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谁赢,谁输?(1/2)
赫连泽瞪大眼睛,完全没办法想象蓝渊墨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脑子里进屎,居然打电话给教官不是善待自己的儿子,而是严苛自己的儿子,让他在军队里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
蓝云笙无所谓的扯唇,仰头看着上空,感觉一切都是浮空的。赫连泽说的很对,自己活的真的很窝囊,至少连不快乐時找个喝酒的人也只能找他。
明明是厌恶他这种人,不是吗?
赫连泽看着他的表情,麻木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悲伤,更却让人心疼。在部队里的生活到底有多艰苦,他受了多少的罪才能走到现在。而在四年前,为蓝家他说回来就回来,没半点的犹豫放弃自己的事业,回来。
可却没人关心过他一句,没有人问过一句:你在部队里的生活,还好吗?
好个屁?那个鬼都不愿意呆的地方,蓝云笙这样隐忍而压抑的个姓在里面只养成爱玩男人身体的癖好已经很好,没变成变态杀人犯算不错了?
“有時,我真恨不得杀了你。”蓝云笙兀自来了这么一句,低沉而悲凉的声音仿佛诉尽心底所有的酸楚与苦涩。
赫连泽贼贼的一笑,舔唇道:“彼此,彼此。”
“你呢?”蓝云笙侧头,眼神锐利的落在他的脸上,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斯蓝、唐耨耨搅合在一起?”
“我……”赫连泽拖长了音,拖着自己的下巴,看他,吧嗒嘴巴:“我爸妈也是军人,在执行任务里翘辫子。国家对外宣称会善待善待,一个月几百块的赡养费真妈的大方?后来,我就到处流浪,谁给我饭吃谁就是我祖宗?再后来,我不是成男人了嘛,我身材好,脸蛋好,技术好,自然是到哪里都吃香……”
轻描淡写的几句便将过往的数不尽的泪与血,吃过的苦,受过的伤一笔带过,无尽的黑暗,仿佛微不足道。
蓝云笙盯着他良久,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又在骗自己,潜意识的摇头,感觉他是在骗自己?
赫连泽挑眉头,不屑的嗤笑:“不相信拉到?反正都过去了,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一点也不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白骨葬何方,又何方?”
“没恨过吗?”蓝云笙幽幽的开口。
赫连泽笑:“恨啊?恨我老爹老娘怎么翘辫子那么早,否则以我的天资,现在早成了国家栋梁,精英中的精英,开着跑车,一手抱着妞,一手拎着娃,小日子甭提多滋润?”
“就你?”蓝云笙挑起眉头,眼底流露出鄙夷和不屑之色:“国家要都是你这样的精英,有十个国家也不够灭的?”
赫连泽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容不断的徘徊,让听的人心情也忍不住的变好起来。止住笑后,他看着蓝云笙,认真道:“国家应该多培养培养像我这样的人才,把我们送去小日本的地方,使劲的玩他们的女人,生我们中国人的娃,到時哪里需要打仗,直接让我们的娃灭了小日本鬼去?一坨屎大的地方还整天装逼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他臊得慌。”
蓝云笙嘴角微微的勾起弧度,若隐若现的弧度,眼神却不在那么犀利而深邃;神色放松下来,赫连泽的嘴巴真够毒的,不过,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少爷:老二你醉鸟,这哪里有理?蓝云笙:你加更写完了?少爷:。。。。妈的,算你狠?我再也不说话了?)
赫连泽侧身靠着他的靠肩膀,无聊的吹口哨,哼唧:“你妈的要不是蓝家的人多好?我一定带你快活,你想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介绍给你?我认识的女人可多了,有小日本的,棒子的,还有欧洲热情似火的,妈的一夜就能让你直不起来腰?小日本的一就羞涩的喊雅蠛蝶,雅蠛蝶,叫的你骨头都酥了?妈的,雅你个六儿?”
蓝云笙这次明显的露出浅笑,只是赫连泽背对着他看不见。
“迟早我要灭了你这妖孽。”
“嘿嘿……”赫连泽歼诈的笑了两声,厚颜无耻道:“抱歉?老子已经修炼万年成精了,你丫的不够等级啊?”
蓝云笙感觉到他将自己所有的重量全放在自己的身上,有点不舒服,却没有伸手推开他。如果他不是赫连泽,如果不是和s.a公司有关,或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酒友。
古龙说过,这世间唯有酒和朋友这两样是老的好;可赫连泽算自己哪门子的朋友?
他们明明是站在对你的立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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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和蓝斯辰陪许小哲将游乐场里的东西能让他玩的东西都玩的差不多了,已经傍晚五点,中午他们只是简单的吃了汉堡和薯条,scorpio更是只喝了一杯咖啡?
蓝斯辰有点奇怪的开口:“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吗?”
scorpio看了半天,波澜无惊的声音回答他:“我只在解剖尸体時吃东西。”
意思是:你现在愿意让我解剖你吗?
蓝斯辰没再接话,抱着玩的很累却一直不肯睡觉的许小哲。因为蓝斯辰答应过,会带他去吃蛋糕。
scorpio打电话订了餐厅,顺便让餐厅准备蛋糕,到餐厅時就可以吃了。
许小哲极少来这样高级的餐厅,蓝斯辰从不会带他到这样的地方,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孩子太小根本就不适合。他带许小哲去的地方全是吃中餐的,至少筷子什么许小哲都会用。
而西餐,许小哲完全不知道是要干嘛?看着眼前的东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比较喜欢吃中餐。”蓝斯辰淡淡的开口,招手让服务员换一份简单的中餐。
scorpio看着许小哲低头认真吃饭的样子,近乎是一粒米也不浪费。蓝斯辰吃的很少,一直在帮许小哲擦嘴,倒水。
“少吃一点,一会不还是要吃蛋糕吗?”
许小哲停顿下来,想了想,眼神在两个人面前不断的来回,最后小心的开口:“我想多吃点饭,少吃一点蛋糕,吃不完的蛋糕我能不能带回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一起吃。”
蓝斯辰和scorpio几乎同時愣住了,蓝斯辰嘴角逸出浅浅的笑容:“当然好?要不要再重新买一个完整的蛋糕一起带回去?”
“不要了……”许小哲急忙摇头,认真的开口“一个够了,足够了。”
scorpio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许小哲现在的心里她完全能体会,心酸不已,只是自己那么小時真的还没这样感觉,这种自卑感是在7、8岁以后才逐渐有的?而小哲,现在便已经小心翼翼,看着大人的脸色说话,生怕自己说错话,会没人要自己了。们了眼人。
“小哲,姐姐还没送你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许小哲摇头:“不需要了?漂亮姐姐今天已经陪我玩了一天,已经是很好的礼物。我从来没这样玩过,很开心?”
“没关系的,小哲?”scorpio认真的开口,伸手隔着中间的桌子,握住他的手“今天是你的生日日,你可以要一份生日礼物的?”
许小哲眼神看向了蓝斯辰,仿佛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蓝斯辰嘴角溢出浅浅的笑容時,他回头看scorpio,想了很久,小心的说:“那我可以和漂亮姐姐,爹地一起照相吗?这样我看不到你们時就能看照片了。”
蓝斯辰明显的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自己给予许小哲的一直是酌情,却从未考虑过每一次的相聚,他一个人在孤儿院也会寂寞,会想念的,居然从来都没有陪他照过一次相。最后一次照相,还是与斯蓝一起……
他的眸光看向了对面的人,scorpio脸色有些僵硬,看着许小哲圆圆的大眼睛,最终点头:“好?”
“太好了……”
“快点吃饭,我打个电话。”蓝斯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婚纱楼的人,让她们联系摄影师立刻过来。
scorpio一直看着许小哲,对于孩子是她心底永久的痛。
她不会照顾一个孩子,可曾经她却有过一个孩子,这多可笑?
在餐厅送上蛋糕時,摄影师过来了。许小哲戴上生日帽,蜡烛点燃,餐厅的经理在和顾客沟通好的情况下,关掉了灯。
许小哲跪在椅子上,蓝斯辰站在他的左边,scorpio站在他的右边,许小哲对着蜡烛许愿,轻声要去吹蜡烛時,摄影师叫他们一起吹蜡烛……
scorpio倾身过去時,蓝斯辰也微微的倾身,三个人的脸靠的很近,可蓝斯辰的眸子却没有看向镜头或是蛋糕,而是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视线落在了scorpio的脸上。
眸底压抑的柔情与温暖,被黑暗蒙上灰尘,只剩下淡淡的光,平凡无奇。
灯光恢复時,scorpio已经直起身子,为许小哲切好一块蛋糕坐回位置。蓝斯辰眼神移向她:“你不吃?”
“我不喜欢奶油。”
蓝斯辰没说话,只是切下一小块蛋糕,将奶油放到另一盘子里,将没有奶油的蛋糕胚给她。
“吃点,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蓝斯辰坐在许小哲的身边,吃着纯奶油,眼神落在许小哲身上時总能不经意的流露出欣慰。
scorpio低眸看着眼前的东西,发现自己有点吃不下去。但许小哲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想伤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她还是拿起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吃到嘴巴里。柔软的蛋糕胚在口腔里柔滑,充满腻人的甜。
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会说话,会跑会跳,活泼可爱的孩子……
而,这一切如今却都不可能,早在四年前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蓝斯辰承诺,等照片一洗好立刻送去孤儿院。三个人一起回孤儿院,在路上许小哲是玩累极了,趴在蓝斯辰的肩膀上睡着,还流出口水来。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用自己的外套将许小哲裹了裹。
scorpio坐在他的身边,余光扫了一眼,车外的霓虹灯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那么的安静,淡然从容,深邃的眸子像无边无际的海,让人看不到一个尽头?
车子停下,蓝斯辰小心翼翼的抱着许小哲下车,老师早已在门口等待,小心翼翼的将许小哲抱到怀中,恭敬客气:“今天麻烦三少了。”
蓝斯辰已经习惯她们对自己的客气,余光扫过拿着蛋糕盒站在自己身边的司机,抿唇道:“这是小哲过生日的蛋糕,他说要带回来和小朋友们一起分享。帮老师一起送进去。”
“是,三少。”
“三少有心了,谢谢。”老师抱着许小哲,司机拎着蛋糕盒一同走进了孤儿院。
scorpio没有下车,只是看着他们的影子投影在地上,乱成了一团。
蓝斯辰转身眼神落在她平静的神色上,走上前,低沉的开口:“今天麻烦你了。”
scorpio没回答他的话,推开车门,站在蓝斯辰的面前,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场丝毫不输蓝斯辰。嘴角微勾,语气冰冷不屑:“利用一个孩子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小哲长大一定会以你这样的父亲为耻?”
蓝斯辰眼神划过一丝诧异,她以为是自己主使小哲打电话要她过来?剑眉微蹙,很快又舒展开,“谢谢你忍耐了一天,没在孩子面前发作。”
“蓝斯辰,一个连对自己亲生骨肉都熟视无睹的人,他可以无所求的对陌生孩子好,你说谁会信?”scorpio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咬音格外的清晰,锐利的像根扎在蓝斯辰的心口。
说完,不给蓝斯辰辩解的机会,直接走到路边拦住差点飞驰过去的空车,影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蓝斯辰眸送她的背影离开,眼神一点点的暗下来,抬起头看到天空阴云密布,唯有这个城市冰凉的霓虹灯光闪烁不停……他靠在车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指间的烟蒂星火一闪一暗交替,烟雾缭绕包围着他,忽然直挺挺的站立,张开双臂,头仰过身体。
这是子弹贯穿身体的样子,紧绷的皮肤压迫着咽喉,他不得清晰的呜咽像山崩前的轰震,带着冥冥的力量和夭夭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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