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多情18(2/2)
乔伊人见他终于肯说话了这才放心大胆地将头倚在他的肩上说:“对于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无价之宝。你不要我,去找郝妍,我可以原谅你,因为我不想再欠她什么了,我对她的负疚感从与他父亲在一起就开始了,尤其是与你在一起,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可是现在你离开了她,不是我故意去抢她的宝贝,而是她主动放弃与我的争抢,所以我不会再有那种负疚感,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说着上述那番话时秦朗的眼前就一直在不停地浮现郝妍的面容,郝妍从他眼前掠过的每一种表情都令他胸口发紧,有种痛到神经末梢的感觉就那样一直延续到他跟着乔伊人出了911迪厅,然后上了她的宝马车,直到最后躺在乔伊人那张对他而言充满无数罪恶感的大床上……在夜的最深处时,秦朗的心终于痛到一种毫无感知的麻木状态。
叶玫坐在老板台后强打精神一一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那个曾令她魂不守舍的欢场男子居然背着她又去找另一个女人,而他前几天的晚上还在她的床上对她一番柔情蜜意后在她的耳边小声祈求她帮他对付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可是现在他居然又重回她的怀抱,叶玫感觉有些输不起了,在秦朗的眼里她究竟是什么呢?一个与乔伊人一样精神空虚到必须要用钱来买欢才能打发寂寞的下贱女人?还是仅仅是他一个情欲世界里暂时伴侣,他们只是在床上尽情**时才尊重对方的存在,其他时候对方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无关。
叶玫就感觉秦朗就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将她的灵魂活生生地剥开,然后又冷酷地丢弃在地上肆意践踏,他如此残酷地对待每一个与他有过床第之欢的女人难道就是为了报复?除却一个女人——郝妍,那个他从不在她面前掩饰爱慕的女人。叶玫突然间就深深嫉妒起那个已深深刻入秦朗身体每一部分的女人,而她和乔伊人就算为了这个男人甘愿去死他都不会对她们付出一丝真情。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所有欢乐背后的代价都是惨不忍睹的痛苦,痛苦之后有人会心灰意冷地离去,而有人仍旧在醉生梦死,不惜陪上身家性命。
秦朗究竟想要什么,叶玫一张一张地撕碎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相片,然后一边细细地思索这个问题。当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撕碎最后一张照片后,她拨响了秦朗的手机,对方从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居然是还躺在睡床上的慵懒和疲倦。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原本是想质问他与他大吵一架,可是现在她竟然连一点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了。她知道他此刻是躺在乔伊人的床上,他们昨晚相拥在那张床上缠绵了一夜,而她从昨晚到现在连闭上眼小憩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一直在不停地想那个女人们经常会在想的可笑的问题——她深爱的男人究竟爱不爱她。
她起初以为自己与那些平庸的女人们不一样,甚至连乔伊人都无法与她比拟,可是现在她再也无法那么自信了,因为她不仅与她们一样,她甚至比她们还可怜。乔伊人是为了贪图情欲才想方设法地控制秦朗。而她居然是像沉浸美好的恋情那般迷恋秦朗不能自拔。当她第一次看见秦朗时她的心就在砰然而动,只不过那时她不可能表现出太多对他的好感,毕竟那个漂亮的男人是乔伊人的宠爱,她那时刻意地冷淡他其实就是对他喜爱的一种证明。当她听说秦朗突然离开乔伊人与他最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后,她就将那一切不为人知的东西藏在了心里,她没想过要将这些东西告诉别人,她甚至也没想过再与秦朗见面或是有什么联系,她只是将他不落痕迹地放在了她心里,一个还不曾允许其他男人进入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已无可救药地爱上的那个男人却无情地践踏了那份对她这种女人而言纯属稀奇的真情,以至于她握着电话听筒竟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秦朗从手机的显示屏上看见了她的电话号码,他也听见了她在电话中的沉默,他甚至还感觉到了她的一种无言的伤感,可是他什么都没多想。他回头望了望身边还在熟睡的乔伊人,握着手机翻身下床走到卫生间,凝视着镜中的那个一身颓废的男人,慢慢对她说:“你都知道了?这样更好,我也无意欺骗你什么,我现在是和乔伊人在一起。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又和她在一起,我告诉你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跟你一样,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同一种女人——”
“你真残忍!”叶玫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她在电话那头几乎哽咽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我帮你对付乔伊人又和她在一起?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乔伊人那种女人。”
“那你是哪种女人?”秦朗冷冷地问道,声音冷漠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我不是男人的玩物,我也有感情。”她说。
秦朗一阵不屑地冷笑:“像你和乔伊人这种女人将我这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现在才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太晚了?”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当初对不起你的是乔伊人,不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们都一样。”秦朗喃喃道,将脸贴在镜子上一遍遍仔细地看,“你们以为我很快乐吗?不,我一点都不快乐,就算你们都得到报应我都不会快乐,因为你们毁了我的郝妍。我最心爱的女人现在生死未卜,这都是你们造成的,这个城市的空气都被你们这种女人给污渍了,我知道的,就算郝妍现在安然无恙,她也不会回来的,因为你们弄脏了她的家。”
秦朗放下手机后就坐在马桶上自言自语着,一直到有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侵蚀了他的眼角,然后一点点地布满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