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毁容的胭脂(1/2)
“宇文常舒,你这个混蛋!”
长孙玉望着赤条条的两个人,气的几乎要发了疯,“你还说你不是以貌取人,你还敢跟我说你不是嫌弃我这张脸!”
长孙玉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以前就算是靖远侯府压在长孙家的头顶上,也没能撼动她在众人心中犹如明月一般的位置。不管她长孙玉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谁看见她不是一副阿谀讨好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就想象过:以后若是自己成了亲,相公定然是对自己千依百顺,做牛做马。谁曾想,自己居然以那种耻辱的方式将身子给了宇文常舒,而如今更让她长孙玉想不通的是:宇文常舒这个贱男人对自己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对方景书性致勃勃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长孙玉也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嫡出小姐,如今心甘情愿做了宇文常舒的继室,他宇文常舒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还这样折辱于自己……
长孙玉想到这里,更是气的发了狂。
她指挥着身后的嬷嬷,骂骂咧咧的吩咐道,“把方景书这个贱人拖出去打!”
长孙玉从丞相府里面带出来的这几个嬷嬷是从宫里退役出来的,那宫里面的手段不用提便知道有多凶狠。长孙夫人就是怕自己这个女儿在静伯侯府里面再着了方景书的道,临行的时候就吩咐了长孙玉:若是方景书胆敢对她不敬,只管将人拖出去打便是。最好是能够将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孽种打掉,将她打死也不怕。方景书在静伯侯府里面没有名分,算起来,也只能算个陪房。若是真的出手重了打出了一个一尸两命,只管到丞相府来,谅他宇文常舒也不敢多说什么。
便是心里记着了这番话,长孙玉这才放心大胆的叫人将方景书拖了出去。
那几个嬷嬷原本就是做惯这事的,如今一见长孙玉吩咐,当即冲上去一把揪住了方景书的头发,就这么赤条条的拖了出去。
方景书又是惊又是怕,一双手死死的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回头拼命朝着宇文常舒求救。
一旁的宇文常舒这个时候正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裳,长孙玉领着好几个嬷嬷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目光死死定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看的宇文常舒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时候哪里还能顾及的上方景书?
且说方景书被几个嬷嬷手脚并用的拖到了门外,扬手便狠狠的给了几巴掌。
在外面守着的春华这个时候已经是遭了殃,她被几个嬷嬷按在了地上,一张脸已经是被抽的肿胀,嘴角鲜血直流。那身上的衣物破烂,皮肤已经没有一点好了。
方景书看见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要爬起来,可那些嬷嬷手脚粗糙,力气也是大的惊人。一个肘子便将方景书掀翻在了地上,手里那明晃晃的银针照着方景书私密处和胸口便扎了下去。
素来方景书都是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跟在方景瑜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她吃的是上好的燕窝人参,穿的是精致舒适的衣裳,用的也是珍贵的香膏,早就养的一身细皮嫩肉的。如今才挨了几下,当即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滚着。嘴里也是不要命的向宇文常舒求救,凄厉无比!
那些嬷嬷平素就是极其厉害的,在丞相府里面,丞相夫人也就是靠着这些手段厉害的嬷嬷们,才将那些个心怀不轨,想要爬上老爷、少爷床上的丫鬟们收拾的妥妥帖帖。其中一个瞧见方景书还在唤宇文常舒,扬手便抽了方景书一嘴巴,恶狠狠的道,“一个不要脸皮的小蹄子,还妄想霸占侯爷?今个儿就叫你知道知道厉害!”
说着,那嬷嬷从鞋子里面抽出一把又长又臭的裹脚布,狠狠的塞进方景书的嘴里,将她求救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面。紧接着,那些银针又如同雨点一般的打在方景书的身上,虽然瞧不出伤口,看不见血色,却生生的将方景书痛的晕死在地上……
“长孙玉,你不要太过分!”宇文常舒手脚并用,好容易穿上了中衣,这才挑起了眉头,有些怒了:自己宇文常舒才是一家之主,这个静伯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她长孙玉就算是丞相之女,现在嫁作人妇,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大于天,她长孙玉就算在矜贵,也是自己的女人!
如今的男人,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他宇文常舒好歹是个侯爷,睡一个方景书又如何,就算今个儿带了几个青楼女子回来,她长孙玉也得受着!
想到这里,宇文常舒一把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长孙玉脚边就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脆响,将原本气势汹汹的长孙玉唬了一大跳,那一股子怒气被这么一吓,突然就有些软了。
“宇文常舒,你还敢给我摔东西?”长孙玉憋红了一张脸,气的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你在我面前嚣张算个什么本事,过两日我爹就会好好收拾你。到时候等你静伯侯府家底都空了之后,看你还不得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我脚下!”
“什么?”宇文常舒一惊,脸色陡变:看来长孙庆这个老不死的,果真是在绸缪着要收拾自己了呢!难怪那日跟自己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心下惊了惊,宇文常舒抬眼瞧见了长孙玉,心头又宽了一些:如今长孙玉已经嫁了过来,就算长孙庆那个老不死的再怎么整,也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只要自己好好的把握住长孙玉,还怕她不会背叛自己的老子?
想到这里,宇文常舒上前两步,竟是一把将长孙玉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这一举动吓得长孙玉连退了好几步,就连她身后的嬷嬷也是跟着唬了一跳。
长孙玉一脸惊恐的望着宇文常舒,想起了那日他在揽月楼痛揍方景书的样子,不由的吓得连连后退,一脸惊恐的喊道,“宇文常舒,你想干什么?”
宇文常舒面上挂着冷笑,正朝着长孙玉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我现在是你的相公,你说我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宇文常舒便上前一把抄起长孙玉打横扛在了肩头。
长孙玉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置信的尖叫出声,“宇文常舒,你要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长孙玉的手腕还不能完全动,如今打在宇文常舒身上,也是不痛不痒。只见宇文常舒大手一挥,便将门口嬷嬷们关在了外面。
门外传来了嬷嬷们惊恐的呼叫声,宇文常舒冷笑着一把将长孙玉的亵裤扯了开去,露出白嫩嫩的大腿。他一掌打在长孙玉的臀上,雪白的臀上飞快的闪现几个指印。
倒是长孙玉又惊又怕,那一掌带着微微的刺痛,居然让她心底升起了一抹异样的快感。心底某一处居然蠢蠢欲动,竟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似的。
宇文常舒一把将长孙玉扔到了书桌之上,没有任何前戏便撞进了长孙玉的身子。
这一次,雄风依旧,弄的长孙玉欲生欲死,生生将宇文常舒后背抓出几抹血痕来。宇文常舒狠狠的抓着长孙玉的头发,用力抽打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真就是个贱人,喜欢被人这般虐待,还如此欢愉……
书房里的淫靡场景还在继续着,沈从容这个时候才缓缓的起了身子,朝着身边的即墨无双看了一眼,“王爷,戏看完了。”
即墨无双望着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景园,脸上划过一抹莫明的情绪:沈从容定然是跟她们有着莫大的仇恨,否则不会闲的如此无聊,费了这么多心思,就为了整这一出闹剧吗?
“我不明白!”即墨无双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歆长的身姿立在沈从容的身侧,宛如王者一般,迎风傲然。
“王爷不明白什么?”沈从容脸上的复杂情绪似乎褪去了一些,她扭头静静的望向即墨无双。那纯洁的眼眸里面没有过多的情绪,单纯清澈,就像是厚重冰山下的流水,明明清澈见底,却有极致冷冽。
“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即墨无双静静的瞪着沈从容的回答。
“如果我说他们曾经要过我的命,而我现在是来讨债的,你信么?”沈从容娇俏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表情似真似假,却又魅惑人心。
“要取他们的命,易如反掌,难道你不知道么?”即墨无双这一席话是在说给沈从容挺,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只要沈从容愿意,他可以做。
“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不过这样不够残忍。”沈从容清冷的眸光里面闪过一抹冷意,“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信念与目标。我可以给他们希望,让他们看见希望,但是却永远没有办法达到。一步步的摧毁别人的希望,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最残忍的。”
说完这些话,沈从容再也没有停顿,脚下的步子一动,飞快的消失在即墨无双的面前。
半响,即墨无双还立在原地,脑海里面似乎还回响着方才沈从容说过的那一番话:给人希望,再让看着希望一点点被摧毁,这才是最残忍的。
一直就待在暗处的长卿见即墨无双半响没有动作,干脆一个利落的转身,闪现在了他的身侧。
低沉的声音平缓的响起在即墨无双的耳边,“爷,该回了。”
即墨无双深邃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微微一扯,“之前递给皇上的折子如何了?”
长卿眉角抽了抽,就知道自家主子不会忘记这回事。他微微颔首,“爷,那折子被皇上给打回来了。”
一听长卿这话,即墨无双俊脸上瞬间覆盖上了一抹冷意,周身也是迅速的绕上了一层极低的气压,“他说什么?”
长卿抿了抿唇,低声道,“皇上说,靖远侯长女身子娇弱,只怕配不上爷,所以就拒了。”
“身子娇弱?哼……”即墨无双鼻间溢出一抹冷哼,如果说她身子娇弱,那整个尚武国就没有一个好女人了。
长卿一见即墨无双这个反映,一滴冷汗不由的自额头上滑落:这个皇上啊,平素不管是什么,都会对王爷言听计从。如今却在这个事情上面百般刁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摄政王府!”即墨无双转身便要运功离开。
身后的长卿跟了上去,低声询问到,“爷,那折子的事情……”
即墨无双冷峻的脸上泛起薄冰,他淡淡的扫了长卿一眼,“明个儿进宫面圣。”
靖远侯府后院。
沈云苓正躲在一旁远远的望着院子里面正在练武的那个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分明,少了尚武国男人的粗鄙之气,多了几分儒雅。而这份儒雅里面又夹杂着几分娇媚,亦男亦女,光是一眼,便能将人心勾走,真真是十足十的美男子。
沈云苓偷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才住进靖远侯府的少年稼木真。
沈云苓自那次在揽月楼出了糗之后,生怕自己额头上的伤痕被稼木真瞧了去。如今在他面前也是遮遮掩掩,总是做出一副娇不自胜的模样。
今个儿她刻意打扮了一番,打算在后院来一个不期而遇。
只不过她刚打算将步子迈开不,从身后却是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沈云苓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掳走了。
沈云苓被一个黑衣人挟持着,一直退到了蓉苑,这才被人松开了。
沈云苓大口大口的喘气,如今已然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声音细若蚊吟,“你……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二话没说,上前便重重的抽了沈云苓一嘴巴。那一嘴巴力道十分,只抽的沈云苓身子一翻,翻到在地上。
沈云苓这会儿更是害怕,眼泪瞬间掉落,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你凭什么打我,我是靖远侯二小姐,你凭什么打我?”
“哼,你还知道你是靖远侯二小姐?”那黑衣人一开口,声音粗矿,竟然是沈云苓从未听过的。“你娘亲含冤而死,如今你不想着替你娘报仇,居然还发花痴,简直不知所谓!”
一提起烟姨娘,沈云苓又想起那日烟姨娘被沈于卿一掌劈在天灵盖上的情景,不由的痛哭失声,“娘,娘啊!”
“还不给我闭嘴!”黑衣人怒斥道,“你娘失了性命,如今只有你能够想办法替她报仇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我娘的事情都知道?”沈云苓猛地爬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可以告诉你,当初秋月就是因为看见我跟你娘在一起,所以才被我一掌打死的。”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嗜血,“如今,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从沈从容家里,将你娘的细软给偷出来。那个红色锦盒里面的东西,能够让沈从容死无葬身之地。”
“……”沈云苓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心底的仇恨似乎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不管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只要能够置沈从容于死地,我绝对会办到。”
见沈云苓终于醒悟,黑衣人脸上的冷酷褪去了一些。他上前一步,伸手似乎要去触碰沈云苓的脸,不过看见她脸上的害怕和惊恐之后,又无奈的挪开了,“放心吧,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会害你!”
说罢这些,黑衣人身形一闪,飞快的消失在沈云苓的面前。
翌日,公子欢喜一早便来到天香阁里,沈从容特制出来的胭脂让天香阁的芳香膏一时间成为了京城夫人小姐们最为看中的胭脂。每天的生意火爆到不行,顾客也是络绎不绝。
这一天,沈云苓也在侍女的陪同下早早的就出了门。自从烟姨娘去世后,她一直闷闷不乐,一心想找沈从容报仇,却苦于自己势单力薄没有办法。虽然那日曾有一个黑衣人出现,让自己等待时机,这口气沈云苓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咽下去。
今天看着天气好,她便出来散散心,没想到才走了不远,就看到公子欢喜出现在天香阁,看样子他并不是那里买东西。于是使唤身边的侍女前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那间店现在的老板竟然是公子欢喜。
“天香阁的当家与沈从容关系密切。”黑衣人走前留下的那句话让沈云苓眼前一亮。
沈云苓眼睛一转,心上一计:哼,沈从容,就算我扳不倒你,也不让你和一切和你有关系的人好过。当下便在侍女的耳边吩咐着什么,然后自己则去了附近的一间酒楼要了一个雅间慢慢的喝茶等消息。
没过多久,侍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包袱。
打开之后,竟尽是些胭脂粉膏什么的。
“全是在那间店买的?”沈云苓问道。
“回二小姐的话,都是在那买的。”
“不错,那让你去找的另外一样东西,找到了么?”
“在这。”侍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
“不错,哼,沈从容,这下让你有嘴也说不清。”说着接过那个小瓶,把里面的粉末均匀的倒洒在那写买来的粉膏中。
然后阴沉的说:“环儿,你说我对你怎么样啊?”
“二小姐对我一直很好,环儿一直记得二小姐的恩德。”环儿哆哆嗦嗦的说,似乎知道了沈云苓想让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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