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盆 绝世神算‘大膏药’(1/2)
一座上好的别院,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初看它不压根像个正经人家住的地方,再一听,里面莺莺燕燕巧笑献媚的声音不绝于耳。( )
数十个模样娇俏的女子正围在一张花梨大理石案上,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宣纸层叠。案后执毫泼墨的男子睨着一双细眼,随手摸了把离自己最近的姑娘,调笑道,“我那人模狗样的表弟最是喜欢画春.宫,今天本宫也陪你们玩玩,你们谁画的好,今天晚上本宫就让谁留下。”
姑娘们炸开了锅,一个个躬身去抢架子上的毛笔。
这时喧闹的院里走进一个人影,他好像丝毫听不见这寻欢作乐的动静,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哑声道,“殿下,齐梁镇上出了怪事。”
凌宣端坐在案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这小小的齐梁镇能出什么怪事?若不是凌云飞一病不起,哪用本宫亲自上阵,害的本宫隔三差五就得从军营跑出来吸点凡气。小事就别来烦本宫了!”
凌宣拉过一个女子安置在膝上,大手沿着少女的曲线细细留恋,直引得那姑娘娇喘连连,他才心情大好的赏了她一夜侍奉。
单膝跪在下面的男子依旧不肯走,“殿下,整个齐梁镇上传言纷纷,您最好还是上街看看。”
凌宣敛了笑容,看向他的眼里充满戾气,却又明白此人的秉性不是个好事的,遂没好气的推开身上的女子,冷声道,“石南,你最好祈祷是真的有事!”
说罢整了整衣服昂首阔步的向门外走去,留下院里一众不甘心的姑娘们。
凌宣没有坐轿,刚走出府门没多久。细眼儿就陡然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石南颔首,“就是这么回事。”
“本宫是问你这街上一群群诈尸的是怎么回事!”
凌宣大吼,拿扇子指着满街的人头攒动。( )
好好的齐梁大街上,满眼都是银光闪闪,卖花儿的姑娘穿着件银鳞胸甲,看装束该是员巾帼大将;打铁汉光着膀子,可外面还是套了件银鳞胸甲。看装束……居然也是员大将!
凌宣顿时黑了脸,随手拉了个卖糖人儿的劈头就问。“他们穿的都是什么?!”
卖糖人的“啊?”了一声,好像没听懂。
凌宣不耐烦的转头扫他一眼,这一眼可好,差点瞎了他的狗眼。只见这位卖糖人的老头儿嘴里只剩两颗牙了,满脸熨不平的褶子,最重要的是,这丫身上居然也穿着件银鳞胸甲!
凌宣皱眉,“石南,这齐梁镇的流行本宫怎么看不懂呢?”
“殿下。您不觉得这胸甲很眼熟吗?”
凌宣抵额,“像是很多年前的老样式了。”
这时,那位没了牙的糖人老者乐呵呵道,“当然是多年前的老样式。小伙子你这么年轻恐怕不记得,在十七年前我们天丛可有一员猛将。当年他手握三军,西除蛮虏东御应鸾。坐镇了数十年,这就是他所穿的胸甲啊!”
老者一边说一边摩挲,显然对英雄极为向往。
凌宣眉头一拧,心下已经有了计量。
“可惜他死在了关外。连尸骨都没找回。这几天正好有个游方的道士路经这里,说是在应鸾乌山断崖赏景的时候听见崖底有男子饮泣,于是下去查看。这一看可好,原来就是我们的大将军。大将军说他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连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者说完,瞟了眼四周,趴在凌宣耳朵上低声道,“据说,是撞邪了!”
“撞邪?”凌宣冷笑,明显的不信。
老者啐他一口,“年轻人不可轻狂,你想想,大将军身经百战,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应鸾?如果是应鸾人干的,他们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宣扬振奋民心,又怎么会等到十七年之后突然翻出了将军的尸骨?”
凌宣拍扇点头,“言之有理。这么说肯定不是敌军干的。”
“对嘛!”老者一拍大腿,“答案不就很明了了?”
凌宣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对石南使了个眼色,石南会意,刚要动手,就听那老者又道。
“这分明就是妖孽作祟!应鸾国内肯定有妖孽!可惜我儿子还在战场上,如果打进了应鸾,指不定要受什么罪呢……”
妖孽?!凌宣笑的见牙不见眼,和煦道,“老爷子,这衣服是打哪来的?”
老头指了指前面,“就是那,好多人在卖呢,人一天比一天多,说是穿了它就能替在战场上的子女免灾。”
凌宣止不住冷笑几声,对石南吩咐道,“全都抓了,一个都别落下!”
太子殿下出了趟门儿,不仅领回几十个兵将打扮的男男女女,还叮铃啷当的捡了不少银甲回来。
石南原想这么大的阵势,想必是块难啃的骨头,严刑逼供是少不了了,可还没等他把刑具抬上来,就听见那几十号人异口同声的大吼,
“我们有背后主使!”
凌宣微微一怔,颇感兴趣的探身,“哦?他是谁?住在哪?长的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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