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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崇宁小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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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雪儿吩咐一句,她径自走出了厨房,蓦地停下脚步,手脚冰凉。止步不前些许时间,她才穿过小路,走入雪芙园。

“刚炖好的燕窝粥,郡主请慢用。”

园子里的婢女开了门,将一盅燕窝端到穆瑾宁的面前,她淡淡瞥视了一眼,默然不语。

傍晚时分,他并未迟来。

外堂的花梨木圆桌上,已经端正摆放了七八碟菜色,她站在一侧,等他坐下,才一道坐在他的对面位置。

他环视一周,两名婢女退后几步,留下更多的清净。

桌上的菜色,看上去很寻常,他虽然出身尊贵,在军中历练多年,在吃的方面并不太过挑剔。他年幼住在宫中,珍馐佳肴早已吃腻了,这些菜色品尝起来,却也新鲜美味,清淡爽口。

黑眸扫过她的脸庞,他吃了大半,她才不过碰了几小口,鱼肉她碰的都不曾夹过一筷子,在她手边的那道苦瓜肉片,她正在品尝,眉头都不皱。秦昊尧神色不变,冷声问道:“吃的这么少?”

“妾身没有太多胃口。”她浅浅微笑,说的很平静,银箸夹上一片青绿的苦瓜,送到粉唇边,细细咀嚼。

“很苦?”他蹙眉,从她的神态看来,似乎苦瓜,在她的口里,更是一种享受。

“并不会。”她轻摇螓首,放下手中银箸,嫣然一笑。“相反,刚开始是苦的,到最后,是淡淡的甘甜。”

苦尽甘来。

从相识那年开始,他们之间流逝的,已经好几个春秋了。而到最后,她怀着他的骨肉,怀胎十月之后,会为他生育儿女。

他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莫名的深意,胸口飞快掠过一阵莫名酸痛。

他紧紧凝视着对面的女子,他无法忽略,怀着孩子的她,娇美面容更多几分憔悴。

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当年的无心招惹。

但成为夫妻的这些日子,他将她看的越来越清楚,即便她从未提及,秦昊尧也不难得知她受过的苦难――她亲口对他说的一片丹心,像是魔障,梗在他的心口,时时刻刻,都会发烫,会烧灼他冷硬的心。

还未吞下一口热汤,他只见她猝然紧皱着眉头,面色如雪,一手捂住口鼻,急急忙忙走入内室去。珠帘的光耀在他的眼底摇曳闪动,裙裾在地面上托过,她更像是落荒而逃,顾不得所有礼仪。

“王爷,郡主接连几日都在害喜。”

雪儿走近三步,低声说道,他下巴一点,已然知情,俊脸上不见半分喜怒之情。

“奴婢给王爷盛饭。”雪儿暗自舒了口气,幸好王爷没有这方面的禁忌,不曾怪罪下来。

只剩下一人的饭桌,他也陡然没了兴致,大手一挥,叫人撤了桌子。

“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等待片刻,内室之中却依旧毫无动静,一侧厚重藕色帐幔之后,迟迟未曾走出她的身影来。

“奴婢去看看郡主,王爷。”雪儿也察觉的到其中蹊跷,默默说了声。

“去吧。”放下手中茶杯,他允准了,眉宇之间,一派坦然。

他直起身来,心里盘算,是时候该让大夫隔三差五到王府把脉诊治,如今腹中胎儿月份还小,最为脆弱,磕着碰着,便是不妥。

他并无印象,她的身子如此羸弱……是年少就去塞外充当官婢女留下的祸根。

雪儿刚走入内室不久,蓦地一道呼喊声,划破此刻宁静。

“不好了!王爷!郡主,郡主她流了好多血!”

心头一沉,秦昊尧眉头紧锁,步步仓促,手掌用力拨开帐幔,踏入内室。

他走近穆瑾宁,雪儿早就吓傻了,全身都在发抖,只顾得哭了。

“崇宁!”他黑眸紧紧锁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子,喉咙莫名紧缩,低沉嗓音听来几分低哑。

她却无法回答他。

她的双眸半开,已然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的气息微弱,侧着身子倒在屏风之后的地面,浅色的长裙之下,却渐渐溢出了血色,那白玉色的丝绸,宛若一瞬间盛开了诡谲的红莲。

“还杵着干吗!去叫大夫!”

他面色铁青,猝然转过脸去,朝着雪儿低吼,面目带着几分愤怒,几分狰狞。

雪儿被这么一吓,捞回来几分神智,急急忙忙掉头就跑了出去。

端着冷凝的面孔,秦昊尧抬起她的肩膀,紧紧盯着那一双涣散迷离的眸子,如今那双眼眸之内毫无往日光彩,像是一潭死水的沉寂。

他打横抱起她纤细身子,不顾裙上的血污,把她抱上床去。她似乎还留有几分残存意识,半合的眸子默默对着眼前的男人,只可惜无法看清楚他面容的神情。

他会愤怒吧……还是惋惜?

但绝不会是心疼,绝不会是怜惜。

她沉痛闭上眼,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也绝不喊痛绝不流泪,偏偏这样的她,更让他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的灼热。

他从她的身上,似乎能够感受到压抑已久的悲伤,像是山崩地裂一般,忽然之间,就彻底毁灭了整个世界。

“人呢!还不快来!”

他早已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扭过头去,朝着门口低喝一声,黑眸之内,全然被幽深覆盖。

“王爷,大夫来了……”

雪儿横冲直撞进门来,同时进门的还有神色匆匆的钟大夫,他赶到床沿,跪着替穆槿宁把脉。

“怎么说?”秦昊尧的嗓音异常冰冷,审视着大夫的表情,心里涌上莫名惆怅。

“郡主腹内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钟大夫收回了手,面色凝重,不敢抬头正视面前这位尊贵男子,不敢欺瞒,只能据实以告。

秦昊尧的眼底,怒气滔滔,低喝一声,更是不悦:“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

“王爷,小的冒昧问一句,不知郡主是否服用过催产的药物――”钟大夫跟随秦昊尧,缓步走出内室,低声询问。

他陡然止步,冷然转过脸来,俊颜上满是冰霜,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更显喜怒难辨。“你这是在怀疑本王?!”

他的确并非心软之人,但即便崇宁不是他心爱之人,但她嫁入王府之后,谨守本分,他何必非要夺去这个孩子的性命?!

“小的不敢。”钟大夫低下头,不再火上浇油,他与秦王府来往数年,若非急于寻查真相,也绝无胆量轻易触犯秦王。

“本王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骨肉?”

他俊眉紧蹙,面色森然,因为这个孩子,他跟崇宁之间的关系,渐渐好转些许。到底是谁,迫害了他的子嗣?

他的愤怒,不只是知晓这个未曾成形的孩子已经陨灭,而是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盘算这样的诡计――

“你们有没有注意,近日来郡主去过哪些地方?”钟大夫拉过一个婢女,问了声。

“这两日郡主不曾出过院子,平日里也常常待在雪芙园,不太出去……。”贴身婢女拧着眉头,小心翼翼回应,没想过如今出了这档子祸事,怕是又要大祸临头。

秦昊尧重重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咒骂一句,恨意更深:“混账!养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人都照顾不好?”

“没吃什么特别的?”钟大夫沉默了片刻,才朝着跪在地面的两名婢女询问。

雪儿仔细回想了下,才鼓起勇气说道:“除了厨房送来的一日三餐之外,郡主向来很少吃小食……奴婢想起来了,每日午后,王妃用了一碗燕窝。”

秦昊尧闻到此处,此事的疑云重重,仿佛不是意外这么简单,强压下在胸口隐约浮动的怒意,冷冷追问:“这燕窝有问题?”

“还剩下几两,奴婢这就去取来。”雪儿悄声走入内室一侧,抱着一个红色礼盒走出来,打开锦盒,送到钟大夫的眼下。

捻起一片燕窝,这燕窝通透白净,看上去并无异样,将燕窝凑到鼻端,钟大夫这才皱起眉头,默然不语。

“王爷――”转向秦昊尧的方向,将锦盒端到桌上,钟大夫欲言又止。

长指拈起燕窝,淡淡的香味传入鼻尖,秦昊尧俊颜一沉,他身在帝王之家,自然不会不知这香来自何处,有何明堂。

是麝香。

他无声冷笑,黑眸冷厉,猝然五指一收,手中燕窝,即刻碎成粉末。

婢女们见状,更是紧紧贴在一起,跪了一地。

“这麝香若是外用涂抹,危害甚小,若是口服,那就严重了,特别是郡主身子虚弱,怀着孩子已经很艰难――”钟大夫谨慎小心地开了口,自然看得出,秦王的怒意非同一般。“你家主子喝了几日?”

“算一算,也有三天了。”雪儿红了双眼,这样回应。

“是一剂猛药。”钟大夫顿了顿,低声喟叹:“连服了三日之久,怪不得会飞来横祸,无法挽回。”

“郡主原本没喝燕窝的习惯,要不是王妃亲自送上门来,郡主不想违逆王妃的好意,落人口实,也不会……”雪儿一听无法挽回四个字,眼泪夺眶而出,头脑一热,顾不得什么就开了口。

“雪儿姐,别再说了!”一名胆小的婢女涨红了脸,急忙拉了拉雪儿的衣袖,不愿看她惹祸上身。别提如今郡主没了孩子,就是能够生下这个孩子,也无人敢光明正大去怀疑秦王妃呐。

“让她说。”秦昊尧面无表情,眼底的寒意,始终不曾退去,一身威严更甚。

“王妃欺凌郡主,也不是头一回的事了!上回锦绣戏班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王妃假借看戏之名,处处刁难欺负郡主,别说是郡主了,就连奴婢听了,都是一肚子气!”雪儿胡乱抹了抹眼泪,噗通一声跪在秦昊尧面前,或许是替主子不值,将平日里的心里话,一刻间倾倒而出。“郡主的心里,郁结深重,原本就身子虚弱,在王府里日日受气,身子怎么会见好?燕窝也是王妃送来的,原来竟是要来夺命的毒物!”

一口气说完这一席话,雪儿猝然察觉到那双寒冷眸子,锁在自己身上,心里头这才生出后顾之忧。

他的声音透露疏离的情绪,毫无温度,比起雪儿的歇斯底里,他却更显得不近人情的漠然。“平素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个丫鬟,胆子这么大。”

“奴婢不清楚王爷与郡主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但郡主对王爷,是真心的,今儿个天气炎热,王爷要来用晚膳,郡主还亲自去厨房点菜吩咐,厨房如此闷热难受,郡主在里面待了许久。什么苦郡主都忍耐,从未跟王爷说过,可是这个孩子,是王爷的呀……”雪儿俯下身子,深深行了个礼,轻声啜泣。

除了那一回为了念儿,她从未在他面前失态,更从未数落过沈樱哪怕一回。即便他并非揣测不到,她可能遭遇的冷遇。

雪儿的话,更证明,积压许久怨气。

秦昊尧猝然起身,一言不发,紧绷着俊颜,匆匆离去。

钟大夫见秦王走出院子,暗自舒出一口气,雪儿欲走入内室去照料穆槿宁,被大夫拉向一旁,低声说道。“我开张方子,你记得一日两回,给郡主服下。这小产格外毁身,需要静养个把月,慢慢调理,才不至于落下病根,更不会影响往后再次怀上孩子。待会儿我嘱咐的,你可一件不能忘。”

雪儿默默点点头,听的格外仔细。

夜色深沉,婢女早已为穆槿宁更换了衣裳,雪儿端了温热药汤,送到床边。穆槿宁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面色依旧苍白,毫无血气。

“郡主,大夫说,千万不能过分伤心,如今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雪儿迟疑了片刻,即便不忍心,却也无法隐瞒主子。原本清亮的嗓音,因为哭泣过而听来低哑,她强装笑脸,“来,先喝药吧。”

穆槿宁缓缓接过那一小碗药汤,喝了一口,却又将瓷碗放下,渐渐失了神。

药的苦,不及心里的苦万分之一。

她的眼神黯然,放置在锦被之下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柔软皮肉之内,即使刻出血痕,也不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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