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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梅枝订情,杀太子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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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盛开,雪粒簌簌落,犹如画中仙境。( )

而就在这如梦似幻的仙境里,男子缓缓而来。

寒风阵阵,带起一大片落英缤纷,也刮吹起温雅公子的白衣……

一枝低梅害羞低垂,白衣公子轻轻抬手,梅落入掌心。

优雅拈花,少年眉间朱砂敛尽红尘繁华:“今年梅花似开得格外粲然。”

因少年的到来,连梅花瓣也落得急,落得盛。朵朵梅花竟迫不及待的粲然盛放,

四周落针可闻。

人群无声而望,呆呆傻傻!

轮椅中的苏笑莲淡漠对着纳兰玄天说:“只可惜,染了红。”

纳兰玄天收回神,邪气的唇微微扬笑,“不愧是传闻中的苏公子,果真是颜倾天下!令得在下脸红心跳啊!”

轻佻似调戏的言语一出,四下再是一静。

“对比之下,在下愿做十五皇子。”少年微微仰面,迎上纳兰玄天邪肆无边的笑脸。

纳兰玄天一愣,紧而便就是爽声笑出,那笑声震得梅花颤颤而落。

“苏公子实实在在是个妙人儿!也不枉我此行!今日能与苏公子相识,实为我之幸!”

“能与十五殿下相识,亦是苏某之幸!但在此之前,十五殿下可还得想想该如何解决此事。”言罢,苏笑莲手中金丝线投出,几个来回点在三皇子身上。

待收了势后,苏笑莲侧身,温声道了句:“将现场清理干净。”

身后的小童点头步出,冲着梅花深处一招手,数名暗卫步出,不过片刻,现场恢复如常,而三皇子已经被送回了宫。

“见过公子!”人群暴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冲着华贵少年伏首行礼。

苏笑莲淡淡抬手,未曾言语。

“苏公子替我收实了,便就是解决了!”纳兰玄天完全不在意自己刚刚伤了当朝皇子。

三皇子无脑,那个皇帝必然不会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而得罪一大国的皇子。

轮椅上白衣无瑕的清贵少年淡淡望向人群处,淡冷道:“诸位不必放在心中,亦当未曾发生过,梅花盛会依然如旧。”

听着白衣少年的声音,诸众点头。

梅花林中,人群熙攘,笑语喧嚣,衬着花与雪的纷飞,更是热闹如潮,完全没有因为下雪天而退却。

这一场梅花盛会实为姻缘会,集合起年轻少男少女前来,不是姻缘又是何?

众女并未因刚刚的那一幕而却步,反正定在原地,满脸潮红地瞅着她们心目中的梦中人!白衣如雪,清贵优雅……那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引得少女桃心跳动!

对此,独步摇彼为不屑。

站在人群之侧,恰好的隐去自己的身形,又能一眼瞧轮椅上的那个人。

“主子,这苏公子真真比女子还要美!”丁婵月激动地靠近独步摇,声音中有着难掩去的兴奋。

苏笑莲自五年前开始几乎只呆在自己的紫涟庄中,与独步摇一般,五年来极少见云国的人。

或许他们曾出现过,只不过别人不曾相见罢了。

而独步摇并非不是没有出现过,不过是以另一张脸涉世罢了。

“是吗。”独步摇恍惚间应了两字。

丁婵月使劲地点头,眼神定在那双腿,宛惜道:“这样的人,只可惜老天夺取走了他的行走能力。”

独步摇无声而笑。

“婴珞见过公子!”少女盈盈而至,身后紧跟着几名同行少女,个个如花儿!

含羞带怯地给将女子比下去的少年行理,却不敢与楚婴珞那般大声。

有苏笑莲的场面,少不了她楚婴珞。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次次都有的,楚婴珞这个快要及笄的少女定是有些急了。

椅中华贵少年抬首,“原来是四小姐与十三公主。”

十三公主今年十四,少女情开,见了眼前少年不禁心跳怦怦然而跳。

“正是,往年都是公子身侧的人前来置办,今年能得一见公子,实在是令得我等心中欢喜!”十三公主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爱意。

身侧的楚婴珞偷偷瞟向十三公主卫洛雪,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苏笑莲淡淡道来,“苏某不过凡夫俗子,不值尔等如此。”

这话实是拒了十三公主的意思,本来若是在平常时,平常地,他或许能回答得更为绕远些,但是此时是梅花盛会,容不得他人对他这个行动不了的人怀中念想。

“我说苏公子,美人儿正向你表白情意,你怎可如此直面博了美人儿的心意?实在是不知怜香惜玉!”纳兰玄天似有些看不过眼地插言。

十三公主小脸腾地一红,绞着手中娟子,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笑莲偏过去望着纳兰玄天,淡漠说:“若苏某未说错,适才十五皇子早已与一名男子私定了终生。”

旁边的少女们听到十五皇子这个刺耳的字眼,不由愣怔望向纳兰玄天,优为吃惊。

听说东属国十五皇子来了云国,莫不是眼前的这位!

女人天生对地位身份十分的敏感,因为这往后会决定自己的命运,像东属国这样的大国自然是人人巴着想嫁过去。

可是,刚刚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十五皇子将手中的梅花枝送于一名少年。虽然那名少年微低着头,又被他挡去了脸,看不清,但能让十五皇子看上的,怕是难看不到哪儿去。

能令得堂堂东属国皇子决意断袖的人,难道比苏公子更为出色不成?

纳兰玄天瞬间石化,身侧的护卫早就张大了嘴巴,僵着身体。

独步摇拿着梅花枝的手一僵,冰冷的花枝优为烫手。

苏笑莲此话一出,回想起刚刚众人惊愣的表情,想不知道这花枝的意思都难。

“呼啦!”

人群的视线齐齐望向身侧的独步摇,两边让道开来,月牙衣袍被风雪刮起,雪与梅刮落在伞下的人儿身上。

丁婵月脸色瞬间有些惨白,刚刚她就要提醒主子的,不想主子就这么接了过去。她根本就不知道独步摇不知晓其中的意思,他们十分清楚独步摇是在这块地方长大的,想必对于此地的习俗会十分了解。

那知,独步摇竟不知这些。

丁婵月一脸懊恼地低垂着脸面,不敢看独步摇此刻的表情。

身后的小童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个十五皇子吃憋,带着几分兴灾乐祸,“难道十五殿下不知道梅花盛会的风俗?在梅花会节日里,折下冰湖边上梅花树最顶端系红绳的梅枝送与心仪之人,对方若是接受,则算互定终生。此生相守,不离不弃。”

而纳兰玄天好巧不巧的,正好折下三皇子极力护保的最后一枝系红绳的梅花枝,最可怕的是,还送给了一个男人?

最后一句,被小童死死咬重,落地有声,震得纳兰玄天耳膜一阵阵生疼。

此时的纳兰玄天早已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等哭笑不得的模样,看者都觉得辛酸,可见这个初来贵地的十五皇子不曾知晓梅花盛会之意何在。

被传出断袖的俊美十五皇子,不知酸碎了多少少女芳心!

“咳咳……”十五皇子俊脸染上潮红,被诸众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直想逃离此地。“那个……”挠了挠头,“苏公子啊,我可以收回那梅花枝吗?”十五皇子可怜兮兮地瞅着苏公子。

“不可以。”苏公子很坚决。

十五皇子俊颜一跨,实在是可怜得很。

纳兰玄天此时有种想杀死自己的冲动,在送人之前他就该问清楚的。对方是名女子也就罢了,毕竟长得如此绝色,但是,那个美人儿是个男的啊!

苍天啊!

纳兰玄天捶胸顿足,就差没有抽剑捅穿自己。

不对!

他不知道也就罢了,那个人生长在这里,不会不知道。

瞬间,纳兰玄天眼中杀机顿现,赤红了眼转过身去寻那抹月牙白。

独步摇信步走出,手中梅花枝轻拈。

突地,玉手伸出,解下那系在顶端的红绳,由白玉指尖落于雪地,那丝红极为刺眼。

在纳兰玄天质问前,独步摇漫不经心地望着他,淡声说:“我不知道。”

纳兰玄天出口的质问被迫杀住,俊颜抽了几抽,又是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怎会不知,该死的,我怎会将这东西送于你。”现在后悔莫及啊。

“在不知情之下,要了你的梅花,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你我无意,又何必自恼?既是无情无义,毁了便是。”说完,独步摇当众催动真气,将那枝梅花尽碎损毁,落在雪下,一股冷风瞬间刮跑雪上的碎梅花,不留一丝痕迹。

众人大愣。

月牙白少年不似苏公子那般温润华贵,却如那傲然而起的梅花,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药香拂来。

这朵梅花带着魔性,无人移得开双目,时间再次被定格住。

月牙少年并不是真的那般国色天香,但是,却有一种天生的魔性令得他人无法忽视,像被她的人给粘了去,扯也扯不开。

“你……”回过神来,纳兰玄天再想说什么,终是说不来。

梅花枝毁了便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为何,心中却依旧有种不适之感?

少年单手负后,唇角含笑,雪花与她晶莹几乎略显透明的面庞相互辉映,刹那间,便觉她不似凡尘中人!

众人痴痴望着那抹月牙白信步走向端坐在轮椅中的清贵少年,差点忘记了呼吸……

身旁的楚婴珞再见到她时,脸色早已尽变。

相隔五年,这少女变化得如此之大。一眼看过去,完全不似十三岁的模样。

四目相对。

他抬头望着她。

她低首凝视他。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视上,两人均无言。

苏笑莲变了,她独步摇亦也变了。

两人的身份虽不相上下,他们的距离却越发的远了。

独步摇陡然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同破开了漫漫雪幕,融化了寒天冰雪。她的冷酷已经深藏于底,而他的温笑亦也深藏,他便不再对任何人露出温笑,既使是高兴,他亦也只是淡淡漠漠。

可人人都看得清楚,在这个月牙衣少年出现起,那个总是温和淡定的苏公子已经开始不淡定了,把玩金线的手在颤抖。

“苏公子别来无恙啊!”独步摇拂开绯红花瓣,信步走近。

苏笑莲以为她不愿再看到自己的,可是当她再一次出现后,他全身血液都在激动。

独步摇挑唇泛过冷淡的笑,看向惊愣的几名少女,“楚四小姐长得越发漂亮了,怎么,见到在下当真令楚四小姐如此吃惊?”

对上独步摇那如潭的双目,楚婴珞微张的唇一合,喉头动了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独步摇对于他们楚家来说,就是一个恶梦。

楚婴珞最后只能勉强一笑,“你也来了。”

独步摇不以为然地笑了,“如此盛事,我岂能错过?”

苏笑莲闭了闭眼,良久,才温温唤着:“小摇……”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曾得知的情素,无关亲情,无关相识,只因这个人是她。

独步摇眼眸一眯,即而笑道:“大家莫要因在下的出现而坏了兴致!这等盛会可不是年年都见得苏公子的,有情人,可要好好把握好机会才是。”有意无意间,看了眼身则的楚婴珞一眼。

众女脸蛋儿一红,低首。

纳兰玄天颇有兴味地瞅着这古怪的场面,眼波漾着一抹深沉。

独步摇转身,正巧对上纳兰玄天视线。

“十五皇子,今日在下便陪你至此,接下来。苏公子自会款待于你,还请十五皇子莫要再纠缠在下,告辞。”言罢,抬步就回。

“等等。”纳兰玄天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独步摇迫于转身,再看时,纳兰玄天脸色优为古怪,又带着极其的一抹不自然。

“十五皇子还有何事?”声音虽轻,却带着一定的距离感。

这种疏离,让纳兰玄天极为不舒服。

“你是谁?”

对上十五皇子的眼,独步摇突地冷笑。

纳兰玄天一愣。

“十五皇子既然清楚我是何人,又何必多此一问?”震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脸上布满了阴沉之色。

纳兰玄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一瞬失神。

起初他只是猜测着马车中的人是墨家家主,本来不打算今日强求相见,可当在皇宫内瞟见那一抹月牙白后,他就情不自禁地跟在身后出了宫。

“别忘了,你可是接受了我的梅花枝!”身后响起纳兰玄天带着笑意的声音。

独步摇脚步微顿,手指卷了卷,终是忍住回头给那个小子一拳的冲动。

一路回到墨家,独步摇都无话。

丁婵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的主子识得那轮椅中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关系非同寻常。

墨家众内见独步摇脸色不好,稍然退怯一旁。

肖纵从一进大门就用眼神寻问丁婵月,后者暗暗冲他摇了摇头。

踏入冲天塔,独步摇心稍好些。

“小姐,今日的刺杀,恐怕与那十五皇子有关。属下令人往前查探时,有人早一步清理了现场,无一遗漏。”肖纵低声说道。

坐定下来,独步摇饮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眸色一冷,“是何人清理的现场?”

“是楚家的人。”肖纵偷偷看了独步摇一眼。

独步摇稍稍一顿动作,“是楚家还是皇家,这可说不定。那个老东西敢拿我去做贡品,必然是下了决心要铲除于我,这一场刺杀虽然无惊无险,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衣人身上并无识别身份的东西,他们连尸体都未捞着,对方现在恐怕是将那些尸体火化了,让他们无从查寻线索。

肖纵点点头,也觉得有些怪异。

“那个地方正巧是十五皇子停车之地,十五皇子先是带着人马前来求药不得折回在那驻停等小姐,想必十五皇子料到小姐你会出门……”顿了顿,见独步摇未打断他的分析,继而道来:“可见,这事也与十五皇子脱不了干系。”

“主子,那十五皇子怕是最有可能刺杀你的人,我看他,从到至尾都是装出来的。哼,他竟装作不认识您,当真狡猾。更可恨的是,竟然将梅花枝送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何模样,肖想主子你的美色。主子,依属下看来来,这十五皇子就是唯一怀疑的对象……”

“主子,属下这就按排人将那十五皇子绑了来,再用药让他生不如死。”

“哼,看到他那张脸皮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敢害主子您,就等着死吧。”

“主子?”

丁婵月自顾自地说了大串,见独步摇未曾开口,不由低首看来。

丁婵月一想到有人大胆到敢明目张胆刺杀她的主子,脸色优为忿忿而怒。

“嗯?”独步摇听完丁婵月愤愤针对纳兰玄天的发泄后,眸光忽地幽深,单音听不出情绪。

纤细白皙的手指微蜷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有条有理的轻响。

丁婵月凝住眸,不敢再乱言,偷偷望着独步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无人言语,周围再次陷入静寂,除了空气中那忽有忽无的扣桌声,还有塔外呜呜风雪声,再无半丝声音。

冲天塔刚建起,只有一层楼才能入往人,其他层楼未曾真正归划装修,独步摇也只能暂住一层楼,透过门,望着院落的梅花与风雪,独步摇心思飘得老远。

“贡品的事,你且去查查。”

似想到了什么,独步摇眸光现出一抹幽深,面无表情地吩咐。

丁婵月一愣。

“我身边只要肖纵一人便可,我身边突然再多一个会武功的丫鬟,也不是什么好事。”

丁婵月知道自己的出现更让他人猜想,主子这是让她远离此是非之地,隐到暗处去。

看着丁婵月跃隐的方向,独步摇眼神微微闪动。

“肖纵。”

肖纵低首,“小姐。”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五年了,这事你怎么看?”独步摇将整个背部陷入后坐,斜目望向肖纵。

肖纵思量了片刻,“小姐是指哪一件?刺杀,还是贡品……”

“都有。”独步摇淡淡吐了两字。

“小姐,属下只希望你能小心这个十五皇子。至于楚家,他们是云国一大世家,这几年来又得皇室重视,越发的强大,弥补了五年前的损失。而且他们在我们离去前一步将再场处理得如此干干净净,据属下猜测,此事怕是与楚家脱不了干系。”

独步摇赞同地点头。

“嗯。”独步摇眸光一冷,眼底隐着阴森,“此事暂且缓一缓,杀我不成,总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现在,云国想拿我这个人去做贡品。那老东西别看表面如此,实则精得很。云国也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若是轻易催毁,同国早就吞入腹了。”不等肖纵疑惑发出,独步摇再接着道。

“这几年来,为何我一直不让你们跟着,为的不过是让这个老东西放心,我们的据点还不能见光,我亲自培养的人,更不能轻易示人。”

独步摇有亲自训练一支武装,是独步摇最有力的筹码,但是这一支武装就连丁婵月等人也未曾得知。

如今不过是墨竹儿与跟在身则的肖纵知晓,她们是独步摇秘密武器,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自己人也不能轻易告知,避免有所变故。

肖纵担扰地说:“小姐,现在这个老皇帝已经开始拿你开刀了,这一次想躲也是不能了。”

独步摇眸色一沉,“躲?这一次我回来,就已经不需要再躲了。”

“只要是小姐的决定,属下等一定誓死效劳!”肖纵沉着脸,郑重而坚决。

独步摇看着肖纵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转身回了房

“盯紧纳兰玄天。”

肖纵无声无息退出,没入幽暗的风雪中。

揉了揉眉心,独步摇抬步跨入内室。

冲天塔占面积极广,内室有现代西方的风格,完全可以鲁美西方中世纪的格调。独步摇唯一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西方中世纪的东西。

一头倒在暗色的大床上,和衣就睡了过去。

独步摇不喜欢脱衣睡觉,特别是在这个随意都会有危险的古代里,容不得她有半点松懈,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盘内。

再次睁眼时,是被人急急唤醒。

独步摇有些恍惚地坐起身,看着两个丫鬟端水进出,而丁婵月则是风尘仆仆地站在她的床前。

丁婵月自责地低下头颅,咬着唇一言不发。

独步摇皱皱眉,也没问她。

伸了伸全身的懒骨头,走到脸盘前,洗了一把脸,将墨发顺手往头顶一束,带子一拉,便快速地将自己一身整理干净。

外头的雪停了,但风吹得更冷了些。

独步摇停下动作,终于看向一脸自责的丁婵月。

丁婵月垂首沉声说:“主子,属下还没出城,就被一路人拦截,显然是知晓我们的目的,我已经隐去了行踪,可是他们还能提前知晓。”

独步摇沉吟,皱眉,心中彼为震惊。

“可看清对方的身份?”

独步摇没想到对方能有如此的通天本事,竟知晓丁婵月的去向,这可是五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事。

“主子,属下怀疑墨家内有对方的暗线。”

是啊,也唯有此可以解释。

独步摇的毒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独步天下,对方若真的有暗线在这里,独步摇不会丝毫无察,定是还有什么被自己给忽略了。

见独步摇陷入沉思,丁婵月稍然退出,替独步摇准备早膳。

独步摇再回神过来时,丁婵月等人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摸了摸肚子,这才感觉到真的有些饿了。

“主子,先用了早饭再想事,您最近都瘦了不少。”丁婵月心疼地看着独步摇比一年前更为清瘦的尖脸。

独步摇抬步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还未吃上几口,就听到肖纵的声音传来,“小姐……”

独步摇声音一抬,“进来。”

肖纵步入塔内,一眼就看到丁婵月的身影,愣了一下。移过视线,冲独步摇说:“小姐,同国的人马已经进入云城了。”

独步摇放下筷子,抬头。

“我记得我可不是派你去盯这事的。”心中虽然诧异,表面依旧平静。

“是,属下在跟着那人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事。同国的人无声无息入了云城,想必是有所图谋,属下便潜回告知。”

独步摇再无心吃什么早饭,听到这些话,蓦然转目看向丁婵月。

丁婵月被独步摇这么一盯,有些慌意,“主子,属下匆匆而回,也未曾发现同国人的行踪。”

淡淡收回视线,手指扣着桌面,沉思。

屋内陡然又是一静,丁婵月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快。那条道正是她寻回之道,如今同国的人入了云城的城门了,他们才得知消息,这让独步摇如何看她。

“十五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独步摇侧坐在桌边,看着肖纵。

肖纵摇摇头,“属下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独步摇也不意外,“以纳兰玄天的本事,你未必能盯得紧。也罢,他总会亲自上门。”东属国未求得药,一定会再来墨家。

“主子,同国人前来,不会是因……”丁婵月试探一问。

“嗯,自是为我而来。”

她风头正盛,同国不出手她还觉得奇怪呢。

“那您。”

“这事我自有打算,今日不见客。”独步摇起身向身后的暗室方向走去。

肖纵的声音又传来:“小姐,还有一事。”

独步摇脚步一顿。

“不光是同国前来,各国传来消息,他们也已经在路上了,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小姐,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好准备?”肖纵担忧地问道。

独步摇神色一沉,脚步再也踏不出。

“看来,不单我们盯着别人,别人也一直在盯着我们。”

看来,她的计划可没有那么快实施,或者说,她独步摇还不够强大。

无心回药室研药,退回来。

“主子,这是否太过巧合了?”丁婵月偷偷看了眼独步摇的脸色,声音压低了些。

“是巧合了。不过,同国消息如此灵通倒是让我优为吃惊。”独步摇回来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同国动作太快,不能让她不防着。

就好像事先早有准备。

“主子,同国邻近云国,消息灵通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个东属国十五皇子却是比同国来得更要快。”丁婵月若有若无地出声说了句。

独步摇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转眼看着丁婵月,带着戏谑的笑意道:“看来我的婵月姑娘对这位十五皇记忆优为深刻啊,时时刻刻都念着呢。”

丁婵月脸蛋儿腾地扑红,嗔嗔道:“主子莫要取笑婵月了。”

独步摇笑容却是一收转冷,“你说得也不是无道理,纳兰玄天刚出现就有人明目张胆的刺杀于我,这也是一大疑点。”

丁婵月使劲地点头。

“这些人总会自个寻上门来,今日正好心情不错,这冲天塔也该好好的布置一下了。”独步摇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对身后两人道。

心情好?

肖纵与丁婵对视一眼,嘴角略微一抽。

就这样?

见独步摇真的若无其事的坐下来,丁婵月愣愣地反应过来,上前动手研墨,不出片刻,砚台内墨色均匀。

独步摇将宣纸铺开,提起笔,脑袋稍稍一歪,细细思量着,不过片刻,抬手开始落笔。

笔尖轻轻游走如雪宣纸上,再抬眼,透过打开的窗户,通过圆形回廊的窗看向外边的风雪,又是恩顿片刻,笔锋飞快,轻盈如风,勾、描、画,淡墨复杂。

不过片刻,一副复杂多样,却又说不出好看的建筑面种图一蹴而就,在右下角处,有一个清晰的“三”字程现。

肖纵早就见识过独步摇的画功,再一次看到,也不由暗暗赞叹!

丁婵月愣愕地看着这一副复杂多样的图形,有些不明地道:“主子,这画的又是何物?”都是条形,还有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原素在里边,着实看着眼花。

独步摇将画纸给了肖纵,“让工匠们做仔细了,这是第三层的成形图。”接着又是喃喃一句:“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电梯。”

肖纵点头接过,仔细收好。

独步摇腰一直,细想半刻,重铺一纸,又提笔下手。

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

肖纵每一次接过纸张都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粗鲁的动作就会弄碎了他家小姐的佳作。

独步摇将脑海里所能想的都画入笔下,这座塔可以算独步摇的成名之作,起码在这个古代里这塔早已闻名天下,如同她的名。

只是谁人都不知晓,这冲天塔是出自她独步摇之手。

当然,独步摇也没有那个能耐去建塔,不过是出了些设计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是那些工匠们脑袋好用,也让独步摇省了心。

最后一层独步摇特别放了心思去琢磨良久,完成后,放下笔,嘴角勾起,心情也略显得愉悦。

一步步看着手中的设计在眼前完成,独步摇顿时觉得圆满了,在现代时,她一直在学习,未曾有过一丝的享受,如今,也该好好让自己享受其中,不能因为她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而破坏了自己享受的权力。

独步摇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子,看向外边回廊早就守候多时的婢女,回头看向丁婵月,“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申时了。”丁婵月立即答到。

独步摇愣了愣,“这么快?”她坐在这儿已经有大半天了,可是竟无人提醒她,看来她对西方的东西已经深入膏盲了,无声笑了笑。

“主子,是否要传膳?”丁婵月问道。

独步摇抬步向屏风后的大床走去,背着身子摆摆手,“我还不饿,我补个回笼觉,你们也饿了,那些膳食就给你们独自享用。”

肖纵与丁婵月应了声退出。

走到床边的独步摇突然回头,“今日可有人来?”

丁婵月抬头,“十五皇子再次前来求药,十五皇子前脚刚走,同国皇子也前来求见,还有……苏公子……”

独步摇表情淡淡,看不出其心思。

摆了摆手,“下去吧。”

丁婵月应声退出,替她掩好门。

独步摇一头砸在大床上,连鞋子也不脱,扯过被子,身子一卷起,眼睛眨了眨,闭上眼不过片刻就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醒过来,外边的天色已经大暗,回廊外都点了油灯。

独步摇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扭了几下睡得僵硬的脖子,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今天她只吃了些早饭就一直饿到现在未曾进食。

“婵月。”冲着外边喊了句。

丁婵月立即推门进来,“主子,您终于是醒了,您一天未曾进食,想必是饿着了。”说着,冲着门外一抬手,陆续有人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

独步摇洗漱好,走到桌前拿筷就扒开了吃,那吃法有些不顾形像。

丁婵月等人也是见惯不惯了。

“主子,太子的人早就急急等在外头了,说是太子吃了您给的药后,就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现在太子那边的人都急疯了,您再不起来,怕是得要拆了墨家不可。不过,听说这事被太子那边的人压了下来,并未让皇上知晓是吃了您的药才会导致如此。”丁婵月一边忙独步摇布菜,一边道。

“全身僵硬?”独步摇一愣。

“是啊!”一提到这,丁婵月整个人好似兴奋了起来,“本来以为主子是在帮他的,没想到还留有这一手,您就是看准了太子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毒,主子,您这一次做得可真对极了!”

“谁说我对他下毒了?”独步摇微微蹙眉。她给太子的药的确是皇帝同一药味没错,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有人在背后盯着太子,借她之手除掉太子?

太子一死,谁最有利?

“啊?”这一回轮到丁婵月愣愕,接着脸色一沉,“主子,您真的没有下毒?那不是表示着,有人要借您的手杀太子?”

“这不是很明显吗?”独步摇抬头白了丁婵月一眼。

“那,那您还……”吃得下饭?

“这事等吃完饭后再说,他们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半个时辰。”

吃过饭后,独步摇抬步向外走去,“走,去看看我们的太子倒底僵硬到什么程度了。”

丁婵月顿步在塔门边,行走前的一句是对肖纵说的。

这个时代对女子本就是十分苛刻,她一个会武功的丫鬟,定然会引起他人的深究,只能留在墨家,或是隐在暗处。

肖纵亦步跟上,昨日已经重新打造的马车正停在大门边。

独步摇一出现,太子府的人恍若见了曙光。

独步摇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上了马车,冒着黑夜风雪往宫中去。

守门的宫人见独步摇出现,都惊诧不已。

云国神医可是很少这般频繁出现的,昨日里刚刚进宫一趟,如今又能见着这位,也难怪他们吃惊。往年里,独步摇不会同时两天现身。

由宫人一直引着入了太子殿,宫婢太监们早就颤颤跪倒一片,见独步摇前来,都大松了一口气。

独步摇有多么的难请,云国上下都知晓。

独步摇一上来,就坐在太子的床边伸手掀开卫子亦两眼的眼皮,大慨看过后,这才转向卫子亦身边的贴身太监孙苷,“太子何时用的药,从我手中接过药后有谁接触过此药,又是否离过太子的身?”

孙苷战战兢兢地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太子,再看向独步摇,虽然人人都不喜这个贱种出身的神医,但在生死线上,不得不恭敬对待:“太子从您手中拿了药后,殿下就宝贝似的捂在怀中,您的药不曾离开过太子殿下的身。”

独步摇听了狠狠皱眉,声音突地沉了几分,“公公你可想仔细了?真的没有任何异样?”

对上独步摇那深幽的眼瞳,孙苷脸孔瞬间惨白,几乎落跪。

“奴才想起来了,太子沐浴时曾放在玉盘上过片刻,当时是众婢伺候在身,奴才也离开过片刻。”

孙苷的话刚落,跪在殿外的众婢脸色惨白如死灰,浑身颤个不停,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生怕孙公公一个令下就会要她们的脑袋。

独步摇看了孙苷一眼,淡淡道:“公公又何必犹豫,怀疑谁杀了就是,想必太子醒来后也不想看到害他之人。”

卫子亦得了自己的青春丹后,必是如生命般爱惜,就算是沐浴也不见得会离开他的手,孙苷说此话不过是为自己摆脱罪名罢了,不过,也算这个孙苷识相。

孙苷连忙应是点头,兰花指一伸,声音带尖,“将这些谋害太子的贱婢通通拉下去,凌迟处死。”

孙苷话一落,原本跪着的婢女吓得砰砰倒地昏死过去,求饶声不断。

几名带刀侍卫上前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婢女通通拖出了殿,求饶声,喊冤声渐渐远了去。

因她的一句话而让这些无辜女人顶了罪,独步摇连眉也不动一下。

“公公做事果然干脆利落,太子能有你这样的奴才真是好福气!”

孙苷连忙谄媚一笑,“那里的话,能伺候太子殿下才是奴才的福气!是这些贱婢意图想谋害太子,奴才也是尽忠主子,由不得这些贱婢对主子有半丝的不利。”

独步摇也不再废话,道:“还请公公屏退左右,容在下施针,再迟一刻你的太子殿下就该变成一堆黄土了。”

孙苷本就不乐意独步摇一个人呆在这里,听到她后半句,惨白的脸更加的惨白,急急挥退左右,掩了内殿的门,只余独步摇一人在里边施针。

待人出去完毕,独步摇素手一扬,灯火下有银光闪闪烁烁。

独步摇很是粗鲁地一手抓住卫子亦胸前的衣领,将他强行拉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将又长又细的银针从他的天灵盖上拍下去,分毫不差地没入体内。

虽然很想这个太子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非常重视这个太子,可以说,这个太子算是众皇子中出色的一人。

玉掌拍在他的背部,真气一输,白烟升腾。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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