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讨人生（1/2）

房子里头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像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黑黝黝的经过岁月的风风雨雨锈迹斑驳，墙上挂着几条衣服。

阿玲说，我想吸货。

强子答应说，只要你喜欢，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阿玲情不自禁地他吻了一下，说，你真可爱，就你最了解我，体贴我。

强子挣脱她的怀抱，从床底下拿出吸毒工具。

阿玲吸了一口毒品，丢下手中的工具。强子立即把烟塞进她嘴里，挟着烟让她使劲地吸，阿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合着毒气烟雾咽进肺部吸收，瞬间工夫才缓缓地吐出来。

望着她得意的摸样，强子打趣地按了下她的颊头，无限深情地说，你真坏，让我交上五毒俱全的女人，将来我要揍你，骂你，看你奈我何？

阿玲兴趣索然，说，你好恶心，把丘比特神箭射在吸毒女身上，野老公！

强子说，坏老婆！

阿玲回话，说，恶心的男人！

强子说，坏女人。

许是打情骂俏的把戏，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毒品已夺走他们特有的笑靥和开心一刻。漫不经心的打情骂俏让阿玲感到央央不乐，她挣脱他的怀胞，愣愣地坐在一旁。

强子挪动身子，搂住她，歉疚地说，亲爱的，干嘛不开心了？哪里得罪你了？其实我们是闹着玩的，何必当真？

阿玲含情地望了他一下，说，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为了毒品，我干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我们相处在一起你会怪我、骂我、恨我吗？

强子说，那倒不会，只要你能够戒掉毒品，永结同心，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人，是对是错，知错改错，改了就好。我要你从现在做起，咬着牙关戒毒，重塑自我，完整自我，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阿玲说，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但愿我们今天的誓言不是日后哀怨连连的反悔，说心里话，我不想在毒海里玩命下去了。吸毒是我一生中惶惶不安的苦日子，吸毒过后是焦虑、恐惧、死亡的威胁，毒品非一日不戒必毁终身，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宝贵的生命和人生价值，我们一定要戒除毒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强子说，原来你为此事愁眉莫展，在漫长的人生舞台上，人处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之中难免出现偏离人生轨道的时候，只要我们认真对待，找出毛病和致命的根源改正，挽回做人的尊严，以实际行动除掉白粉仔黑锅，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看法，在人生舞台争取自己纯净的生活空间，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阿玲说，吸毒的女孩可恶、可悲，在偌大的都市里，吸毒女像幽灵般出没宾馆、酒店、马路，穿梭大街小巷，用自己的血汗挣钱遭踏自己，做人没尊严，充当毒魔的摇钱树，钱没到手就被毒品掳走，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强子说，都是毒品惹的祸，为了毒品，男盗女娼已不在话下，对你们这些女孩子的所作所为我表示理解。希望你有深刻的认识，把毒瘾戒了，找回生命的价值。

阿玲说，天底下有哪位女孩愿意忍着痛苦陪陌生人赚几个钱吸毒，忍辱吞声，经受万般磨难，万般痛苦，这一切能怪谁呢？我恨十恶不赦的毒品，是毒品这个恶魔牢牢控制我为它痴狂，为他疯癫。

强子知道吸毒女在都市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毒品主宰、凌驾她们的一切，多少吸毒女夜间出没宾馆、酒店，上马路招徕顾客，为的是能挣到一天的毒资，免遭毒魔的惩罚，人的懦弱使之变毒品的俘虏。

强子对阿玲的遭遇深表同情，为在白粉路上遇到这样的靓妹感到幸福与自豪，能和她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享用毒品，探讨毒品肆虐之下的人生，是他人生最大的满足。

在强子心目中，即使自己对戒毒不抱多大的信心和把握，或阿玲在和他玩两手游戏，但他觉得跟她在毒海里狂奔是美好人生的开始。在马街、林东路、三房里，靠女孩叫卖身子供养男朋友的难计其数。

他暗地里想，每个吸毒者都在玩人生游戏，磨蹭戒与吸的话题。对强子而言，他有强烈的戒毒念头，而这个念头建立在女人身上，他时时在想，如果有个女孩子在身边，他在毒海里放飞的心得到禁锢，他有百分之五十五的戒毒想法挽回曾经失落的心，可是，深陷毒海难以自拨的他上哪儿找回那一半挽救自己？事到如今，自己要找一位良家闺女比登天还难，他把最后一线戒毒求生的苦愿望寄托吸毒女身上，是戒是吸看风使舵了，如果阿玲戒不了毒，大不了两人在毒海里狂奔，领略女人给养的幸福。 []

阿玲踏上举目无亲的祥和市，倍感寂寞与无聊，想找一个男人携手相伴走在白粉路上，共度白粉困扰的人生。在毒品的摧残和折磨之中，她渴望热心人出现，帮助她戒毒，把她带出烟雾缭绕的白粉路，求生的本能使她体会到不能给毒品毁了一生，找个男人结束动荡不安的吸毒生活。

强子望着她， 说，你有信心戒毒吗?要戒除毒瘾、心瘾是一条漫长的人生道路，要有很强的毅力和决心。

阿玲态度坚定，说，当然有，戒毒是人生的一个系统工程，比登天还难，但戒毒必须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此刻不戒，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回首之路了。

强子说，假如我带你回乡下去戒毒，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乡下是一块净土，戒毒的好去处。

阿玲如遇上天大的难题，难以回答他的话，决定自己的去处。在她看来，他们毒瘾缠身回到乡下去，犯毒瘾，她像疯狗一样疯疯癫癫闹下去，人家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村里人知道她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吸毒女，她的脸往哪儿搁？可恶、可悲的下场告诉她，摆在眼前的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吸毒固然不可取，戒毒绝非易事。

强子说，我考虑过了，如果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回到乡下去戒毒求生，爱掺和毒品之中是没有结果的，即使有爱也形同虚设；因此，我们必须为爱创条。城里是不可能戒毒的，我们没有经济基础，没人照顾，再说城里我们有很多毒友，即使戒了毒遇上毒友也会邪念重生，犯心瘾的，所以我想把你带到乡下去待在父母亲身边一起戒毒求生，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玲说，你的想法很好，但不是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毒瘾缠身回去会给人家闹笑话，犯瘾袭来我们如何应对？我们不能疯癫，挣扎在房间里给人说闲话、编故事，日后我们的脸往那儿搁？

强子说，我叫父母亲买戒毒药，我们待在房子里戒，只要戒了毒，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走出房间堂堂正正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