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萧景然高中,林依依休夫(1/2)
“刘县令这话可是过奖了,那些都是人们谣传而已,依云可不是什么天降神人。(. )”依依连忙客套的摆了摆手,然后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依云只是想得比旁人多一点儿,看的比一般人远了些。况且,这天下局势,其实很明显,分久欲合,强者想要统一,即使起不了大的兵祸,也会有些小动作。依云又听闻,当今圣上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所以一旦发现有什么变化,定然会先征集粮草。兵家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照圣上的脾性,定会从根本上下手。所以才会大不敬的说了那么一句。想必刘县令当时听了,一定觉得非常气愤吧。”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刘城的反应,一张国字脸顿黑,要不是碍于那么多人在场,说不定会当场揍自己一顿呢。
听罢依依的一番话落,刘城已经由佩服升级为敬仰了。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精密的谋算。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说是全才。他这番智谋,要是放在官场上,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哎,当时本官的确是很气愤,说来惭愧啊。”将头微微底下,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依依不要再提了。
“呵呵,当时也是依云莽撞了,还望刘县令莫要见怪才好。”
恍惚间,刘城感觉眼前这个少年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无比,能认识这样一个人,是上一辈子的福源。外面说的一点没错,王家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能得此贵人相助啊。
起身,刘城站到依依面前,一脸诚恳的说道:“依云公子果真让人佩服,我刘城,望与公子结拜。今生忘年,如同手足。”
“好,好一句今生忘年,如同手足。王掌柜,拿酒来。”说话间,依依已然起身。朝着门外喊了一句。
不消片刻,王良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发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后将酒杯斟满。
“刘县令年长,我尊你一声大哥,刘大哥,请。”依依率先端起一杯酒,将另一杯递给了刘城。
刘城接过,两人酒杯轻轻一碰,仰头喝尽。
“以后,你就是我依云的大哥。”
“依云兄弟。”
“刘大哥!”
“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番,仰天大笑。
片刻后,两人才又各自落座。
“刘大哥,这次捐粮,依云愿意鼎力相助,不知道刘大哥想要多少?”依依挑眉,端起了茶杯,试探性的问道。
刘城闻言,粗重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出现了一些尴尬。如今结拜了,刘城总觉着跟兄弟要粮食,还是数目那么庞大的,有些开不了口啊。
见状,依依淡笑,朱唇轻启,“刘大哥,不知道五万担可够?”知道刘城不好意思,依依就先开口了。其实这捐多少,自己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让王良屯粮,为的就是今天。
“哎呦,兄弟,不用太多了,一万担就可以了,大哥不能让你太吃亏了,会适量的补给你一些银子,虽然不多,可也是大哥的一番心意啊。”对于依依说出的这个数字,刘城可是着实的下了一跳啊。要是自己真能捐出五万担粮食,圣上定会龙颜大悦,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可是在这个时节,各大米行的粮食即使是有存货,估计也不多了。况且距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官位,让自家兄弟倾家荡产吧。左思右想,刘城仍旧觉得不妥,立刻开口说出了心里的话。
对于刘城的态度和回答,依依很满意。自己这个朋友,交的值了。不过,自己既然敢开这个口,就是早有准备的,刘大哥的担心,是着实的多虑了。
“刘大哥,你忘了,依云可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所以粮食,自然早已给刘大哥准备着,相信这五万担粮食,能为刘大哥的官途,扫清一些障碍。况且,依云也并不是无所求。”
“哦,依云兄弟果真捐出五万担粮食,圣上定然欢喜,兄弟有什么要求,但提无妨,大哥就是拼着自己的前程不要,定会为兄弟争取来。”话落,刘城一拍桌子,示意他的坚定。
“刘大哥不必如此,依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要圣上亲笔题写一块牌匾:第二,依云要一张休夫圣旨。”为了这一天,自己已经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个朝代没有是离婚制度,女权低下,只有男休女。可是自己偏偏就要打破这个常规,来一个高调的休夫。而且,那人已经给自己传来消息,如今圣旨休夫已经不单单是为了高调了…
依依的这两句话,让刘城着实的惊吓了。如果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刚才依云公子所说的可是休夫。撇过依云是男子不说,光是这休夫两个字就够让人惊讶的。一直以来,女子的地位都是比较底下的。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女子为了讨好男子,不仅要修身,更有甚至还需要自残,比如裹小脚,就是把脚上的骨头捏碎了,用布裹起来。其过程极其痛苦,其目的,只是为了讨好男子。女子出家以后,以夫为纲。即使是夫妻不和,也是男子休妻。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刘城诧异过后,仍旧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依云兄弟钢材所说的,可是休夫圣旨?”
依依温润的唇角淡然一笑,犹如碧波寒潭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黠,然后十分慎重的点头,再度飘出一个字,“是!”
刘城脸上由惊吓,到复杂,到不敢置信,最后到疑惑的表情变换,依依都收在了眼底。这倒是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这刘城是在古代礼教的教化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突然提出休夫,现在的年轻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一个久在官场的老古董呢。
“相信这对圣上来说,应该都是小事一桩。( )”
刘城思考了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当下圣上最看重的就是粮食的征收,五万担粮食,是个不小的数目。依云兄弟算是为圣上解决了燃眉之急。即使依云兄弟要求封官进爵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一块牌匾,一道无关大局的圣旨。”不过,这也正是自己想不通的。为什么依云兄弟不趁着这个机会,为他谋来更多的利益,反而是要什么休夫圣旨。
刘城眉头紧皱,实在是不解啊。
“我们米铺一个供货商的孙女,所嫁非良人。可是那个女子,又不甘心被休弃,所以我才给她讨个人情。毕竟,都是我的人,我自然得护着。不然,以后谁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做事呢。至于牌匾,也是为了给米铺多加一份保障。有了皇上的亲笔题字,以后想要捣乱之人,也得有所忌惮不是。还望刘大哥,能体谅依云的苦心。”说话间,依依已然起身,给刘城作了一个揖,表示自己的诚意。
刘城见状,惶恐的立刻起身,一脸慌张的说道:“依云兄弟,是大哥想多了。不该如此多虑,依云兄弟做事向来谨慎,每一步都有自己所思所想所顾虑的东西。兄弟快快起身,大哥定然跟圣上讨来这两样东西。”将依依扶起,刘城浩如星海的眸子流露着信任和坚定,凝视许久。
“依云先行谢过,五万担粮食我已经吩咐王掌柜装车,刘大哥可以随时运走。”
“好,好!”
五万担粮食由刘城亲自押送进京,安阳米铺的生意又恢复成往日的繁华。不日,刘城就给依依送来了牌匾,和休夫圣旨,另外,皇帝还赐给依依一个金碗,以后见到任何人,都可以免跪拜。这边的事情刚落下,萧家也迎来了一件大喜事,萧景然金榜高中,披红挂彩回到了竹村。
萧家,
刘氏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欢欢喜喜的坐在屋子里整理梳妆。今天中午,自己正在忙着做午饭,一个穿着官差服的小兵前来禀告,说自家儿子皇榜高中状元,马车已经行至安阳,稍后就回来。
刘氏心里那个美啊,自己盼星星盼月亮,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终于熬到这一天了。本来想跑去地里告诉孩子他爹,可是看看日头,也晌午了。估摸着过不了片刻,他就会回转。
低头,打量过自己,立刻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成亲那会儿穿的衣服翻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听见屋外有动静,刘氏赶忙起身,跑到屋外一看。
“孩子他爹,好消息,大消息。咱家景然他…咱家景然他…”因为太过激动,刘氏激动地泪流满面,半饷,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状,萧子恩也着急了。看刘氏这样子,还以为是自家儿子出了什么意外,一刻扔下手里的锄头,抓住了刘氏的衣服,面色焦急的问道:“景然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快说啊?”
刘氏哽咽了两下,正准备说,就听见远处吹吹打打,人声鼎沸。转头望去,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家儿子身穿红色的状元服,头戴官帽,身上还带着乡亲们给做的红花,身下骑着一匹枣红马,向着他们家的方向走来。后面紧紧跟随着一辆轿子,和四个护卫。气势威武,仪态万千。
萧子恩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傻眼了。怔怔的盯着远处,脸上的表情木然,身体,早已忘记了如何动作。
刘氏激动地泪如泉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村民们自然也都围过来看热闹。一见这架势,是萧家小子做了官,立刻七嘴八舌的奉承到。
“子恩啊,你家景然出息了,中了状元。我早就看出来,景然是个有出息的娃儿。”
“是啊,是啊,我也早就说了。景然以后一定能做官。”
“是啊,景然从小就聪明,人长得也俊俏,一看就是个贵人命。”
“景然这次做了官,萧家算是光宗耀祖了。”
……
说话间,萧景然的马也行至了萧家门口。利落的从马上跳下来,然后跪在了萧子恩面前。
“爹,娘,景然总算不负厚望,皇榜上高中进士魁。又有幸,得圣上赏识,钦点为金科状元。如今,衣锦还乡,特地拜见爹娘。”话落,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刘氏缓过神来,立刻慌忙的扶着萧景然起身。“景然,快起来,快起来,如今你是官老爷了,怎么能给我们磕头呢,使不得,赶紧起来。”
“是啊,景然是官老爷了,以后都是别人给他磕头。”
“景然这孩子就是孝顺!”
“是啊,看我家那个儿子,就知道气我。”
见刘氏这么说,众人立刻随声附和到。
“好了,都进屋吧,别再外面站着了。”萧子恩回过神来,强压着心里的激动,说了一句。
刘氏立刻满脸笑意的拉着萧景然进屋,却被萧景然躲开了。
“爹娘,还有一个人随儿子一起回来看望你们呢。”萧景然转身,走到了轿子前面,将轿帘撩起。
下一刻,刘氏的脸就黑了个透彻。
轿子里的人在萧景然的搀扶下,走到了刘氏面前,然后微微弯身行礼。
“蓉蓉见过爹娘!”没错,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本该死去的曹蓉蓉。
曹蓉蓉身穿淡粉色的绣花锦袍,端庄贤淑的给刘氏施了一礼。脸上始终保持这恬静的笑容,如同初次见面一般,看不出任何一丝尴尬。
刘氏上前一步,欲伸手打。却被萧子恩察觉了,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在刘氏耳边低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事儿回家关起门来说。”
虽然此刻萧子恩也很是恼火,想不明白为什么曹蓉蓉这个女人竟然会和自家儿子一块回来。上次的事情,明明证据确凿,虽然最后让曹蓉蓉跑了,可是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女人应该躲得他们家远远地,怎么还会找上了景然呢。她就不怕,景然知道了那些事儿以后,会将他浸猪笼吗。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可是今天,毕竟是儿子高中,荣归故里。况且又有这么多村民看着,家丑怎么也不能外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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