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认干女儿(2/2)
杜德福心里美滋滋地,一把连朱碧红的双臂一起揽住,又是一阵热吻。他还在喘气的间隙一次次说:
“满意,…,满意…,老爸怎么会对像你这样漂亮的干女儿不满意呢?”
朱碧红挣脱杜德福的双臂,匆匆向门口走去。一面走,一面说:
“我一定要走了。再不走,老妈就会做完美容回来了!让她在房间里碰到我们单独在一起不好!老爸,我走了,明天见!”
高洁做完美容,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美容后容光焕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回到房间,高洁本来急着想让丈夫看看自己美容后的新面貌,可是却看见丈夫躺在床上,鼾声大作,已经睡着了。高洁有一种衣锦夜行的感觉,不无失落地坐在沙发上。
原来,杜德福他们在北京工作,几十年来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当天,他们早上出去到珍珠养殖场,直到下午才回宾馆。加上杜德福跟朱碧红一番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神经高度兴奋。所以,朱碧红一走,杜德福顿觉困倦,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高洁自己也累了,只是美容后,一时兴奋。进到房间,丈夫已经睡着,自己一人百无聊赖之下,很快也在沙发上睡着了。由于高洁坐着睡得不舒服,一个多钟头后,她首先醒来。她看看窗外,发现夜幕已经降临,这才叫醒丈夫,准备一起出去吃晚饭。
杜德福被妻子叫醒,还记得拿出珍珠项链,告诉妻子,这是朱小姐送给她的。而且朱小姐希望他们不要告诉任何人,珍珠项链是朱小姐送的。他希望让妻子更增加对朱小姐的好感。高洁接过首饰盒,马上打开,把里面那一串珍珠项链拿出来,戴在脖子上。这时她才看清楚,这串珍珠项链每粒珍珠的直径都接近一厘米,粒粒园润饱满,珠光闪耀,几乎没有瑕疵。
高洁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她感觉珍珠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使自己显得十分贵气。她心中非常高兴,因为她这一辈子,还从来不曾拥有过一件如此贵重的首饰。高洁一戴上珍珠项链,就舍不得摘下,干脆就戴着珍珠项链和丈夫一起到酒店餐厅吃晚饭。
戴着贵重的首饰,高洁的自我感觉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一路上,只要碰到人,她都感到人家在注视她的这串珍珠项链。进到餐厅,她更感觉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己。吃晚饭的时候,高洁主动跟丈夫谈起认朱碧红为干女儿的事。
杜德福对朱碧红的态度已然知晓,自己当然更是希望朱碧红这个干女儿,能够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可是,面对如此急切想要认朱碧红做干女儿的妻子,杜德福打算利用妻子这种心情,不留痕迹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杜德福问妻子,准备怎么样对朱小姐说?高洁说,就直接告诉朱小姐,我们经过这几天跟她相处,非常喜欢她。我们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是没能如愿。所以我们想认她做干女儿,问她愿意不愿意?杜德福听了妻子的话,问她:
“如果朱小姐同意了,接下来呢?”
“同意不就成了!还有什么?”高洁不解丈夫这么问背后的含义。
“你认这个干女儿是为了什么?你跟朱小姐说要认她做干女儿,朱小姐回答同意。然后我们回北京,朱小姐回香港。你说以后还会有下文吗?”杜德福问妻子。
高洁一想,丈夫说得对,既然自己喜欢朱小姐,当然是希望她能经常陪伴在自己身边。如果有名无实,实非自己的初衷。但是,怎样才能让朱小姐经常到北京来陪自己呢?高洁自己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便问丈夫有没有办法?
其实,杜德福早已有主意,但是他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以免以后万一自己跟朱碧红的关系被妻子发现,给妻子落下口实。杜德福等了一会儿,见妻子还没有说什么,便既像说给妻子听,又像自言自语:
“是啊,人家朱小姐没有义务经常到北京来看我们,我们又有什么权利要求她经常来北京陪我们呢?”
杜德福故意提到权利和义务这两个法律色彩很浓的词,希望引导妻子从法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毕竟两人都是学法律的,而且在法律界工作多年。高洁马上就领悟了丈夫的提示,因为他们跟朱碧红之间原来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互相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权利和义务。
现在他们之所以想要认朱碧红做干女儿,就是想在双方之间加上一种原来没有的关系,这种关系当中就包含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只是,口头上双方同意确认为干爹、干妈和干女儿关系,并没有法律约束力。
想要在朱小姐和他们夫妇之间加上有法律约束力的权利和义务,只有通过法律途径。也就是说,他们要把原来口头上双方同意确认为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干爹、干妈和干女儿关系,通过法律途径变成有法律约束力的干爹、干妈和干女儿关系,便可以解决问题。
于是高洁决定明天和朱小姐一起到绿城的公证机关,把双方口头同意的干亲关系通过法律文件给予确认。这样,他们夫妇和朱碧红之间就会有跟亲生女儿一样的权利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