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残废之人如何行苟且之事(1/2)
葛氏早已颜色如雪,双目圆睁,一拍桌子冷声道:“南哥儿今天是怎么了?四姨娘是失德之人,怎么配与咱们府里其他各位姨娘葬在一起?”
“失德?”品南定定望住葛氏,冷笑道:“儿子却不知道她如何失德了?请母亲教导教导儿子。”
“她……”葛氏看着高高站在自己面前的品南,紧抿的嘴唇,凉薄的眼神,无端端就有些心虚,勉强皱眉道:“她做的那些恶心事,当着你妹妹们,我却说不出口,回头你自己问你父亲便知。”
顿了顿,便将身子坐得直直的,昂然沉声道:“曾品南,当着嫡母的面,你不但为一个失了妇德被贬出的姨娘穿孝,还态度倨傲,目无尊长,你难道不知罪吗?”
品南将衣袖一抖,好整以暇地重新将两手背到身后,淡笑道:“到底是谁失了妇德,今天我们是该论一论了”,说着,便转头望向阿离,缓声道:“六妹,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
阿离点了点头,正待进里间去叫弄玉,却见弄玉已经自己缓步走了出来。
弄玉微低了头,脸色有些苍白,一直望着她的姑妈,神色间满是困惑不解。经过品南身旁时,她极快地抬眼瞟了品南一眼,目光里有几许惊惶不安,却又勉强镇静地向他点了点头。
品南唇边带着浅淡的笑容,也彬彬有礼地向她躬身施礼,继而优雅地侧身站到一旁,请她过去。
阿离一手拉着雅娘,一手扶着弄玉。缓步走到门口,又回头一望,见品南正冲她微微一笑。
……
小丫头过来将地上的碎瓷片扫了出去,青篱重新换上新茶,曾雪槐两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品南,又扫了一眼葛氏,眼神阴郁。面沉似水。
青篱不敢在房中耽搁,倒了茶后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顺便掩上了房门。
品南看着葛氏。淡笑道:“太太。现在没人了,您可以教导儿子了。儿子的生母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要被赶到乡下去?您总要对儿子有个交待吧?”
葛氏脸色脸青,冷声道:“南哥儿如今可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考上个举人,就连长幼尊卑都不顾了么?竟然跟嫡母这么说话!老爷也不管管?”
曾雪槐目光微闪,望着品南沉声道:“你可是知道了什么?只管说。”
品南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眼中精光闪烁,定定地瞅着葛氏,道:“我还是想先听母亲明明白白地告诉儿子。儿子的生母究竟所犯何错!虽说她只是一个姨娘,却也是曾家长子的生身之母!若是无缘无故被随便扣个什么不贞的帽子就轰到乡下去。儿子便也是被人打了脸……”
他从鼻子里冷笑一声,道:“当然,儿子从小就被人打脸打惯了,本不算什么,可现在毕竟中了举,万一来年再侥幸中个进士出来,到时候天下皆知,儿子若还顶个这样的名头,就连父亲,连曾家的脸一起打了!所以,儿子不得不斗胆请母亲说说清楚,让儿子明白明白。”
曾雪槐脸上的肌肉不可抵制地抽搐了几下,把脸缓缓转向葛氏,粗声道:“品南的话很有道理,况且他如今也成人了,他想知道他生母的事,原也无可厚非……你不妨跟他详细讲一遍罢。”
葛氏板了脸,冷笑道:“说到底,品南就是担心他有个不名誉的生母,对他的仕途不利嘛?可四姨娘既然做出了不名誉的事,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我就算想替她遮掩,也遮掩不过去。”
她端起微凉的茶啜了一口,幽幽然叹了一口气,便放缓了脸色,道:“四姨娘当年受尽宠爱,结果那一阵子老爷公务太繁忙,她大概觉得受了冷落,一时没有耐住寂寞,做了错事……”
“做了什么错事?”品南不急不徐地直盯着她的眼睛。
“你这孩子真是……这还要怎么说?”葛氏十分为难地踌躇了片刻,方一鼓作气地说道:“她被当场抓住,正和外院管家罗永在床上行那苟且之事……”
“当场抓住?苟且之事?”品南眸光清冽,冷笑道:“如何苟且了,愿闻其详。”
“你!”葛氏面皮红涨,求救般扭头望向曾雪槐,窘迫不堪地急声道:“老爷!您瞧南哥儿这都问的什么话?!还是中了举的人呢,简直是没有廉……”
曾雪槐铁青着脸,太阳穴上的青筋崩崩跳动着,迸了半晌方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讲!”
葛氏吃了一吓,只得忍耻皱眉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夫妻,却正在行那夫妻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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