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横竖都是二（1/2）

苦难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不过这莫大交托给他们的任务倒是比之前有一些进步了。至少从清洗酒器开始，他们似乎已经开始一步接近莫涵所说的成为酒坊弟子的目标。

像清洗酒器之后，是上槽。所谓上槽便是将成熟的酒醪放入榨酒器械木榨床内尽心压榨，分离酒液与酒槽的过程。清洗酒槽之前他们已经进行了投醹这一步的操作，即是用多次投饭来酿造醇厚的酒。而现在，那些酒醪也差不多已经成熟，刚好就可以拿来上槽。

上槽压榨出来的酒液也并非就是成酒，还需要进行收酒，便是将上槽压榨下来的酒液引入瓮中，两三天折澄一次，直到折尽酒槽，将酒液澄折得清亮没有渣滓为止。

再之后，是煮酒，或是火迫酒。这都是提高酒品质的方法，不过经过火迫之后的酒品质完全超过煎煮的酒，于是花间和暮云南他们接到的任务也便是火迫酒这一项。火迫酒需经七天才可饮用，而这一步之后，他们也算是经历了完整的酿酒过程。

花间甚至觉得，他们都可以直接出师出门酿酒去了，还需要拜莫涵为师么？需要么？

她这天真的想法，只让暮云南无言叹气，酿酒哪里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至少在他所知之内，酒还分黄酒白酒葡萄酒呢。况且酿酒还需酒曲，他们这几日却是全然没有接触到这个东西，那莫涵必然是海藏着许多的酿酒的技法要交予他们的。

为什么是莫涵教，而不是莫大教，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暮云南拉了花间去找莫大交任务，本以为大功告成可以歇上几天等莫涵回酒坊来，可偏那莫大语出惊人：“二位，你们虽然已经了解了酿酒的大致过程，但还需要温故而知新，所以今天你们需要回到起点，重新开始。”

回到起点？重新开始？那不就是淘米！花间当场就被自己的口水抢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莫大差点拿肉包子砸上去，幸而被暮云南拉走，回了他们最初待过的那个仓库。

莫大的话倒是没错，温故而知新，他们当然要先把就的温习了，才能在莫涵回来之后学习新的酿酒技能。这个道理花间懂，但懂归懂，她胸中就是有一口怨气蠢蠢欲动着。

难道她就得困在这个淘米酿酒的死循环当中，成为莫氏酒坊的廉价劳动力？

以花间的性子，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她来玩游戏，当然是来爽自己的。被npc这么调戏着，他们是爽了，花间可不爽。见暮云南已经认命地拿了箩子盛糯米准备舂米去，她也便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郑重其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暮云南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立刻一溜烟儿跑了，连个背影都不留给暮云南瞻仰一下。

要是搁他们刚来莫氏酒坊那会儿，花间和暮云南大概也就只敢小偷懒一下，反正莫涵交代下来的任务并没有限定时间，可以花很久的时间去完成。只不过如果花的时间久了，莫涵会有小抱怨，而如果速度惊人，还能获得额外的奖励。于是他们两人也就本着有奖励必赚的心情，干活贼卖力。

就跟社会新鲜人刚入社会的时候一样，刚进公司的时候总是卖力干活想给经理老板留个好印象，但干久了，就想着法子偷懒。好比出去跑业务地时候多溜达一下，好比上厕所的时候多蹲一会儿，好比花上半个小时去倒个茶，总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到了游戏里，此项同理。任务固然要做，但他们也是研究了完成时间的长久会引起npc什么样的反应，最后得出了最佳任务时间长度，npc不会抱怨，而他们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但，这一次花间算是放弃了额外的任务奖励，等回头自己在外头玩腻了再回来做任务，顶多就被莫大唠叨上几句而已。反正莫大不是莫涵，这个笑眯眯的中年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