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两人合作(1/2)
东方颢那句我之后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木清寒就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合作!”
我们合作?
东方颢不解,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
“喂,你一定要站在这儿说话?”纵是东方颢,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这么久,也会受不了的,再者,这雪一直下,落在身上融化开后,也是十分冷的。 []
东方颢这才注意到木清寒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
倒是他粗心了。
“我们进屋吧。”东方颢替木清寒拢了拢那披风,佛了佛她头上的雪,语气里,尽是温柔。
木清寒别扭的避开他的触碰,率先向屋里的方向走去,东方颢紧跟其后,跟着她进了屋后,反手将门掩上。
屋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暖得很。
木清寒搓了搓双臂,看着东方颢,才开始说起方才说到一半的事情。“我说,我们两人合作!”
看到东方颢脸上的不解,木清寒一笑,继续说道,“你要皇位,我要报仇,而我们共同的对象,都是东方泽!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木清寒说得毫不避讳,反正东方颢想要皇位一事,他自己也早就没有隐瞒,而她要报仇一事,自然说的是木府的仇!
这个木府含冤被满门抄斩的仇,木清寒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
东方泽,他如今大势已去,狗急了都会跳墙,他定不会就如此放弃,所以这个时候实施报复,无疑是最佳时机。
而为什么找东方颢合作?
原因很简单,他们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合作的话,许多事情,她不需要自己动手去做。
“好!”东方颢薄唇一勾,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没有问原因,就直接应了下来。
对木府满门抄斩一事,其实他早就开始怀疑东方泽,以为太子没做,他没做,那么剩下的人,唯有东方泽了。
只是那先前,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木清寒……
否则,这件事情早就该告诉她了。
想必木清寒一直都在查这件事吧,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得知,但是东方颢可以肯定的是,木清寒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东方泽的!
虽然东方颢十分不希望木清寒牵扯进这些事情来,但!
木府一百多条人命,她的父母亲……全部枉死,这样的仇恨,不共戴天!
而以木清寒的性格,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不能阻止,那就全力,保护她!
“嗯哼?什么都不问?”木清寒一挑眉,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斜睨着他。
“有什么可问?”东方颢也跟着坐下来,悠悠一句话,丢了回去。
“不问我有什么资格可以和你合作?”木清寒神色懒懒,凤眸凝着东方颢,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有人要与她合作,竟然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了?
不问她有何资格,不问她的原因,不问她的条件,不问她的目的?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好,那我问,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合作?”东方颢很是乖巧的,照着木清寒的问题问了一遍。
木清寒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答了,“想必擎龙令的事情你也有听说,而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擎龙令在我手中,木府尚有,五万精兵!”
闻言,东方颢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你若要杀东方泽,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还要找我合作?”这倒是,东方颢想不通的问题。
“只是杀了他?还不够!我要他痛不欲生,尝尽世间之痛!我要他满门抄斩,鸡犬不留!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木清寒的凤眸中,迸出的是十足的杀意,那凌厉的狠意,如同阿修罗般,令人胆颤!
这个女人,狠,够狠!
东方颢暗道,日后前往不能得罪木清寒!这个女人的报复手段,多么狠辣!
一点亏也吃不得,木府满门被抄斩,她就要东方泽受一样的苦!
“好,但是危险的事情,只能我做。”东方颢抬眸,看着木清寒,神色和眼神,都满是坚定。
木清寒眼角一挑,“但是很有绅士风度,我自然是,何乐而不为。”
“那你想怎么做?”东方颢脸色稍许严肃了些,问着木清寒。
“秦王正在实施中的计划,确实是打垮了东方泽了,但是我要的,是东方泽起兵——造反!”木清寒凤眸敛敛,红唇一勾,一抹邪肆的笑容浮现。
东方颢一步步的计划走来,东方泽党,确实已经被大大的打垮了!
八皇子被软禁,东方泽被怀疑,小九基本没有威胁。
但,东方泽也就仅此而已,失去了资格罢了,不会有更痛的打击!
而若是东方泽起兵造反了,那么后果自然是——
木清寒的话音一落,东方颢就明白了过来,“你想将五万精兵借给他?给他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
“秦王聪明。”木清寒拍了拍手掌,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劲。
东方泽不再受皇帝信任,被太子怀疑,这双重的打击之下,他自再不可能得到皇帝的信任,更不会有希望,坐上那储君只为了,他已经失去了名正言顺的机会,想得到皇位的唯一方法,就是逼宫!
而逼宫,东方泽最担忧的,就是没有兵权!
若是木清寒将这五万精兵给他……
这就好比,一个饿了几天几夜的人,你在适时的时候给了一顿饭,那么这个人,只会立刻饥不择食的吞下所有吃的东西!
而东方泽,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只会立刻开始部署,起兵造反之路!
“好,剩下的,我会部署好。”东方颢应下声来,这东方泽也是个疑心太重的人,若要造反,恐怕还要详细的部署一番才行……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着东方泽即将有的下场,木清寒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
“木清寒!”东方颢突然神色严肃的喊了一声。
“嗯?”木清寒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声。
“你若是,若是要东方泽信你是真心要帮他……是不是会,吃亏?”东方颢其实想问的是,是不是会用到色诱的方式,但是咳咳两声,最终还是一转,问了个婉转的。
“这个我自有打算,秦王不必担忧。”木清寒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没有打算要细说的意思。
这东方颢,真是奇怪中的奇怪,管的事情,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印象中,这男人好似没有这般啰嗦。
“总之,你决不能让自己吃亏!”东方颢神色别扭,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切!”回应东方颢的,只有木清寒不以为意的一声‘切’。
“木清寒!”东方颢无奈了,十分无奈。
这个女人,完全不听话!
难道,她还真想,用那啥,来向东方泽取得信任?
不允许,不允许!
“东方颢,你他妈年纪也不大,啰嗦什么?”木清寒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扣了扣耳朵,十足的不爽。
“我,我啰嗦?”东方颢瞪大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逼近木清寒几分。
两人就这样互瞪着!
距离之近,不过一尺的距离!
木清寒瞪,继续瞪,“你难道,不罗嗦?”
东方颢不甘示弱,继续瞪!“这叫关心!”
木清寒翻了个白眼,“关心?别拿这种骗小孩的玩意唬我!”
东方颢剑眉倒竖,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这么蹦了出来,“我永远,不会唬你。”
木清寒呆了呆,再呆了呆,那话里的永远二字,让她有些懵。
她才发现,自己此刻和东方颢,靠得十分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洒在彼此的脸上,那轻轻痒痒的感觉,让木清寒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今日有一瞬间的——脸红!
我操!
这种该死的的感觉,这种本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木清寒身上的感觉,竟然有了——
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木清寒有些想落荒而逃,她别过视线,不敢再与东方颢对视!
木清寒的眼神才一转开,东方颢就不乐意了,他双手捧着木清寒的脸,将她的视线扭过来,强迫她和他对视。
“做,什么!”木清寒瞪着眼,看着一脸严肃的东方颢,这男人,想做什么?
“答应我,不准让自己吃亏!”东方颢很执着,他在没有听到木清寒的承诺之前,绝不罢休!
那执着认真的脸,异常的——帅!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于是东方颢此刻,至少在木清寒眼底看来,是很帅的。
这张足以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俊脸,终于也有一次,让木清寒亦神魂颠倒了一回,她木讷的点着头,道了声,“好……”
“你答应了!”东方颢的嘴角往两边勾起,是一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弧度,那连眉眼都是笑意的笑容,纯真如一个孩子般。
木清寒,再次华丽丽的,怔住了!
这个笑容,这个上次为太子做轮椅时,东方颢的笑容——
让她,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东方颢看着被自己捧在手中的脸,那呆呆的模样,木讷的模样,可爱至极。
那红唇,娇艳欲滴,引人犯罪!
他——好想吻她!
这感觉,越发的强烈!
东方颢吞了吞口水,看着木清寒的红唇,脸,慢慢的爬上一丝丝的绯红。
反正,没关系吧?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这,这没关系吧?
东方颢催眠着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对着那红唇,颤抖的,就要吻下去……
闭着眼睛,陶醉的某个男人,根本没有发现,他面前的木清寒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孙儿,你在做什么?”东方颢的面前,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乔老头!”东方颢猛的睁开眼眸,在看清眼前的人,是白发白胡须的乔老头时,立刻抽回捧着老头的手,脸色十分的怪异!
“嘿嘿嘿,是我是我是我!”乔老头一张老脸喜笑颜开的,看着东方颢跟憋屎一样难看的脸色,心情好得不行。
“木清寒呢!”东方颢咬牙切齿,握拳问道!
“徒儿啊,我没看见啊!我一进来看见你撑着双手,抱着空气,所以我就给你捧一下,孙儿啊你刚才在做什么呢?”乔老头表示很感兴趣。
“该死!”东方颢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看着乔老头,再看看屋外已经停下的雪,愤愤的一拍桌子之后,转身就大步离开。
这回,他真的是很窘迫。
而那个突然消失的女人,此刻正躲在屋顶上,百思不得其解!
木清寒蹲在房顶上,双手不住的拍打着自己越发热起来的脸颊。
自己这举动,是春心萌动呢?还是发情呢?
不对不对,应该只是正常反应!
一个好看的男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自己就算有小女孩的脸红心跳,也该是正常的反应?
平常人待之!
这反应,无妨无妨的!
木清寒说服了自己,脸上的燥热也在这冰天雪地里,慢慢的降下温度来,正想起身离开,就看到东方颢从屋内走了出来。
摸着身上的披风,木清寒才想起来这披风都未还给他,“东方颢!”
听到声音,东方颢转身,抬头望去。
那白雪皑皑的屋顶上,一个绝色女子,正站在那里,她一身的白衣,外披着一件男人的黑色披风,这天地间,恍惚中只剩下她一人。
东方颢还未说话,就见木清寒解了身上的披风,然后隔空,朝他扔了过来。
“这披风,还你。”木清寒一句淡淡的话丢出后,便立刻转身,从屋顶的另一头,纵身离开。
黑色的披风在半空中灌了风,衣角飞扬着,才缓缓飘到了东方颢的面前,他伸手接过。
“这是,担心?”东方颢捏着那披风,嘴角有笑意浮现,自动把木清寒的举动,理解为担心,担心他冻着了?
下一刻,东方颢很小心翼翼的,把那披风凑到了鼻间——
这披风已然染上木清寒身上的,那抹熟悉的味道。
东方颢深呼吸一口,再度想起,放在这雪地之中,他拥她入怀的画面。
想到这里,东方颢很是荡漾的笑了笑,将那披风,珍宝似的踹在怀中,十分满足的离开了。
这一切风骚又怪异的举动,悉数落入乔老头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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