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犹怜（1/2）

“陆塽，帮我抢匹马。 []”

“好。”

“让你的人去救程府四夫人荀香。”

“好。”

“我不当陪嫁丫鬟。”

“好，八抬大轿，我娶你为妻。”

“去屎……”

“嗯？”

“抱我上马，我不会骑。”

“好。”

“带我去护城河尽头。”

“好。”

“穷人家的茅屋寒舍官兵应该看不上眼，懒得去抢把？”

“难说。”

“难不成都是穷死鬼托生？”

“不知。”

“谁的人马这般丧尽天良？”

“吕猛。”

“军旗可以造假？”

“这城中至少三方势力，我的兵马也在此。”

“比猴都精儿的陆城主怎么就上了敌人的勾？”

“饵不是你，安心。”

“谢谢。”

“诚心的？”

“诚心的。”

“那……以身相许吧。”

“……”

玉戒变了色儿，红红如泣血，桑愉嘟嘟嘴，她怎么有点爬墙被抓包的良心不安。

夜半三更，踏着血水策马狂奔的二人抱的很紧，桑愉是怕摔下来，陆塽是怕乱枪刺伤桑愉，看着居然有那么一点浪漫，男人跟女人，在战火中，果然容易起化学反应，谁让这个时候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时机，那漫天的血色，需要擦干净，爱情就是那块抹布，天空的抹布。

“婆婆……我，来晚了……”桑愉跪倒在地，她，是扫把星吗，害得芽儿和婆婆接连惨死……

“愉儿，我来背她上马，这城中太乱，吕猛的杀手快追来了，我必须马上带你出城。（. ）”

“荀香呢？还有芽儿的尸身。”

“阿大会带来与我们会和，我左肋受了剑伤，撑不了太久，你若一定要等，我大不了一死就是了，舍命陪我的愉儿，做鬼也风流。”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我们快走，婆婆我来背，我力壮如牛。”桑愉最怕人情债，还不起啊还不起。

“怎么多了一匹？咦？怎么还站了个人？”

“一匹马驼三个人，跑不动。”

“……”

桑愉是个不会陷入太深太痛情绪的人，天性凉薄，她感恩所有帮助过她的人，非常非常重感情讲义气，可是她不会失去理智，不会混乱，不会痛到精神崩溃，什么都可以看开，什么都可以承受。

“陆塽，我给念一段我很喜欢的序言，若你能说出我最喜欢其中哪一句，我就陪你半生。”

“姑且一试。”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 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蛮荒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 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它一生只唱一次。”

“你……你竟然懂我……”

“愉儿，可心甘情愿嫁我为妻？”

“你有一个妾……”

“疏影与我青马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