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准备战斗（1/2）

山东形势不容乐观！

虽然整个全境还没有被日军全部占领，山东的主要城市已经尽数落入敌手。[ ]

山东成为抗战期间最早的沦陷区之一。

自从37年11月5日，日军向山东大举进犯。韩复榘为保存实力，命令黄河以北的部队和地方官员向黄河以南撤退，鲁北地区遂沦入敌手。

12月23日，日军分兵两路渡过黄河，大举南犯东侵。12月27日占领济南。韩复榘畏敌抗令，率第三集团军10万余人和省政府经泰安、济宁向鲁西南和豫东撤逃，驻高密的国民党七十四师弃城逃跑。仅仅不到20天的时间里，一退数百里。全省100多个国民党县长潜逃。日军一个半师团不费吹灰之力侵占了大半个山东。

蒋介石尽管实行了全面抗战，整肃军队和抗战纪律，但是短短几个月里，连失北平、天津、上海、南京、太原、济南，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的部队，却如此不经打，几百万军队被日军的几十万人追着屁股撵，所以，他对山东的不满可想而知，不断调兵遣将，争取有所作为，缓解正面战场的压力。

根据中共中央“在敌后放手发动群众，开展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的指示，以及北方局“共产党员脱下长衫到游击队去”的号召，中共山东省委干了两件大事：一是宣传发动群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抵抗侵略者。

第二呢，分区域发动抗日武装起义，组织武装力量，用刀片子、枪杆子，痛击日寇。

同时请求中共中央和北方局抽调红军干部来山东工作，很快，一批富有作战经验的红军指挥员，陆续来到了山东各地的游击部队中，其后，延安还把最精锐的一支部队秘密派遣入鲁，那是后话，暂且不说。

从1937年10月至1938年，先后发动了冀鲁边抗日武装起义、鲁西北地区抗日武装起义、来福山抗日武装起义、黑铁山抗日武装起义、昌潍抗日武装起义、寿光抗日武装起义、徂徕山抗日武装起义、鲁东南地区抗日武装起义、微山湖地区抗日武装起义等。

就这样，中共在十几个地区，先后建立了活动基地和小块根据地。

但是，面对日军强化占领区域封锁，伪军队伍渐渐形成气候，各种形式的维持会俯身成汉奸的严峻形势，游击支队经上级统一，决定攻击敌人薄弱县城，不重占有，而在于打击敌人嚣张气焰，增强广大民众抗战的信心和勇气。 []

根据部署，要求近期在鲁中鲁南敌后，各选择一到两个群众基础好、抗日队伍比较壮大、敌人力量相对薄弱的县城，主动出击，打一场漂亮的翻身战。

莒县！

莒县被相中了！

接到命令后，左玉和许伟长马上召开了中队长以上会议，大家一听上级的部署，纷纷叫好。

是啊，给鬼子逼着在山沟里转，最多偶尔打打伏击，杀杀伪军，早就憋着股劲呢。

唯有许伟长还是比较冷静。在阐明上级意图之后，反复强调这张战斗的目的，不在于面对面拼掉多少鬼子，要讲方法，讲技巧，打击日军，震慑伪军，在缓解正面战场压力的同时，注意宣传抗日，不失时机地壮大队伍。

会后，就侦察地形，两个人第一次红了脸。

最终，左玉不得不让步，同意许伟长亲自去县城察看地形，和地下党组织一起收集敌人的城防活力，兵力分布。

许伟长一句话，就把一米七八块头的左玉给压住了：

“山东第一仗，只能打好，我们两个必须去一个，才能实地了解，确保一举拿下。城里的鬼子都认识你，所以只能我去！”

别看是文人，关键时候说起话来很霸气！

左玉也知道，此战关系重大，如果大队领导能亲自去，那是效果最好。

“教导员，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多带几个战士化装保护你！”

“老左，这不行，老规矩，我只带大牛一个人，人多并不一定安全，相反可能会引起怀疑。我进去以后，地下党同志也会协助我的，你在家加紧练兵，等我的好消息。”

最终，许伟长只带着大牛一个人进城了。

家里，左玉要求各中队，加紧训练，对攻城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反复模拟，逐一破解。

射击！

投弹！

刺杀！

爆破！

根据上级初步的部署，明天就是行动的日子，教导员怎么还没回来呢？

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把鲁南的清晨映得分外淳朴，宁静中暗藏一股激越的力量。( )

有谁知道，这里即将打响武装攻城的第一枪呢？

“报告！”，一个声音把左玉的神给拉了回来，一看，是通讯员马海浪。

“说！”

“支队陈副参谋长刚到，在会议室等你。

“好，你快让炊事班给他们搞点吃的，马上拿过来！”

大战前夕，支队来人一定有重要情况，左玉用力呼了几口，不远处，战士们正在晨曦里出操训练。

##

“老陈，辛苦了！”

一见到陈副参谋长，左玉几步上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陈一彪，1931年在江西于都参加革命，跟着红一方面军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战斗中多次负伤，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中央决定在山东地区开展敌后抗日武装斗争时，他是第一批到达山东的八路军。

“老左，不客气，支队领导太关心明天这场战斗了，派我来协助你们。”一口江西话，说得快时大家只能听个大概。

“谢谢支队领导，老陈，你来坐镇，我心里这块石头一轻啊。”一半是谦虚，一般是真心话。

这样的战斗，自己没经历过，就是整个支队，都还没有先例。

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通过战前发动官兵们信心十足，但是，没有炮火支持，缺乏重型武器，这对攻城来说，是一个大问题。

“我来啊，就是给你出出主意，帮你做做后勤，哈哈，你独立大队兵强马壮，纵队哪个大队不羡慕啊！”带点调侃。

三百多人马，两挺重机枪，五挺轻机枪，这样的配备，确实在整个支队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