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餐厅之战（1/2）

缓缓从白色烟雾中露出来的那个身影――首先散去的自然是脚部的烟气。( )

超雨的下巴和眼珠差点没掉下来。

眼前的对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说，那应该已经不是人类常识里面的东西了。

那是一双红色的、四个汉堡包长的鞋子，扁平又有宽大的滑稽靴子。

接着出现的是一双不知道说是白底红纹还是红底白纹的袜子，然后出现的是鲜黄色的连身工作服，左胸上面还有一块红色的圆形印记，上面精细的写着大大的m字。

里衫也是像那种不知道说是白底红纹还是红底白纹的样式，那件奇怪的里衫从手臂上一直延伸到手腕，直到一双黄色的手套包裹住了袖口。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脸部，首先看到的是那一头看上去就会感觉到热得不行的火红爆炸头，还有有着无法说出口的丰富表情的脸，硬要比喻的话，人类的脸部要是能够做出一百个表情的话，那张脸能够毫无困难的做出两百个来。

脸上的五官在不明的油彩作用下，显得更加的突出，有点像马戏团里面夸张的小丑存在于现实之中，就像在马戏团里面看到的狮子一样，起初看的时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一旦接近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可怕之处。

身为百兽之王的狮子在马戏团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只超大号的病猫罢了，反过来说，在马戏团里面看起来平平凡凡的滑稽小丑，出了马戏团之外，那就变成了可怕的魔鬼。

勾画出来鲜红色嘴唇高高的上扬到眼角，比血液还要鲜红的颜色配上极为开朗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打着‘嘿！你们好，我亲爱的饲料们’的招呼，厚重的白色粉底下细长的眼睛加上画出来的夸张的半圆形的眉毛……

就连哭泣的婴儿见到他，都会因为恐惧而停止哭泣。

――光是这种外表就可以对目击者产生强烈的冲击，给予精神上的极大伤害，要是脆弱一点的人应该就会直接用一些硬物来拍自己的脑袋，以求从这种幻觉中解脱出来。

在这种可怕的视觉冲击的攻击下，就连一直吃个不停的永莉也停了下来。

悠然站在被打坏的柜台里的那道身影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动作。先是交叉着双手，拍了一下肩部，然后放到了胸前击掌了起来，最后双手向前举过头顶，当然中间还穿插了什么像是咒文一样的话语。( )

因为被这种破坏性的精神攻击影响到，翎并没听得清楚那是怎么样的咒语。

一边变换姿势，这次的动作是跳着奇怪而又夸张的舞蹈――巫医或者原始人在向天祷告的时候才会跳的舞蹈，一边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这个比较好吧？”

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肯定自己的动作的奇怪语言，完全没有在意别人的视线。

“混……混…账，你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家伙是谁啊！”

超雨用发抖的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一边跳着奇怪舞蹈一边逼近的小丑。

“哼呼哼呼哼呼哼哼呼哼哼呼呼哼哼呼呼哼哼呼呼哼哼哼哼哼哼～～”

“你……你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停下，快点！”

“呼呼、呼呼、呼、蓝蓝”

小丑发出不可思议的歌声，仍旧跳着奇怪的舞蹈向餐厅中间走了过来。

“窝…我嚼你挺下来挺到煤油！！要不然我就会开枪，子弹就回答中你，你会觉得很痛很痛的！！”

可是，该怎么说才好呢，一步步逼近的小丑身上传来了某种奇怪的气息，将人类脑袋里原有的逻辑以及常识之类的东西连根拔掉，所以超雨就只能发出了这些奇怪的、不成逻辑的话语。

就像是将人类的大脑扔进滚筒洗衣机，然后塞进一大堆洗衣粉，再把档位调到‘漂洗’。

所有人已经因混乱而说不出半句话，只有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丑边唱边跳的前进。

就在小丑就要走到桌子边上的时候，超雨终于因为忍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开枪了。

“哦多！”

霰弹准确地命中目标，将那个小丑打得翻了过去，当然，是摆出手脚乱抖的夸张姿势向后倒下的。

“啊…哈…哈…哈，我、我杀人了”

拿着霰弹枪的青年一**坐到了地上，口中喃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但是不知道为何，翎并没有见到四处飞溅的血液，只有闻到了枪管发出的弥散在空气之中的硝烟。

也就是说――

小丑突然以违背物理学的方式，手脚乱抖的从地上翻了起来，就像是重复播放的录像。( )

光光是看到这种违背常识的场景，就足以令一般人陷入到混乱的地步。更加不要说那个小丑还是一再的疯狂重复着那种恶心的动作了。

翎似乎觉得那个档位变成了‘强力去污’。

“哦多哦多哦多、啊啊啊、哦多哦多哦多、啊啊啊”

令人狂乱的场景还在继续，雪代已经忍不住把头别过一边去了，只有永莉和翎还在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哦拉、路、哦拉、路、哦拉、路、哦拉、蓝、哦拉～”

小丑终于停了下来，他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开心。

“打…打死他！快点啊！！”

听到老大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剩下的青年们一哄而上，要是在放任这个小丑再继续跳下去，所有人的理智迟早会崩溃，在那之前只要打倒这个小丑就行了。

可是――

他们在混乱之中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身为人类的直觉曾经警告过他们。

不会赢的。

“唔霍唔霍唔霍唔霍霍――”

小丑如同龙卷风一样的旋转起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拳或者出脚。可能是旋转的速度过于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小丑的拳头看起来软绵绵的，就像是有气无力的做着过时的广播体操一样。