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老夫人所谓的赔罪(1/2)
再说那边的晚膳,因为和亲的事情全都定好,太后姐妹也已退席,因此很快便散了席,各自带着随身宫女回各自寝宫去了。 []
晋望之兄妹走到紫毓宫门口,便听到熟悉的女子声音,“雪莹见过太子公主。”
晋望之循声看了南雪莹一眼,温声道:“郡主不是早就回宫了么,怎地来紫毓宫了?可是有事?”
晋乐音倒是目光颇冷地看她一眼,抿唇未语。
“雪莹来找公主说几句话,不知,公主太子可否行个方便?”
晋望之轻笑,伸手作请:“郡主有话请到里面说,外面风寒,莫着了凉。”
南雪莹摇头,“雪莹只说几句话就走,就不进去叨扰了。”
晋望之瞧瞧晋乐间,朝她轻点下头,然后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先进去了,你们便在外面说着,别耽误太久,四皇妹身体尚虚着。”
南雪莹朝晋望之矮身施了一礼,晋望之笑着转身进了紫毓宫。
晋乐音道:“郡主找我何事?”
南雪莹道:“公主可是在恨着我?”
晋乐音不置可否,只是注视着她。
“想来四公主心中定是恨极了我。”南雪莹说着流下一行泪来,抬起纤纤玉指,以绢拭泪,“四公主,我来便是向你负荆请罪的。”
语音甫落,她已经盈盈跪下,“四公主,非是雪莹想害公主才收留刺杀公主的刺客,而是那刺客与我是旧识,她突然来到坤和宫,我不意有诈,未加警惕,哪知反而被她以匕首制住,雪莹为保性命,只得将她收留在寝房内。”
她痛哭流涕的说着,不时抬手以绢拭泪:“四公主,是我贪生怕死,是我不敢反抗……可是她手里有匕首,她还会武……我真的害怕极了……”
晋乐音注视她片刻,咳了一声,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生死关头,谁都会害怕,若换作是我,或许我也会如此。”说着又咳了一声,伸手将她扶起:“雪莹郡主,请回吧。”
南雪莹以绢帕将脸颊上泪痕拭干,悲泣道:“雪莹不敢奢求四公主能原谅我,唯求再见到四公主时不必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只求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恨我才好。”
晋乐音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郡主马上就要成为乐音的嫂嫂了,乐音不敢恨你。”
南雪莹面上浮出笑意,道:“是了,我们终要成为一家人,这样仇仇恨恨地反而不像一家人了。”
晋乐音眼底掠过一丝不屑,她还真会顺杆爬,哼哼,她可是很记仇的。不理她,转身往院内走去。
“四公主,你不是很喜欢摄政王么?如今因为何清君的关系,被摄政王设计给小皇帝,难道四公主心中没有不甘?”身后传来南雪莹幽幽地叹息声:“雪莹倒是很为四公主不值呢。”
晋乐音顿足,回身一笑:“谁说本公主喜欢摄政王的,初来南宛时,也不过是因为摄政王统摄朝政,想多跟摄政王套套近乎而已,无关情爱,本公主与小皇帝联姻,那也是太子大哥与使臣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本公主愿意跟南宛皇上结亲。”
说着低声嗤笑一声:“郡主莫要乱说,坏了本公主的名声。”
南雪莹不甘心地道:“公主何必自欺其人?难道公主真的心甘情愿看着那个下堂女嫁给摄政王?公主难道真不恨何清君,反而要视她为恩人?”
晋乐音正色道:“雪莹郡主不用挑拨,本公主虽比你小上两三岁,却也知道知恩图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既然我要嫁于你们的皇上,自然会谨守妇道。”接着冷哼一声:“不过,雪莹郡主,哦,不婉和公主,你马上就要嫁于我大哥了,我奉劝就不要再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人了,我大哥可不是傻子,乐音身体尚虚,不能在外面吹风了,我先进去了。”说着微微向她施以平礼。
语毕,她便径直进了紫毓宫,命太监关上了大门。
南雪莹望着合上的大门,冷笑,她偏不认命,她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要得到?尤其是何清君,不过一个下堂女,更没有资格得到!就算她嫁入天晋,必也不会放过她!
何清君提着灯笼,跟着令狐薄回养义宫,见他俊脸微红,似有几分醉了,便试探着问:“千岁大老爷,你觉得四公主宴上那般做是否是真心?”
令狐薄侧头看她:“本王瞧她是有心结交于你,你若愿意倒可与她交往瞧瞧,或许以后会有好处。”
何清君“哦”地一声,瞅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慎空和尚是谁?”
“慎空啊,他……”令狐薄睨她,几不可闻地哼一声道:“你当本王喝醉了?本王偏不告诉你。”
何清君颇为疑惑,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他如此讳莫如深?当下恶劣一笑:“千岁大老爷……慎空……和尚啊,都是长夜寂寞,会不会互相慰藉呢?”
或明或暗的灯光下,只见令狐薄太阳穴上青筋跳起,暴喝一声:“何清君!本王便教你知道什么是长夜寂寞!”
何清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跃,灯笼连连摇晃,刚站稳,忽然一阵劲风从身旁闪过,灯笼内的蜡灯迎风而灭,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搂进一具温暖且钢硬的胸膛,接着被抱着掠进丈外的暗处。
不待她说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噬咬着她那两片唇辦,直把吻得双唇微肿,趁着贝齿轻启时,他的舌倏地钻进她的嘴里,舌尖扫过她嘴里每一处,然后追逐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何清君登时无语了,她只不过随口玩笑了一下,本来也不过是想激他一下,谁知他竟这般大的火气,呃,其实她也不清楚他是火气还是借着火气行劫色之事……
那记深吻,直吻得何清君双腿微虚,头脑发晕,而他气息不稳,身体火热,双手又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钻去,微凉的大手触到胸前敏感的皮肤,不禁令她一阵颤栗,在混沌中抓回了理智,轻叹一声推开他。
令狐薄意犹未尽地凝视她,亦不勉强,只是双臂紧紧扣在她腰间,将她箍在怀里,微微喘息着,扯唇轻笑:“清君,我们成亲吧。”
“……”何清君再次无语,她只是问问慎空和尚是谁,和成亲有半分联系么?
“不成亲,本王是绝计不会让慎空和尚出现在你面前的。”令狐薄坚定地道。
“……”何清君继续无语,倒底是谁要成亲,是慎空和尚吗?再说他现在不仅要对付南家,还有天晋和五王爷这两个隐患,是该想成亲的时候吗?
“既使你用激将法,本王也绝不透露。”令狐薄郑重地道:“你若怀疑本王断袖,不妨今夜便洞房吧。”他眼里闪着灼热地火焰,“本王极后悔上次放过了你。”
“呼——”热气窜面,何清君双手捂住面颊:“……”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没尺度,哪还像初见时的冷酷和道貌岸然,分明就是个色心大发的登徒子!
好吧,是她思想不纯洁了,他越是如此说,她越觉得那个慎空和尚有问题…。不会真和他有甚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她心下恶劣地笑着,他这里套不出,她去找刘伯就是。
“清君,成亲吧。”令狐薄突然变得像怨妇一样唠叨起来。
何清君长叹一声,“至少等南家的事过了再说罢,何况……”她想到了和离书,明日还是去找一下白逸扬吧。
再说乐山欠了一屁股的饥荒总得先还上吧,从前师父怕白家嫌弃她,要她瞒着白家,不许她承认债务的事情,只靠蜂雀阁艰难维持乐山开销,如今从她进京那天,令狐薄便知道她背了一身的债务,若此时成亲,分明是让令狐薄为她背下此债,虽然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不愿意将她和乐山的事跟他掺合在一起,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愿意。
令狐薄见她又犹豫起来,不禁面上一黯,松开她,轻叹一声,“走罢。”
此日,令狐薄在朝上宣布了夜宴定下的和亲诸事,并与小皇帝联合颁旨,封三王爷令狐靖,五王爷令狐箫为送亲钦差大臣,护送已经封为婉和公主的南雪莹抵达天晋国成亲。
何清君护送天晋太子兄妹搬出了紫毓宫,去驿馆整顿打点路上所需粮食净水衣物。到了驿馆门口,晋望之命人将马车里的随身物品搬入驿馆,并命晋乐音先进去。
晋乐音看了何清君一眼,再次郑重道:“何护卫,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捎个信给我,我必定倾力相助。”
何清君拱手行礼:“属下先行谢过公主。”
晋乐音笑着点头,转身进了驿馆。
何清君朝晋望之一揖,问道:“太子可是有话要对属下吩咐?”
晋望之站在台阶上淡淡一笑,温润的眸子盯着她道:“此番相别,再见便不太容易了,本王只是想跟你随便说几句。”
何君君退至台阶下,垂手恭立,一脸的笑意:“是啊,虽然说师门不睦,属下与太子更是身份云泥之别,但我们毕竟也算师门一场,太子回国后,再见面当真是不容易了。”说着轻笑出声:“不过,此话言之尚早,四公主成亲之时,也许太子会来送亲也说不定呢。”
晋望之眸里闪着怪异的光泽,笑道:“说得也是,只是不知到那时,何护卫还在不在京城呢?或许早就嫁作人妇了。”
何清君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倒也不否认,反正她是逃不出令狐薄的手掌心就是了。
晋望之眸中一黯,垂下眼皮掩住眸里情绪,笑了一声,道:“若有朝一日,何护卫能来天晋国,本王也许……哈哈,是一定不会轻易放你走!”
他似真似假地说着,何清君抬眸微笑,反问道:“太子认为能困得住属下么?属下的武功可是不错的哦……”打他师父打不过,打他不是绰绰有余的。
晋望之笑而不语,他说的是画地为牢,困住她的心房而已。
何清君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妥贴,只能笑着站在台阶下,静等他示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道炽热的目光才转移到一旁,“何护卫,小心南家,他们似乎找了个特殊的人来对付你。”
何清君愣了愣,特殊的人?有多特殊?“多谢太子提醒,外面风大,太子进去吧。太子走时,属下再跟着摄政王来送行。”
晋望之抿唇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何清君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白府。”车夫目光奇怪地看她一眼,驾车往白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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