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侍疾归来(1/2)
因为参加自家祖母的葬礼弄得朝上不少老臣和诰命或是一病不起或是干脆嗝屁,康熙也挺不好意思的。而康熙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只有一个惯用的办法,那就是赏!
华善作为和硕额驸,又是早年征战的大将,除却那次临阵抗命以外,康熙对华善还是很有好感的。这次华善的病情十分危急,几次险死还生,因为借用了御医诊治,所以一众脉案康熙还是能亲眼见到的。
其实华善的病因只是风寒入体再加上过度疲劳所致,本不会弄得这么严重。可当年他征战时受的暗伤太多,积累到现在一齐爆发出来,也就使得小病变成了大病,一病不起了。
康熙在某些时候是个十分仁慈的主子,华善一家又一惯是唯皇命是从的,那是正经八百的保皇党。即使姓了瓜尔佳氏,当初鳌拜擅权的时候也没站在鳌拜的阵营中,那是一直铁了心忠心康熙的。
康熙是那种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的人,华善一家在他心底留下了忠心的印象,他也就相应的给了华善一家很大的恩典和体面。例如华善当初将在外君命不受时康熙免了他的死罪,例如石文炳在华善被夺权之后立即接手父亲权位,年纪轻轻就升任正白旗汉军都统等等。所以这次华善病危康熙未等石文炳上折告假,立即一封圣旨过去,就把石文炳从杭州召回来了。
等石文炳夫妇紧赶慢赶的赶回来时,华善已经足足病了快两个月了。
“女儿请阿玛额娘安!”淑贤在二门处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两位哥哥拥簇着两顶轿子赶了过来,等轿子里的人下来之后。淑贤终于第一次见到这世的父母,并且免不了细细打量一回。
石文炳瞧着只二十多岁的样貌,略微有些单薄的身子外披着厚厚的披风,只是身上穿的再厚也掩盖不住他那单薄的身躯,瞧着竟是跟华善的威武完全不同,一副憔悴书生的感觉。(. )淑贤是知道的,自家阿玛是顺治十五年出生,算算年月,今年只二十八岁而已。若是搁现代的话二十八岁还指不定没结婚呢,可石文炳已经有二子一女,长子都十三岁了。
石文炳的长相多是随了太太,五官稍显柔和,并不似华善一般粗犷。而他此时的表情满是焦急,也瞧不出平时是笑着多些还是严肃着多些。
石文炳身旁还有一位刚刚下了轿的年轻女子,瞧着比石文炳更加年轻些,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罢了。但淑贤知道,能站在自家阿玛身边的只有额娘一人而已,虽是这位额娘瞧着年轻些,但也只是保养的好罢了,因为额娘的生辰她也跟哥哥问过,那是跟阿玛同岁的。
在淑贤隐晦的打量石文炳夫妇之时,石文炳夫妇却在光明正大的打量多年不见的女儿。只见淑贤今日披了一身粉蓝色印花的斗篷,长及脚面把里面的衣衫遮挡的严严实实。如此,露在外面的只有她那消瘦不少的面容罢了,可就是这份消瘦的面容都叫石文炳夫妇喜爱的紧。
弯眉凤眼、挺鼻樱唇,天下的父母都觉得自家的孩子最好看最可爱,更何况淑贤长得的确不错,那是多少祖辈传下来的精华血脉,又怎么会难看呢?
虽是和儿女们多年未见,但毕竟当务之急是华善的病情。石文炳只是欣慰的看了一眼三个儿女,然后就急忙边向里走去边问道:“你玛法的病情如何了?可好些了?”
富达礼一直跟随在石文炳身侧,如今听了石文炳的话忙答道:“玛法已经好多了,前不久也清醒了过来。只是太医说玛法不能劳累,需要静养,许是三五年功夫都未必能痊愈。”
石文炳听到自家阿玛醒了,立即松了口气,至于休养的问题,他已打算好上折子为老父侍疾,杭州是不想再去了。 []
石文炳这边和两个儿子打听家里这些年的情形,而他的夫人,也就是淑贤的额娘西鲁特氏此时已经挽起了淑贤的小手,一双眼睛几乎没粘在淑贤身上,强忍着泪水没掉落地上。
她的女儿已经这般大了,当时跟爷去杭州上任时也想着能带上闺女最好,可婆婆在家没个贴心的小人陪伴,自家爷又是个极孝顺的,还没等跟她打个招呼就做主把女儿留下了。等他们启程没多久,又听说女儿因为他们的离去大哭一场病的严重,最后甚至磕到了脑袋前尘尽忘了。
女儿把阿玛额娘忘了,这种剜心的痛差点没把西鲁特氏悔死。早知今日,当初她就是拼着自家爷的埋怨婆婆公公的不满也要把女儿带上,也省的多年不见女儿跟自己离了心,母女情分不在了。
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等女儿出嫁,母女连亲近都难了,仅剩的出嫁前这十几年,她又亲近不得,女儿甚至都把她这个生母给忘了,西鲁特氏这些年可不是一般二般悔恨的。
再多再澎湃的感情此时也表达不得,华善还病着呢!西鲁特氏只能紧紧的攥着淑贤的小手,仿佛两母女大手小手相连着,母女的情分就会回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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