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逐（1/2）

一定要平静下来，千万不要自己乱了方寸！既然已经应承下来，那就老老实实地说吧――面无人色的栗如花平静地讲述着，从最初的怨恨到“玉指套”毒计的形成，从请玉石匠人制作“玉指套”到私下派郎中远赴西域寻找“千年红麝粉”。[ ]除了只字未提胡莹之外，她说出了一切。

美丽的女人最擅长说谎，栗如花轻描淡写几下就蒙蔽了在场所有的人。

“那你是怎样将指套带到皇后手上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邹世鹏终于开口了。

“中秋那晚，在御花园聚会拜谒皇后的时候，我用假的把真的换了下来！”栗如花平静地说：“你要不信可以问你老婆，看她当时取下了指套没有！”

“小钩子！火速派人把这个贱人指使的玉石匠和郎中抓来审一下，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沉默许久的邹世鹏终于说话了。一个时辰后，一标掖庭局捕快重新回到了这个院子，只不过中间多了两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

“禀皇上――栗如花说的都是实话！”钩晔走到邹世鹏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属下还从他们的家里搜出了一模一样的玉指套和千年红麝粉！证据确凿，小钩子请示皇上该怎样处理这两个人！”

“拉出去砍了！“邹世鹏一摆手。

两个男人像筛糠般的浑身哆嗦起来，嘴巴大张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被掖庭局内侍架出院门的时候才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注意宇文宜臻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栗如花。站在邹世鹏身边的宇文宜臻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个善良的女人万万没有想到，要害她的竟然是一直视若姐妹的栗如花。

――为什么会这样！

想起多少个夜晚自己处心积虑地找机会和皇上亲近，想起多少次轻抚着毫无动静的肚子长吁短叹，想起曾难为情地向胡太医问这问那，想起……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质问这个狠毒的小女人！

看着哭泣的宇文宜臻，栗如花没有丝毫愧疚，任性的眼中满是不屑：“这么多年了，你没有为南蜀国生下一儿半女！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还有什么脸面做皇后？”

“我是没有为皇上生下儿子！你如果给南蜀国生下龙种，那我把皇后的位子让给你就是了。你何必要这样害我呢――”她越说越生气，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看着哭泣中的宇文宜臻，一脸冷漠的邹世鹏的脸色缓和下来，他轻轻将悲痛欲绝的娇妻搂在怀里。

“你会吗？你生不出孩子而我却有喜了。如果你知道了怕是等不到生下孩子就要把我做掉了吧！”栗如花明知难逃一死，那就索性全说出来。

“住嘴！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邹世鹏早已经两眼冒火：“来人，将这个狠毒的女人拉出去砍了！”栗如花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你舍得吗？你敢说你不喜欢我？这个人老珠黄的皇后又怎能和我相比！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哈哈哈――”邹世鹏仰天大笑：“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竟敢拿孩子要挟我！寡人也是你能要挟的吗？你这样狠毒的女人，生个孩子也必定心如蛇蝎，你想母以子贵，休想――”

“左右！还不快给我拿下！”

“慢！”宇文宜臻尖利的喊声响彻了清宁宫的天空。众人注视着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眼中充满不解。按理说：宇文宜臻应该是最恨栗如花的，她最应该盼着她死掉才对啊。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如果不阻拦，任由皇上杀掉这个狠毒的女人，谁也说不出什么？

同样疑惑的还有邹世鹏，他搞不清楚宇文宜臻的心里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