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触及五王爷底细(1/2)
柳含烟地望着房门发起呆来,既使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蠢蠢欲动,想要试上一试,这是为何,难道她柳含烟当真是落入俗套了么?可是理智上又不甘心只做个富门妾氏,她想要的是义父和摄政王那般爱护自己女人的夫君……难道这就是命运么?
再说何清君出去后,拉着师父到旁边小声叮嘱道:“师父,我知道吴山银矿之事,你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管是对师娘还是柳含烟,若让柳含烟知道,只怕弟子必死无疑。”
刘匀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清君你将师父想成什么人了,师父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哪能不知轻重?”
何清君忙安抚道:“好啦,师父,我只是叮嘱你老人家一下,何必这般较真。师父,我要走了,就不跟师娘道别了。”
令狐薄见她突然脸色有些不悦地从内室出来,只跟刘匀泽说了两句话便要回去,便知她必又是被柳含烟气着了,心下不由得想笑,这个柳含烟当真是她的克星,当即起身,向刘匀泽告辞。
出了刘匀泽的宅子,直到上了马车,令狐薄才笑问:“又在为柳含烟和五哥的事生气?”
何清君讶然看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
令狐薄道:“柳含烟也就这事能气着你。”
“令狐薄,柳含烟今日很不对劲,我突然有种感觉,五王爷知道我跟蜂雀阁有关系是从柳含烟口中得知,我想柳含烟应该透露的消息并不多,所以他才不知道其实我就是蜂雀阁阁主。”
令狐薄凤目半眯,脊背挺直,声音微厉:“她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多不多?”
何清君摇头:“她加入蜂雀阁时间较短,知道的事情倒不多,五王爷最近应该是许了柳含烟什么,不然柳含烟不会这般烦燥,她此时应该在极为矛盾之中。”
令狐薄点头,放下心来,只要不会危及她的性命,便是五哥知道了她是蜂雀阁阁主,又能如何?
忽听何清君道:“天已经黑了下来,既然出了宫,不如索性便去苏盛府上瞧瞧。”
令狐薄轻笑:“不用急,暗卫已经探到苏盛为纪芙另寻的宅子,苏盛每隔三日会亲自去那里给纪芙送食材,明日正好是三日之期,你带着五哥的两位护卫直接去剿了便是。”
何清君笑着点头,她一直以为他未将纪芙之事放在心上,却原来是她多想了。
次日天黑之后,令狐薄命人到五王府传令,让风间和赤焰到宫外候命。
待戌时之时,何清君一身夜行衣打扮,带着一名暗卫,趁黑从宫墙跃出,与风间赤焰会合,三人展开轻功跟着那名暗卫向北疾奔,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奔至一处普通民居聚集的地方,摸进了一条深巷,暗卫指了指一处关着大门的宅子。
何清君示意三人分散开隐了行踪,然后她飞身纵进院内,足尖一点,伏身屋脊侧耳倾听,屋内十分安静,并无声响,想来苏盛尚未到。
她伏在屋顶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听到外面院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在一轮细月的夜色中,出现一条人影,径直纵进院里,推开房门进去,屋内紧接着传来很急的声音:“纪芙,收拾几件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出什么事了?”果然是纪芙的声音。
“五王爷已经决意除掉我们了,这几天应该就会动手,我们得赶紧离开。”
何清君一怔,苏盛竟然发现了五王爷的意图?看来这主仆二人心思背离已久。屋内沉寂片刻,又听苏盛道:“纪芙,若有机会一定要逃出安洛,请转告皇上,五王……”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见风间倏地破门而入。
何清君咬牙切齿地骂娘,正听到关键之处,竟被风间这混蛋给打断,他分明就是怕苏盛泄露了五王爷的底细,再咬牙,既然风间迫不及待的出手,那便让他们这昔日同僚先打一仗,她只需看着纪芙莫教她跑了便是。
赤焰见风间冲进屋里,也一个飞纵冲进去,屋内立时传来兵器相交的激烈打斗声。
“纪芙,快走!”
语音甫落,一条悄立人影破窗而出,何清君身形倏地一晃,短剑横在她面前,冷笑:“纪芙,你想往哪里逃?”
纪芙那张芙蓉美面毫无惧色,足尖一点,闪电般跃上院内厢房,右手扬起,一枚信号升上了天。( )
何清君暗叫不妙,飞身追上上厢房,短剑疾刺出去。纪芙早知不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仗着轻功精妙,身形疾转,险险躲开这一剑,惊叫:“苏盛,快来救我!”
苏盛听到她呼救,当即使了招险招,拼着左臂受伤,摆脱了风间赤焰的杀招,咬牙纵出屋子,一个飞身上了厢房,长剑闪电般格开何清君的短剑,因为知道她短剑的厉害,不敢将长剑与她短剑硬碰硬,免得再被断了兵器。
“快走!”苏盛疾攻向何清君两招,大声叫道。
此时风间和赤焰已经追过来,两人联手刺向苏盛,苏盛左臂虽受伤,却宛若疯子般,根本不顾性命,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只为缠住三人,好给纪芙逃走的机会。
何清君的那名暗卫见状,和身扑过来,一剑刺向纪芙。纪芙突然双眼一闭大喊一声道:“我知道摄政王的师父是死在谁手里!”
何清君闻言出手极快,短剑如蛇击般架开暗卫的长剑,伸手抓了纪芙跃出院落,大声吩咐那暗卫,“杀掉苏盛!”
那暗卫立即持剑刺向苏盛。风间大叫:“赤焰,去杀了纪芙!”赤焰立时撤剑追出去。
何清君左手抓着纪芙往巷子深处掠去,刚站定,便听长剑破空之声传来,何清君挥剑格开赤焰的剑,厉声道:“让开,否则莫怪我的剑不认人!”
赤焰却并不在乎她的短剑认不认人,只知履行自己的职责,被她格开后,长剑一抖,复又扑上去。何清君左手抓着纪芙,右手短剑连刺,将赤焰挡在在一丈外。
“何清君,只要你答应放我一马,我便告诉你蔡北剑死在谁的手里。”纪芙眼见赤焰契而不舍地冲上来想杀了她,心下大骇,急忙提出交换条件。
何清君左手得抓着纪芙,身体活动大受限制,眼见赤焰招式越来越凌厉,当即松开左手,左手两指倏地点了纪芙胸前穴道,身子急忙纵起,施了一招玄机十八式,困住赤焰,剑气如虹,击在赤焰手中剑,“铮――”地刺耳声,残雪剑难以匹敌的锋利剑刃,倾注了深厚内力,将赤焰的长剑生生震断。
趁他一愣之下,伸指点了他的穴道。“摄政王命你们听我命令行事,你们却擅自行动,防碍我办事,那便在此等着吧。”
刚收了短剑转身,却听到夜色中传来十余人的纵跃之声,何清君瞅一眼纪芙,暗哼一声,她的救兵到了。当即什么也不说,提了她便向东边的方向纵去,她记得那个位置,离京畿府尹很近,纪芙的救兵自然不敢离官府太近。
奔出数里,撮唇轻啸,招来两名常护她左右的暗卫,命他们去帮先前那名暗卫杀掉苏盛!
若隐若现的月光下,何清君将纪芙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纪芙,说罢。”
“你得答应放过我,我才会说。”纪芙同样付之冷笑。
何清君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片刻:“你可曾想到有一天得求我放你一条生路?”
纪芙那绝美的容颜绽出笑容:“何清君,我不是求你,求你是求不来性命的,只是交换条件,我用那个秘密换自己的生路。”
何清君眸里泛冷,“交换条件?纪芙,你认为已成为我剑尖鱼肉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纪芙也不甘示弱,面上毫无惧色,“何清君,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么?既使白逸扬,都不如我了解你,所以,何清君,你是斗不过我的。”
何清君刷地拔了短剑,寒光四射的剑尖颤动着抵在了纪芙喉间:“纪芙,你所谓的斗不过是在我当你是好姐妹时,背后捅我刀子而已,我从来没跟你斗过,也不需要跟你斗,我只需要送你去西天。”
纪芙芙蓉美面微扬,美目盯着她:“自那日撞墙,我就未想着能活过,能多活数月已经赚了。”
何清君冷冷瞪着她,将短剑撤回:“纪芙,你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活着?难道穷其一生只为当一枚棋子?”
纪芙怔住,她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活着?以纪府千金小姐的身份活着,却被收养自己的父亲糟蹋,营营算计数年,算计来的夫君终是给了自己一纸休书,被苏盛费尽力气捡回来一条性命,却复又轮为大魏的棋子,难道她这一生真的只为当一枚棋子?
“纪芙,只要你说出蔡北剑是谁杀的,我便放过你这次。”何清君冷笑着,纪芙,别怪她卑鄙,都是跟她学的。
纪芙抬目瞧她,笑道:“好,一言为定。”微微一顿道:“蔡北剑死于令狐箫之手,身中极乐见佛之毒,他其实不过是代令狐薄死的。”
何清君顿时愣住,五王爷杀了蔡北剑?!蔡北剑是代令狐薄死的,那么就是――五王爷要杀令狐薄?!
只听纪芙继续道:“极乐见佛之毒,却是纪绍恒托人秘密从毒王谷找来的。”
何清君震惊之下,半天未合上嘴,五王爷杀令狐薄究竟是为何,难道他真与大魏勾结在了一起?瞪了纪芙半晌,才问道:“纪芙,纪绍恒是大魏的人,他与五王爷合作去害令狐薄却是为何?五王爷可是与大魏勾结在了一起?”
纪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何清君,我是不会告诉你其余事情的,五王爷要杀我灭口,大魏当我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保密?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狗咬狗,互相咬得一嘴毛,我现在不为任何人活着,就要为我自己活着,我要搅得人人不得安宁。”她恶狠狠地说着,美面狰狞,狂笑着:“我就是要搅得人人不得安宁,你,令狐薄,令狐箫,白家,柳府,所有对不起我的人,我一个不放过!哈哈哈!”
何清君看着几近疯狂的她,皱眉,“果然是奸邪之徒,竟好歹不分,除了令狐箫,你所说的这些人谁对不起你?分明应该倒过来才对。”
“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些人让我不好过,我便不让他们好过!”纪芙狂笑着道:“何清君,回去转告你那英明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南宛皇室好可怜,哈哈,被人玩弄于股掌十几年尚不自知,可笑复可悲!”
何清君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宛皇室被人玩弄于股掌十几年?被谁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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