风的电话之后,直接去了帝豪。很久不见薄南风这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了,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南风,出什么事了?”阮天明思绪快速旋转,过虑如今哪里出现纰漏的可能性最大。

薄南风火柴已经划掉半盒子,他有这样的习惯,思考或者做一些事情之前,就会做这样的小动作让自己静下心来。每次如此,之后似总能看到薄南风心狠手辣的样子。阮天明知道,他不是干净得白纸一般的公子哥。

所以当薄南风说出“林乐”两个字时,阮天明当即意会,这个女人何其不知死活,不说破了薄南风的底线,却引发他的盛怒。

问他:“怎么做?”

薄南风收起火柴盒,浅淡的钩了钩唇:“将她的资料传输出去,看哪个单位敢接收她。不认得我们景阳,不给薄面的也无所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阮天明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让手下人怎么做。”

薄南风起身站到窗前,眺望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眼中却寂寥深邃。

“她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今晚把人给我带到这里来。”

阮天明甚至没问他这样做的来龙去脉,完全接受旨示之后离开了。

薄南风懒懒的靠到窗棱上,夕阳西下的光,渡了一身火红金亮,竟也是倾国倾城的模样。薄南风思及着要不要给江南打这一通电话,如今她那个损友注定留不住,即便不戳穿放在身边也早晚是个祸害。

实则他和纪梦溪有相同的顾虑,如果可以风轻云淡,什么都不让她体味自然最好。

致友和爱人,反目成仇的时候会成为这世界上,最致命的伤。

便想小心意意的将这世上诸多的丑陋不堪掩饰好,哪怕少见一次,少历经一回也是好的。这是一个男人竭力该为一个女人去做的事。

阮天明办这些事根本不在话下,他们想孤立挤兑一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最是行之有效,既能将一个人逼疯甚至崩溃,却不会揽责上身,即便最后那人找不到生路死掉了,也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林乐早两天就从景阳里出来了,无声无息的进去,任人惊讶的劲头就跟某一时出门,一下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欢天喜地的程度像燃放的礼花,“砰”一声,眨眼间色彩斑斓。

只是美伦美幻得并不长久,硝的味道还没散去,绚烂就已经落幕了。她便像现在这样,灰头土脸的闲置在家。

林母甚至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被开除的。

见她苦闷的憋在卧室里,忍无可忍的冲进去:“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进去的时候不是挺顺当的,怎么才这么两天就被景阳开除了?”

这话她出去都没脸跟别人说,之前林乐进景阳的时候,全家眉开眼笑,几乎逢人就说。现在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再这样,不是打全家人的脸么。

林乐扯过被子一下盖过头顶。

“妈,你出去,我想睡一会儿。”她快成了跳梁小丑了,还有人比她更烦躁么。

林母一见她这样,当即火大。

“你都睡几天了?想一辈子睡下去是不是?你得起来把事情说明白啊,你看看你现在这都办的什么事。移动公司那个工作多稳当,当初还是你爸托人把你弄进去的,结果干得好好的你又跳槽,连个商量都不跟我们打。行,你进景阳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不说你。但你倒是好好干啊,可我发现,你这孩子做事怎么没有长性子呢,样样三天两头。现在连个对象也找不到,现在工作再丢了,你还真想老家里了是不是?你听听外面人都怎么说你,说你眼高手低,难怪到现在找不到个对象……”

林母说得句句实话,却也是最令大龄剩女痛心的话,还有比这更刻薄的诘问么?

即便现在没人张口说话,林乐的肠子也都是打着结的,林母再这样喋喋不休,一语命中,几乎断了她的所有活路。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扯到一边。

林母愣了下,此刻的林乐跟鬼一样,脸没洗,妆没化,暗泣的时候太多了,眼睛肿得跟桃核一样。到底是年纪长上去了,躺得时间久了,再脱水,真跟干瘪的蔬菜没什么两样。

即便没有林母这个见鬼般的表情,林乐也自知不能看。

气疾败坏:“妈,你别说了,我出去找工作还不行么,我就不信,我这么大的人不去移动公司,不去景阳,就能饿死。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是不想随便嫁了,怎么样?”

上妆出门,站到楼门口了,才觉出漫无目地。

找什么工作?先不说有没有那样的心情,现在便是连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她没有一技之长,文化水准在这个硕士博士遍地走的年代,和个文盲又有什么区别。何况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连个大方向都没有,简历也没准备。

只是在家呆着是不行的,已经够烦燥了,林母林父再时不时的唠叨拿脸色给她看,她觉得自己不疯掉也会崩溃。

开着车出去,想给朋友打电话出去喝一杯。拿出电话,铺天盖地的茫然无措。打给谁?

就算江南对她如初,可她心知肚名,回不去了。而之前孙青打来电话都赶在她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善,即便孙青再好说话,能当软柿子捏,三番两次也一定有了脾气。至于宋林爱,听说人不见了,找没找到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再再走下坡路,已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打通电话问一问。

下班高峰期都已经过了,路上总算畅快,没叫任何人,一个人去喝酒。

才从车上下来,迎面两个男子已经将她架上了。

林乐色变,想叫,被人拿布按到嘴巴上,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药性不大,只是短暂的晕睡,最后是被冷水一样的东西泼醒的。看清之后才知道不是水,是加了冰块的酒。顿时警觉,抬起头环视四周。

是个大型包间,灯光不算明快,但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林乐的眼球转了转,最后定格在窗子处。一眼认出那个背对她而立,静心看窗外夜景的男人是谁,笔挺修长,看一眼都觉青春洋溢。

她没有看到阮天明,实则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刚刚那一杯酒也是他泼上去的。

见人已经醒了,唤:“南风,人醒了。”

薄南风转过身,拿无温的眼光看她,像看一个陌生人,比路人甲碰到路人乙还要无关紧要的一种眼神。

林乐狠狠的怔了下。

这样的薄南风让她陌生到极至,跟当时在景阳的五十三楼见到的薄总裁还一样,阴冷得似满身杀气。

薄南风已经走到她身边蹲下,闲闲的扯出一个笑。

“你这个女人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忘记我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话了对不对?”

林乐虽没见过什么世面,甚至没跟豪门里的人做过朋友。但有些段子电视小说里看到过,忽略了他的问题,略微惊恐的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薄南风坦言:“我不想对你做任何事,怕脏了我的手。而且我不想触犯法律,何况我爱的女人还是律师。想置你于死地,根本用不着我动手。你给纪梦溪什么了,我也想要那样东西。”

林乐了然,原来是因这件事找到她头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前后一天的时间都不到。知道能牵制薄南风的也就纪梦溪了,他们都是上流人,猜想实力该不分伯仲。

不知道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但林乐敢说,薄南风既然能将她绑来,就说明不是一点儿效用都没有起。

装傻:“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薄南风哼笑一嗓,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她。

想置一个人于死地,果然用不到他亲自动手。阮天明一巴掌就已经扇了上去,男人的手劲大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林乐痛呼一声,趴到地上眼花缭乱,半边耳朵都像要失聪了,很久回不过劲来,泛着灼热的痛翁翁作响。

阮天明最不喜欢的,就是毒如蛇蝎的女人。

“南风,我看她完全不识时务,去她家里翻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干了什么缺德事。”

薄南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慢条斯理的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林乐肯定是怕的,这些事连带她为何会从景阳里出来,所有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她的家里人以及那些朋友通通不知。她也很怕败露,连人都做不了。

这个阵式她没见过,不怕是不可能的。

“相机在我的梳妆台上,都在那里面,没有其他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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